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最近在跟幼姬的命作斗争。
她怎么那么难杀?!
但,朝堂之上,其他人的眼睛都落在范闲身上。
六部上奏,提起走漏言风声导致言冰云被抓的人,正是范闲,要求细查追究。
而这件事,正是李云睿临行前给范闲的报复。
可即使知道是她所为,范闲如今也拿不出证据。
真相如何,庆帝大抵是知道的,大抵也并不在意,他在意的从来都是顺势而为达成他的目的。
他让范闲出使北齐,拿肖恩换回言冰云,暗中又给了范闲一个口谕——杀死肖恩。
除此之外,他还另外下了一道旨意,要阮澜烛带一队阮家侍卫,护送范闲。
“他疯了吧?哦,他早疯了。”送走了传旨的太监,阮澜烛随手就把这晦气的圣旨丢到一边。
好端端的,谁愿意扔下媳妇跑去护送情敌啊?
他又没领庆帝给的俸禄!
庆帝这老阴批又憋着什么坏呢?!
看着难得烦躁起来的阮澜烛,幼姬抿着唇,手在脖子出比划了一下:“他是不是想把你祭了?”
就像之前朱格对阮澜烛的忌惮与猜疑。
一个大宗师可以影响甚至改变现有的格局。
而阮澜烛如今就是九品巅峰,公认的最可能成为大宗师的武者,却只忠心于幼姬一人。
庆帝野心勃勃,自然想排除异己。
“北齐也有几位九品高手,若你能死在他们手里,最好,若不能,保护范闲不利也能问责。”
幼姬说着,与阮澜烛对视一眼,一同点头。
要拿出最大的恶意揣摩老阴批。
庆帝只会比他们想的更阴险!
此时,几道脚步声靠近,李承泽难得没有迈着先秦淑女步,而是急急忙忙,三步并作两步走来。
谢必安与范无救身上挂着大包小包,紧跟其后。
最后边缓缓悠悠跟着的,则是李承泽异父异母的羊驼弟弟李承洋。
“你们这是……迁居?”幼姬迟疑着问道。
“差不多。”李承泽坐到了幼姬身边,接过她手中的杯子喝了两口,唇角不自觉上扬。
他的俩情敌,范闲和阮澜烛,被庆帝打发去北齐了,来去一趟起码也要耗费数月时间吧?
这段时间,姑姑是他一个人的!
没想到他骂庆帝天煞孤星好多年了,这孤星也有做好事的一天!
他下回在心里骂庆帝时,一定小点声!
“阮侍卫带人一走,府上的守卫难免不足,我决定这段时间,就带着范无救、谢必安住在长公主府,保护姑姑!”
范无救、谢必安:“……”
殿下脸皮是真厚,他们看保护是假,想近水楼台先得月才是真!
“你有心了。”幼姬抿着唇,心虚挪开视线。
嗯……这个家确实只剩承泽一人了呢~
因为范闲他们离京那一日,幼姬假称中毒,找了个替身代替她装病,自己则是戴了张人皮面具,一起跑北齐去了。
终于得到幼姬中毒消息的太子发出狂笑。
而北上使团之中,阮澜烛看着出现在侍卫队中雌雄莫辨却格外陌生的脸,再看看对方矮了好一截的身高,心中有些不妙的感觉:“你……叫什么名字?”
小侍卫咧嘴一笑,中气十足道:“属下叶安世!”
阮澜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