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除威慑

云天明看这些东西自己默默分析，直到智子再次提醒，统帅又一次来找云天明。

舰队统帅“我们还有什么能做的，我已经向元首汇报，我们已经构想和实施一个可能破除罗辑的终极威慑的计划。”

云天明“我不知道元首他们打算做什么，或者甚至已经做了什么。但是，他们的计划必然不会百分百成功，而我，我确实有一个计划了，也或者，我可以完善你们的计划。”

云天明看了一眼身边的智子，有意无意的补充了一句。

云天明“我可以告诉你们，你们很可能不会成功，而我的计划的关键人物就是程心。她会成功，她是破除地球威慑的关键人物。”

舰队统帅“程心，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是关键人物？”

智子和统帅一样好奇，但是没有发问，一边静静看着两人交流。

云天明“她，是一个内心没有黑暗的人。”

舰队统帅“我也有所了解，可是她的行为却表明，她应该是黑暗的人，比如，抱歉，比如把你的大脑送上了太空。”

云天明“是的，但是，你们听多了故事，却还是不够理解。同时也是一个内心光明和黑暗的人，其实不矛盾，其实，她也通过你们，间接挽救了我的生命。”

云天明不紧不慢，

云天明“再比如，你觉得罗辑是什么样的人？”

舰队统帅“他？和您一样，是一个值得三体文明尊敬的人。”

这一次，统帅很明显的展现了敬意，这是对强者的意志的尊重。

智子“当然，他也是地球上最黑暗的人，他可能会毁灭我们整个三体文明。”

这是智子说的，这导致统帅意外看了一眼，智子马上静音。

云天明“可站在地球文明的角度，现在他是地球文明的守护神。这是用黑暗守护光明。”

云天明有意无意的回答了智子的问题。

在三体世界，其实这点更加容易理解。统帅一瞬间就明白了。但是地球上，理解这点的人却寥寥无几。云天明没有告诉统帅。

宇宙是黑暗的，点缀的是那些恒星。但恒星才是引人注目的，这些稍纵即逝耀眼的光芒，才是最璀璨的，而不是沉沦的黑暗。这一点，更少人会注意到。罗辑提出“黑暗森林”理论，并且执剑，说明他是一个内心充满黑暗的人，因为黑暗才能与三体文明抗衡，但这些黑暗是因为他的心中始终有一颗恒星般的光明在散发光芒，消融黑暗，而且，这一丝光明是庄颜给他带来的爱。他在用99%的黑暗，守护1%的爱。

舰队统帅“您的意思是，程心是光明的，恰恰能显示黑暗？”

云天明“程心是一个chance。有非常好的品质，也有最差的品质，她是一个非常独特的样品，其实，我也需要一个chance。”

智子听了云天明这么说，仿佛又产生了一点异常波动，又被灵敏的云天明捕捉到了。

舰队统帅“，很抱歉，这个我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统帅确实不明白，这有什么关系？

云天明“我送了她一颗星星，那是光芒，但需要穿过黑暗”

云天明补充了一下。

舰队统帅“我还是不明白。”

云天明想起在智子的记录中，看到罗辑离开墓碑，站到他为自己挖掘的墓穴旁，将手枪顶到他自己的心脏位置，对着天空喘气

罗辑“现在，我将让自己的心脏停止跳动，与此同时我也将成为两个世界有史以来最大的罪犯。对于所犯下的罪行，我对两个文明表示深深的歉意，但不会忏悔，因为这是唯一的选择。”

于是，他又回过神来。

云天明“如果说，我没有做到解除威慑，那么三体文明和地球文明，都会毁灭，而一个人其实不可能毁灭一个世界，如果这个世界毁灭了，那其实是所有人，包括活着的和逝去的，共同努力的结果，这是作为一个文明的整体来看的，那么，两个文明毁灭前，你会怎么对我呢？”

智子背后的监察员和统帅两个三体人沉默了好久。

智子舰队统帅监察员“云天明先生，你觉得地球文明会最终灭亡在我们三体文明手里吗？或者三体文明会毁灭于地球文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