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东霹雳堂,宫门的盟友,为了躲避无锋追杀,遂向宫门寻求庇佑,执刃宫鸿羽选择将其接纳,并安置在徵宫。
小远徵生怕幼姬被发现,拘着她不许出门,她凑在窗边偷看过,只觉得这些人身上散发着一股让她不喜的气息,举手投足间透出极为强烈的目的性。
幼姬来不及往深处探究,就陷入一种古怪的境况。
她的精神开始萎靡不振,浑身的鳞片作痒,翠绿的尾巴难受摩擦过床头。
甚至有一日,她的体温升高,昏昏沉沉怎么叫都叫不醒。
“小蛇,快醒醒,你到底怎么了?”小远徵眼中透出名为关心的情绪。
可无论他如何叫,都不见幼姬醒来。小远徵彻底慌了,跑去问他的父亲,拐弯抹角询问蛇类春日反常的原因。
宫淋徵没有怀疑,甚至没有停下制毒的手:“可能是蜕皮,蛇一年至少蜕三次皮。每蜕皮一次都会长大一些……”
说着说着,宫淋徵才发现不对劲,低头看向自己心虚的好大儿,肯定道:“你养了一条蛇。”
“……”
小远徵头埋得更低了,两只胖嘟嘟的小爪子扯着衣服。
“它会伤害你吗?”宫淋徵又问。
小远徵抬起眼眸,坚定摇头:“不会!”
宫淋徵轻笑一声,摸了摸儿子的头:“那就养着吧,要学会做一个合格的主人啊。”
小远徵眼睛亮晶晶的,忽而想到了什么,从怀中取出一个小药瓶,呈宝一样送到宫淋徵的手中:“这是小蛇的毒,很厉害的,连百草萃都无法解毒!”
“……你是怎么知道的?”宫淋徵忽然间有种不祥的预感。
小远徵挺着胸脯,骄傲道:“因为我曾经把手伸进她的嘴里,要不是她救我,我就被毒死啦!”
宫淋徵:“……”
他儿子看上去不太聪明的亚子!
算了算了,可能傻娃有傻福吧!
眼看着小远徵离开,宫淋徵才将视线落在手中的药瓶上,直接进行了一系列的实验。
这毒,果真是他平生所见最烈的毒药,即便是微弱的毒量,也能让人在短短半炷香内死亡,最关键的是——他手上没有任何的解药。
这毒药用的好是利器,用不好很可能把自己坑进去,宫淋徵一番犹豫,没有选择上报,却在自己的暗器上涂抹了这种蛇毒。
不知为何,最近他总有些心思不宁,好像会有什么严重的事情发生。
希望这一切,都是他的错觉。
小远徵回到房间,看着床上沉睡的幼姬,一股脑儿将一堆毒药摆在她身边。
等小蛇蜕皮长大,一定会非常饥饿的。不过他家小蛇那么贪吃,也不知这些毒药够不够?
小远徵又跑去制毒,却没发现沉睡中的幼姬一脸痛苦,额头之上渗出了冷汗。
“嘶——”
小屁孩儿,跑啊……
她看到了,满目疮痍,山川崩裂,万里生机在须臾间化为荒芜,生灵都掩埋在破败之下。
她听到了,残破的天道奄奄一息,脆弱却不甘挣扎,最终发出绝望而悲痛的哀嚎——
“我的孩子们!”
祂用尽了最后的力气取出天道本源,破釜沉舟撞向另一个即将破损的位面。
两个位面,开始融合。
万籁俱寂,所有生灵的记忆都在碰撞修改,却只有幼姬耳中听得到天崩地裂、山河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