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进攻和防御

“呜～～”

一阵咆哮声席卷而来，这是空16集还是空4集的飞机不得而知，但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紧张到了极点。作为一支老部队，所有人都明白空军是多么恐怖的军种，这一刻似乎没有声音，除了不能听见的死神的咆哮

“锁定目标，准备俯冲！机枪预备！”

先头是12架战斗机，编队指挥员在电台中下达了进攻命令。

在地面上，就在飞机向下俯冲的一霎，炮员握紧了操作杆，按下了了发射键，并随着转动武器台。

“嗵嗵嗵嗵嗵……”

闷沉的轰鸣声在耳畔炸响，老兵们赶忙捂住耳朵，火光四射下，实弹正伴着恐吓的照明弹向高处飞翔，毕竟高射炮炮弹在这里依然比较匮乏，用照明弹也是无奈之举

现在的情景，用我的话来说，除非亲历，这的天空无法用言语形容

“嗵嗵嗵嗵～～”

一种美，美中夹杂着一柄死神的镰刀，以及双方疯狂的咆哮声

“轰～！！”

随之而到来的，是Flak 40发出巨大的炮弹和震耳的轰鸣声，由于苏军战斗机是俯冲下来扫射，高射炮以高精确度击毁了一架架没来得及爬升的飞机

“轰～～”

“拉升！！轰炸机拉升！！”随着己方128毫米Flak 40的开炮，先头的掩护队伍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

“128mm火炮！向上升！”

由于轰炸前并没有想过我们会有如此的重火力火炮，而且这一带德国空军也没有频繁出现，苏军的飞机飞得都较低，因此，当他们看到双联128mm高射炮，简直快要吓懵了

苏联人俯冲下来的攻击机几乎都没能拉上去，机腹一旦露出，就会被MG34和88mm高射炮猛烈攻击。

随着苏军战斗机逐渐升高，他们转了一个弯意图再次轰炸我们。

“嗵嗵嗵～～嗵嗵嗵～”

高射炮随苏军的运动而转动着，炮手咬牙切齿的看着苏军战机不断扔下炸弹，不要命的向那些看起来像一条几厘米的线一样的轰炸机开火

终于，他们丢完了炸弹，向南返航了！

虽然他们在高空投弹，精度不高，但即使这样，我们依然还是损失了3门88mm炮，2门都是损失了轮毂，还不得而知驻退机是否从内部破裂，还有1门被冲击波炸翻，看起来是不能用了。

那两门损坏的火炮需要维修人员的检修，但现在显然没有时间和人员让我这么下令。

因为炮管没有损坏，所以我当即让操作员拆下炮身，他们吃力的把臃重的骨架移到了前线去

随着最后两架战斗机逃出我们的攻击范围，这场小规模空战就这样仓促的结束了，一如它的开始一般。我也终于回到了指挥室，所有人都紧张的打量我，生怕出了什么事。

“少将，苏联人开始进攻了。”我坐下后，圣克莱斯就迎了上来

“别慌，圣莱克斯，现在我们去前哨指挥部！”在我收到这个消息后，我确实感到一丝惊讶，因为我完全没有听到坦克的声音。我沿着这个思路继续想，似乎得出一个正确结论：他们的坦克应该是没油了。别看现在苏军强大，他们也会犯低级错误。

比如，曾经就在Seelow一战中，成群的苏军坦克部队、补给车队、炮兵部队挤在一条公路上谁也不让谁，更多的陷入了烂沼泽几天都没能走出

后勤补给这个问题要抓好，我想，即使是敌人没有能力动用坦克，或是按住了坦克这个底牌想消耗我的兵力，我都要慎重对待补给问题。他能毁了任何军队，包括729师自己。

明了了局势后，我还是决定带一些比较重要的非战斗人员进入前线。

我们贴着泥土铸成、木板封死的墙壁越过整个交通壕，来到了第二道防线的前哨阵地：在苏军的炮火下，距离我们最远的几个前哨岗楼被毁掉，如果在那里，我身后所有人，整个师指安全都得不到保障

我们的师警卫营：实际上只有200人不到的警卫营接管了这里两个班的防区，这两个班随即整顿好准备等待我的命令被派上前线，而我则先行要求地图科在这里的负责人告诉我情况

“目前的情况是这样，”他听了我的问题点了点头以极快的语速回答：“目前我们只见到了独立坦克57团的半个连为主攻进攻我们的侧翼。”

“在正面上我们的主要敌人是敌军步兵，他们的炮兵在第一轮攻击后就把重点转向了右翼，”说着他按笔记本上的内容更改了地图上的敌我态势。

“现在我们的正面上：50团1662营、2823营和2638营3个摩步营，1622营、2823营在一开始盲目冲锋损失将近两个连后，意识到我们的工事比较顽强，连忙退了下来组织其他部队缓慢的进攻。”

紧接着，我点点头，随之而来的就是整个区域的集体沉默，这是经常发生的。

趁着时间，现在是时候来仔细介绍一下我们的敌人了：

炮兵上，他们拥有1个82迫击炮营，362炮兵营；

1个76炮营，721炮兵营；

1个37高炮营，958高射炮营。

其他补充单位下还有：第2反坦克枪连，第3冲锋枪连，第1侦察连，以及一些后勤保障单位。我们估计他们在多次战斗中全团损失近1/5，目前3000人左右

他们的火力还算可观。预计拥有12门76炮，12门45炮，12门37高炮，30门83迫击炮，4门120迫击炮，54支反坦克枪。

不过他们缺点也很明显：他们实际也缺乏装甲输送车，步兵经常搭载坦克机动或徒步行军，这就造成了他们的重武器数量不多，我们还有机会进行反攻。

“将军，我有一个方案。”

