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鬼（六）

晨曦听后神情一冷，眼神微寒。

　　“他说什么了？”晨曦很快恢复她那云淡风轻的神色，一只小鬼，不足为惧。

　　“他问我红花去哪了？”芳有些害怕，那天毛毛的笑声真的让人毛骨悚然，现在想想还是有些后怕。

　　“看来找不到红花，他想搞别的动作了。”晨曦淡淡的说，目光清冷。

　　距红花所说，毛毛把她拉下水后，经常打骂红花，因为红花道行不够，只有挨打的份，这也就加剧了红花的怨气。

　　“你且回去，这事我会管的。”晨曦安抚的跟芳说。

　　芳听后想了想，既然她能这么说，那必是有十足的把握。

　　也就不胡思乱想，就起身告别了。

　　好一番跟晨曦道谢，晨曦不擅长人际交往，是莫寒跟人寒暄。

　　等人走后。

　　“我们去会会毛毛。”晨曦面色不改，对着莫寒说。

　　“好，小爷我好久没有动手了，不要和我抢。”莫寒笑了，不就一个小鬼嘛。

　　两人很快去了毛毛所在的那个水边，两人屹立于水边。

　　慢慢地，水面变了，水的对面出现了一个光着身子的小孩，小孩大喊着“救命啊！救我啊！”

　　晨曦和莫寒静静地看着，也不做声。

　　很快小孩觉得毫无兴趣，就起身了，不停招手，引诱两人过来。

　　两人置若罔闻，仿佛没有看一样。

　　小孩气急败坏，走上去，想要拉莫寒的衣角。

　　莫寒反手抓住小孩，小孩动弹不得。

　　“小孩，你不讲武德啊！”莫寒抓住小孩，得意洋洋。

　　“你，你能看到我?还能抓住我?你到底是谁啊？”毛毛争执着，他自然是知道，眼前这两个人不是人，看样子要比自己厉害，应该也是个鬼。

　　这么想着，毛毛就放下心来，更加有恃无恐了，因为这是自己的地盘。

　　“我是谁？你猜猜?”莫寒邪魅一笑，逗着小孩。

　　“我管你是谁？这是小爷我的地盘，赶紧滚。”毛毛龇牙咧嘴，做出一副吓唬人的模样。

　　莫寒置之不理。

　　“小孩，我，你得罪不起。”莫寒看着毛毛生气的样子，不觉好笑。

　　“我告诉你，还没有我不敢动的人，赶紧走。”毛毛听着就来火气。

　　毛毛看着莫寒，反手就是一掌，以为莫寒要被自己打得半死，结果莫寒大手一挥，化解毛毛的攻击。

　　“你，你怎么会?不可能。”毛毛不可置信，自己在这一片，还没有打得过自己的鬼呢！他居然那么轻而易举的化解。

　　“小鬼，没什么不可能，也就你这个井底之蛙觉得不可能，没见过世面。”莫寒懒懒的说。

　　毛毛明显不服气，冷哼一声。

　　“我劝你，莫要作恶。最终只会害人害己。”晨曦冷冷的说，小小年纪，已经背负几条人命，心思可谓歹毒。

　　“作恶，我做什么恶了?我没错。该死的是那些小孩，该死的是我爸。”毛毛眼底有着浓郁的仇恨。

　　“你要知道，那些小孩跟你无冤无仇的。你不该对他们动手，去年那个小孩何其无辜。”莫寒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小不点，他知道这人死的时候还很小，并不能理解一些大道理。

　　“凭什么他们可以高高兴兴的上学，凭什么我就只能待在这里，天气不好我自己都难受。凭什么?公平吗？”毛毛不满的说，想着那些孩子们每天无忧无虑的玩，上学，自己只能孤身一人待在这不见天日的小沟渠，自己就难受。

　　“但是那些孩子没有害过你，他们有权利享受生活。你不能把你的不幸归结到他们身上去。这不公平。”莫寒有些生气，知道这个孩子听不懂，也明白他死的也无辜，但是事已至此。

　　“那我怨谁?我那个爹吗？我要是知道他在哪，我就附身到他身上，我让他自己拿着刀把自己头割断。我听说他去了最南边的地方，要不是我是水鬼，没有办法离开水里太久，我非杀了他不可。”毛毛阴狠的说，谈起那个爹，眼底杀意满满。

“你的身世我也明白，但是你要知道，冤冤相报何时了，你这么一直纠缠不休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晨曦淡淡的劝说，对于毛毛她心底也是难过，换做几十年前自己开晨曦客栈，或许就救他了 。

　　毛毛把头转过去，并不想搭理晨曦，明显不服。

　　“你造了杀孽，你的死是你父亲造成的，跟那个孩子和红花没有任何关系。你已经不干净了，如果你再这么下去，休怪我无情，我就要收了你。”晨曦眉目冷清，试图劝说。

　　“你想怎么做？我告诉你，他们都该死，活着的人都该死。”毛毛一脸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