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

“东恩呐，尹素熙，你还记得尹素熙吗？就是你说你在便利店碰上的那个满身都是伤痕的女生。”

文东恩当然记得那个女生，从楼上跌落下来，被警方以自杀结案，但是——

“你怎么知道她是被朴妍珍杀害的？！”

那个时候慧婷明明在中国，怎么可能知道当时的事，就连自己也不过是刚好在现场捡到了朴妍珍的铭牌才有所猜测，也仅仅只是个猜测而已，慧婷却这么肯定。

“额......”崔慧婷能怎么办，总不能说这是自己上辈子被别人剧透了吧。

“你也知道我跟着朴妍珍他们屁股后面追了好几年，”说到这个，崔慧婷倒是有点心虚，“尹素熙不是会自杀的人，她有一对很爱她的父母，全在俊还挺喜欢她的，李莎拉也没这个胆子杀人，孙明悟倒是有可能，可他要是惹事了根本没人给他收拾烂摊子，更别说贿赂警察了，也只有朴妍珍能干出这种事了。”

文东恩知道崔慧婷肯定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但是她不愿意说，自己也不会去逼她。

“说到这个，”文东恩回忆起来了那天，当时自己面临退学，又被房东赶出来了无家可归，正好坐在尹素熙跳楼身亡的那栋楼隔壁，还捡到了朴妍珍的铭牌，“尹素熙死的那天，我在现场，还在那片雪地里捡到了朴妍珍的铭牌。”

“一个铭牌证明不了什么，但是起码这件案件不会这么轻易地以自杀结案。”

文东恩怎么也忘不了那天，自己退学，尹素熙身亡，那些高高在上的人啊，只要反抗，动动手指就能轻易把我们逼死。

文东恩又开始挠身上的疤痕，明明伤疤已经变成很淡很淡的肉粉色了，连心理医生也对这无能为力。

“所以你把铭牌交上去了是吗？”

崔慧婷不能想象文东恩是怎么抱着希望递交给警察证据，又是怎么在等待中陷入黑暗的。

“没有。”

文东恩想到去警察局那天，自己当时已经退学在拉面店打工了，那是捡到铭牌的一个月后了，当时打听到尹素熙案件因为没有找到证据，所以要无视其父母的请求即将以自杀结案。

“当时我到了警察局，一个年轻的警官让我坐在一边等候，我看到了那个人，当年我们两个去报案讲校园霸凌轻描淡写成＇同学之间的小摩擦＇的那位警察。”

“申英俊，朴妍珍的那位叔叔。”崔慧婷还记得这个人，朴妍珍妈妈的走狗，简直是翻版的孙明悟。

“对，当时我突然想起来你和我说过，这个人心思不正，现场除了这个铭牌怎么可能没有其他的证据，如果不是素熙的父母，这起案件早就被他以自杀结案了。”

“对啊，当时下着雪，地上肯定还有第二个人的脚印，朴妍珍是怎么把尹素熙约出来的，我就不信朴妍珍母女两个能抹这么干净。”

“我想，铭牌交上去也只是给他们送上抹灭证据的机会，我又想到你留给我的那张sd卡，虽然卡被朴妍珍抢了，但是你给我的地址我还记得清清楚楚，于是我匿名将东西寄给了那位。”

草原懒咩咩我真不知道原来答辩完还有这么多事要干，只能缘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