“既然是这样的话,我心中也有个定数了。”
上官浅将手里的瓷瓶重新收好,施施然的站起身,是要回去的意思了。
“宫规森严,我既然是宫门的客人,自然也要遵从。”
“时间不早了,四小姐,告辞。”
撑着额的右手漫不经心的挥了挥,当真是个被骄纵惯了的小姑娘。
却也实在美丽。
上官浅的目光柔下来,最后看了懒散的小狐狸一眼,笑着离开了。
芙蕖轻啧了一声,上官浅刚才说的话依旧在耳边回响。
这方法虽然下作了一点,但是只要是有用的,就值得一试。
但上官提出的问题确实要好生思索一番。
如何才能让宫尚角心无芥蒂的中药?
他可不是什么容易被人随意蒙骗的人,和那些爱在花楼饮酒作乐的人——
等等,饮酒?
少女的眼睛倏然一亮,上翘的唇尽是恶劣。
她好像找到一个不错的法子了。
她兴冲冲的就要出去,结果还未踏出门去,便撞见了宫紫商。
“姐······”
芙蕖没想到宫紫商会突然过来,一脸懵怔的望着她。
“芙蕖,我想来想去,还是要来问问你。”
宫紫商肃着脸,和往日里爱看男色从不正经的样子很是不搭。
“你·····是不是,是不是······”
是不是了几次,可宫紫商还是问不出口,深呼吸一口气之后,她闭上眼睛快速吐字,“你是不是受到什么人的逼迫了?”
芙蕖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可是正如每一次她的欲言又止一样。
她不知道该怎么说,更不知道说出来之后,宫紫商会如何看她。
做错事情的不是她,她知道。
可是,在这可怖到让人窒息的恶心关系里,她也确确实实的是其中的一个。
她在宫门里信任的人不多。
除了哥哥,便是眼前这个从小就带着她玩的人。
芙蕖虽然面上永远是一副骄傲到不可一世的模样,自然不可能说那些恶心巴拉的酸言酸语。
可是在她的心里,她早就已经将宫紫商看做是自己的亲姐姐了。
爱是相互的。
宫紫商对他们好,她自然也想好好对她。
所以,她既说不出口,也撒不了谎,只能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愣愣的看着宫紫商,是不知所措。
“芙蕖,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宫紫商看到她这般模样,几乎是瞬间就心疼了。
之所以这么不问缘由地开门见山,大抵还是因为在乎。
关心则乱。
那天她回去之后,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回忆里的哪哪都让人觉得说不出来的怪异。
胡思乱想了好几天,终于,在路过角宫听到下人传角公子的话,要在水池子里种上芙蕖时,她才像突然被人砸了一拳似的。
芙蕖,芙蕖。
一样的名字,可却让她隐约窥见到了那不为人知的错乱面。
宫尚角对宫子羽的反常行为,芙蕖眼神里的惊慌和躲闪。
那些她刻意忽视压下的,终于又一次慢慢浮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