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将钱兜儿视如己出。”
于十三的声音清晰落入幼姬耳中,她缩了缩脖子,让白皙的天鹅颈被温热的水包裹,才找到了一丝安全感。
“钱兜儿又不是没爹……”她小声嘀咕着,低下了头,小声抱怨着。
于十三抿唇,身上的气压很低。
他不是蠢人,在发现幼姬还活着后,很快就猜到了钱兜儿的亲娘是谁,也猜到了孩子爹就是那个找不到影儿的小兔崽子元禄。
小兔崽子自己还是个孩子呢,能当好爹吗?
于十三控诉看着幼姬,眼中的幽怨化作实质:“你怎么就偏心元禄?”
幼姬瞪着眼睛,理直气壮道:“天地浩大,是他率先找来的啊!”
这大概就是傻人有傻福。
让她休夫是不现实的,于十三换了个委婉的方式:“那你缺奸夫吗?”
在浴桶中坐着的幼姬身体一歪,栽进了桶中,还没来得及钻出脑袋,于十三便心急将她捞了出来。
水滴沾湿了他的衣服,幼姬动了动唇,一巴掌甩了过去,嗷一声哭喊道:“登徒子啊——”
后院,任如意与紫莺房间都亮起,二人很快便拿着武器冲了过来。
“误会,误会。”看着要捅他腰子的两把剑,于十三额头流下惊慌的汗水。
任如意冷哼一声:“今日,钱宅之中进贼了。”
紫莺恶狠狠的目光落在于十三脸上,点头附和:“意图盗取钱家传家宝,被发现了!”
二人联手,将于十三逼出去,逼得他不得不跳墙跑了。
紫莺转身就去报官,满城灯火,连夜捉拿大盗。
第二日晌午,钱昭几人风尘仆仆回到钱宅,一张张脸,比原先黑了好几个度,看着都没那么养眼了。
“听守城的将士说,昨晚家里进贼了?”钱昭神色冷凝问。
紫莺没好气道:“算是吧。”
“算是?”柴明不解看向任如意。
任如意用布子擦拭着拂雪剑,闻言脸色一冷:“进了个采花贼。”
可看她们这样子,采花贼不是一般的采花贼啊!
元禄灵光乍现,忽然警觉问:“十三哥?”
任如意与紫莺没有回答,但表情更臭了,这便是默认。
钱昭简直蚌埠住了。
庙小妖风大,怎么一个穷乡僻壤的小地方,憋着坏给他的姐夫的玩意儿一个个凑过来?
……
一场暴雨后,气温不降反升,城里的日子越发不好过,年纪小用不得冰的钱兜儿哭得叫人心疼。
钱昭是最先心软的,决定让幼姬带孩子回恶人寨避暑,他用力摁着元禄的肩膀,提醒道:“于十三那厮还不知道藏在哪儿呢,你盯紧了。”
他还想试图挣扎一下,不让那么多年下的同僚爬他头顶上做姐夫!
元禄慎重点头,他又不是傻子,能把媳妇孩子让出去不成?
他决定,回到恶人寨后,加强防御,升级机关暗器!
只是没想到,回到恶人寨后,却看到于十三那厮一身白衣风流,挥动折扇,指挥着山贼们干活。
幼姬也蚌埠住了,她被偷家了?!
她随手抓过一个山贼,质问:“怎么回事?”
山贼看到许久未见的大当家,嗷一声就哭出来了:“大当家的,我们好惨啊~”
以前被幼姬压迫,后来好不容易来了个压寨郎君,本以为能吹吹枕边风,谁知元禄脸嫩,实际上也是狠人,一言不合就炸山。
山贼们除了干活,还得跟他手搓雷火弹,每天造机关,日子简直没法过。
于是,等元禄下山后,他们一合计,决定给大当家送个更加秀色可餐好说话的美男,好好在她耳边吹枕边风。
美男不好找,找了半年,终于等到了看似手无缚鸡之力,貌比潘安,风流倜傥的于十三。
谁知……白孔雀也不做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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