我听到一个突兀的声音，转头一看，是阿尔弗雷德·赫尔茨勒，这个人我对他的印象也很深，他是坚定的进攻主义者，但他攻防兼备，而且敢于大胆突破和后撤，对战略比较精通。

“他们认为我们的优势，在于工事强劲，所以他们没有选择强攻，只是为了纠缠住我们，而且从他们的行动和部署上来看，他们认为我们每个营的兵力都被派上，但我军每一区域防线上的每个营都有一个连做预备队，如果我们立刻投入他们，他们薄弱的线型进攻，就会立刻崩溃。”

“我们完全可以借此机会，反击并吃掉他们！如果这样，我们就可打乱敌军的作战安排，迫使其作出更多反应，从而让他们露出破绽来，我们可以付出较少的伤亡。”

“霍，看来你对你的计划很放心，很好。”我对他说：“由你来接下这个任务，我要求你在敌人反应过来反冲锋前至少啃下一到两个营，你敢接这个任务么？”

“当然！但恕我直言将军，我可能需要一部分指挥权，因为我想让左翼的79营完全投入进攻，您看！”他用指挥棒指着地形图上隆起的低矮岗地。

“整条防线上，绵延4.5公里都是我们的正、左翼防线。”他画出了这部分范围并打上阴影，“在这样庞大的线路上，把最开始他们的两个连加上去，他们也只派遣了4个步兵连、1个冲锋枪连和1个76mm炮兵连，并且他们还在不断向我们的右翼调兵。因为他们在右翼本想来一次奇袭，没想到我们早有准备。”

按他说的，是的。他们的进攻太过薄弱，我更愿意认定这是一次为了自保发动的反击，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这么想。

目前的情况是：正面上，我们的敌人拥有两个连，两个76炮排，一个82迫击炮炮排；左翼，他们拥有两个步兵连，1个冲锋枪连和2个76炮排，2个82迫击炮炮排

“因此，将军，我希望从正面贴着敌人做一次突破加迂回。我知道这很难。但请您相信我。如果成功，他们会失败的更快，我们就可以取得更大的战果。”

“我们的正面部队抽出一连担任阻击苏军援军的任务，其余将在Müllergraben河附近等候或渡河，与此同时我们的左翼79营全线进攻，抽一个连迂回到苏军的南面合围这近千名苏军。”

我看着地图沉思，Müllergraben是一条南北走向的河，如果把苏军困在这里，的确可以削弱右翼的压力，迫使苏军分兵保护侧翼。只要成功包围，哪怕是夹击，我们就成功了。

“正面上，我计划让163营在突破敌人封锁后由17连负责牵制敌军增援力量，6、8连向左迂回。（163营:6、8、17连）同时，第79营在突破敌军封锁后由第7连纵深迂回到敌人南方，第13、9连向右迂回，合围敌人两个营的仅存兵力（79营:7、9、13连），这大概就是我的方案。”说完他放下指挥棒看着思考的我

“完全可以，这次由你全权指挥！”我看了一眼，就肯定了方案。不过，对这个方案我也持有怀疑，因为人数有些不足。

另外，我们这一次是全线进攻，因此我在右翼部署了182营，在敌人撤退时反冲锋，而497营在更右侧做好迂回准备，待182营牵制了敌人撤退，497营就应该以雷霆之速度迂回到敌人左翼，力求歼灭全部敌人。

为了了解真实的战场情况，我派出了装甲侦察连的一个排前往右翼方向探查敌人坦克究竟为何没有全部出动。

不过我不决定等他们回来再发动左翼、中部的进攻，我率先命令我的第二参谋官阿尔弗雷德发动了这次大包夹

午间1点，在敌人刚刚撤退准备修整、补给、吃饭的最疲惫的时间里，艾尔弗雷德配合圣克莱斯发动了攻势，我们的第6，8，17连，整个第79营，发动了正面的第一梯队进攻

“轰～！”阳光下，圣克莱斯指挥的支援火炮率先开火

“避炮！”

“集合所有部队，进入战斗状态！！”苏军在遭到攻击后立刻整顿军队，我们已经几乎从两面包围了苏军，他们没有地方展开部署，只能如潮水一般压了上来

“架设迫击炮！！200米，方位38度，射角60，试射一轮！放！”

“修正量！射角56！”

“5—5、4—4、3—3、2—2、1—1！预备！！放！”

我们率先进攻的梯队在不远处的凹坑、丘陵下建立起了迫击炮阵地而没有使用重火炮，后者打击力虽大，但精确度并不理想，怕被误伤，圣克莱斯结束了他在正面的任务，后方士兵赶忙操作拖车向左移去

“在左侧，苏军为缓解我们在正面的进攻，他们发起了又一轮大规模全体冲锋试图在左翼制造压力迫使我们分兵”

“圣克莱斯上校的炮兵已经到位，那就可以随时予以还击，即使没有我的命令！”我说着，移动了地图上79营指挥旗的杆标。

“下发建议：火炮一轮掩护，必要时高射炮平放支援，二十分钟立刻发起反冲锋，第7连应在更左侧集结并在第15分钟开始运动，待火炮停止后立刻从左翼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