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天色尚未大亮,几人便已匆匆赶往楚光头所提及的那座矮脚楼。推开简陋的木门时,一阵浓重的灰尘扑面而来,呛得众人止不住地咳嗽,连连挥手驱散面前的浑浊空气。
王胖子小哥,我终于知道你的身世了,你原来是个种地的!
接着他在屋内四处打量以后,补充说道。
王胖子还是个非常穷苦的种地的!
吴邪进门后直奔桌子,移开上面的东西,桌子上的照片露了出来。
吴邪楚光头没有骗我,这里果然有照片!
说着,吴邪便想伸手去拿照片,结果被张起灵制止了。
张起灵别动!
吴邪小哥,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张起灵默不作声,眉宇间浮现出一抹深邃的思索。片刻后,他缓步走到木床前,修长的手指在床沿上轻轻拂过,仿佛在探寻着某种隐秘的痕迹,又似在确认一件尘封已久的事物。他的动作虽轻,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专注与谨慎,仿若这一刻的探寻关乎着什么至关重要的答案。
王胖子这难道有什么暗门?小哥你怎么在自己也也搞这么危险的东西啊?
吴邪小哥,你在自己家也安装了机关吗?
张起灵摇了摇头。
张起灵不对。
王胖子那不对了?
张起灵一手撑在床沿,一手抵着额头,眉宇间透出深深的疲惫与困惑。他的思绪如同翻涌的潮水,在零碎而混乱的记忆中挣扎着寻找答案。骤然间,他眼底闪过一丝凌厉,仿佛某种压抑已久的情绪爆发开来,单手猛然发力,直接将那沉重的木床掀翻在地,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房间内尘屑飞扬,但他却恍若未觉,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目光冷峻得近乎锋利。
张起灵房间!
王胖子小哥!你感觉不对也不用拆家吧!
王胖子顺嘴调侃了一句,随后动作利落的跟上了张起灵。
床铺被掀开的一瞬间,那面斑驳的木墙显露出来,一块缺口赫然映入眼帘。张起灵低头扫视,将散落在旁的几块碎木随手拨开,一个暗藏的盒子悄然露出了它的轮廓。吴邪的目光顿时被吸引,心中一紧,几乎是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触碰。然而,就在他指尖即将触及盒子的刹那,墙壁的另一侧猛然伸出一只苍白的手,如同鬼魅般迅捷,一把将盒子夺了过去,消失得毫无痕迹。
吴邪有人抢东西!
张起灵在东西被抢的下一瞬间便冲了出去,霍卿鸾因为托了一把差点摔倒的吴邪所以稍微落后了一步,吴邪和王胖子也紧随其后追了出去。
当霍卿鸾匆匆赶到时,张起灵与那黑衣人已经交上了手。两人拳来脚往,招式凌厉,乍一看竟似势均力敌,让人不禁诧异:张起灵何时竟也遇到了能够与他抗衡的对手?然而细看之下,真相却并非如此。张起灵虽看似被牵制,实则步步为营,每一招都暗藏玄机,处处压制着对方。而那黑衣人的动作却如同他的影子一般,举手投足间仿若学尽了他的路数,宛然是另一个“张起灵”的翻版。正因如此,这场对决才显得格外奇异,也令张起灵眉头微蹙,心中升起一丝罕有的惊疑。
看见霍卿鸾赶来,那人匆匆将盒子踢远,想要借机逃跑,结果被霍卿鸾一把拦住,霍卿鸾熟悉张起灵的一招一式,因此在面对对手仿佛透明的招数之下,她轻松将他踢翻在地,打斗间,黑衣人的衣服不小心被撕裂,露出来肩上几乎和张起灵一模一样的纹身。
这把在场的所有人都惊了,趁众人愣神之际,黑衣人连忙跑路,张起灵也再次追他而去,但由于不如对方熟悉路段,还是跟丢了。
王胖子和吴邪两个人跟来了溪边。
王胖子人呢?你怎么不追了?
张起灵跑了。
吴邪竟然还有小哥追不上的人?
王胖子这哥们什么路子?
霍卿鸾他就是照片里那个塌肩膀。
众人吃了一惊,但过大的消耗导致短时间没法在仔细思考这个问题。
王胖子反正都跟丢了,不然就在这里休息一会吧。
吴邪把盒子丢给了张起灵。
吴邪看好你的铁盒子。
两人在溪边原本是洗手的,结果洗着洗着就变成了互泼。
王胖子泼我!
吴邪你先泼我的!
但渐渐地王胖子落了下风,他脑海里显出了一个馊主意。
王胖子唉唉唉,天真,独乐乐不然众乐乐,叫上小哥,咱一起洗个澡!
霍卿鸾在听见熟悉的“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言论时,就已经机智的躲在了树上,见两人不怀好意的去扒张起灵的衣服,还幸灾乐祸的说。
霍卿鸾哎,我还在这呢,扒般般衣服就算了,你们别脱啊!
王胖子闻言贱兮兮的笑了。
王胖子行,让你沉浸式看看你家般般的完美身材!
霍卿鸾忍俊不禁地望着张起灵,那副模样只剩下一条短裤,狼狈却又透着几分难以言喻的魅力。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在他身上游移,从线条分明的胸肌,到宛若雕刻般的腹肌,一路向下,直到那略显滑稽的小鸡图案短裤映入眼帘时,她才猛然回过神来,嘴角的笑意再也掩饰不住。

吴邪小哥你这短裤?
王胖子我选的,别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