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鬼（四）

“嘻嘻嘻，这不是没死吗？”女孩阴沉的脸上笑嘻嘻的。

　　“你是不是人啊？没死?要是死了呢？”莫寒听后再也忍不住了，面色阴沉，怒目而视。两条人命对于她来说就那么不值钱。

　　“我本来就不是人了。你可怜她们啊？”女孩脸上仍旧笑嘻嘻的，语气带着嘲讽。

　　“废话，那是两个大活人，是活生生的人。”莫寒想也不想就斥责她。

　　“活生生的人?哈哈哈哈，我曾经也是活生生的人。你可怜她们，为什么不可怜可怜我啊？我被小鬼杀的时候为什么不来救我啊？”女孩疯狂癫笑，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

　　“你那是你本来的命数，而她们，是你作怪。”莫寒缓和了语气，也明白女人的怨气，被小鬼杀了，刚死，自然怨气最大。

　　“命数，去你妈的命数。为什么不是她们死?为什么不是你死?为什么偏偏是我啊？”女孩激动了，晃动着桌子，目次欲裂，想要动手，眼神染上杀意。

　　“我告诉你，要是敢闹，我收了你，让你连鬼都做不成。”莫寒威胁着，他自然是知道刚死的鬼怨气大，其实他也理解红花的不甘，但是理解归理解，还是不能接受。

“呵，你现在 想救人，当初为什么不救我啊？”红花眼含愤怒。

　　“我说了，那是你的命。”莫寒也不想理会这人了，知道说不通道理。

　　“命?你告诉我什么是命?为什么这是我的命?”红花冷笑，笑话，为什么别人不死，而是我死。

　　“不要讲这么多。说说你自己吧！”晨曦打断两人的争执。

　　“我是被水里那个小鬼害死的。”红花谈到小鬼有些惧怕，眼神缩了一下。

　　“那个小鬼不是很小吗？你怎么会打不过他?”芳疑惑的问。

　　“他死了一二十年了，他的道行高，我一个刚死的怎么会是他的对手。”红花看白痴一样看着芳。

　　芳讪讪一笑，不再说话。

　　“毛毛把我引到河里，让我跳河，是他把我弄死的。他天天还打我，我打不过他，不敢还手。”红花边说边哭，想着自己活得好好的，被人给杀了，怎么能不恨呢！但是自己也没有办法，自己没有能力。

　　“毛毛不仅杀了我，他还杀了别的人。”红花一脸恐惧。

　　“谁？”晨曦眼神一冷。

　　“去年，学校幼儿园里有一个小孩，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死了。被人发现时趴在桌子上。因为这个事情，校长受了连累。那个小孩就是毛毛杀的。”红花陷入回忆。

　　“还有呢？”晨曦淡淡的说。

　　“还有，毛毛死的时候还太小，不知道自己住在哪里，把我杀了之后，我告诉他这个村叫李村，他还问我他爸爸去哪了？我告诉他去新疆了。毛毛这个人心特别狠，他恨所有能够上学的小孩，他死的时候还没有上学，他还想把他爸爸给杀死。”红花颤抖着说，明显看着整个人很恐惧。

　　“那你都被杀了，你为什么还想害别人啊？”莫寒问道。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为什么是我，我想拉两个垫背，我不甘心啊！”红花掩面哭泣。

　　“可是你被杀了你都不甘心，那别人呢？别人会甘心吗？”莫寒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你不要给我讲那么多。我不管。”红花双眼通红，把头转了过去，明显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好，说说吧，我们要把你送走。”莫寒懒得搭理，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你叫我走我就走啊？我不走。”红花看着莫寒冷笑一声，反正都死了，还怕什么。

　　“你要是不走，别怪我让你连鬼都做不了。”莫寒目光冷淡。

　　红花意识到眼前的人是有点道行的，生前自己本来是不信这些的，没想到死后也信了。

　　红花转着眼睛，似是在想这话的可能性。

　　“我要一个好的去处，我要钱，我要离开这里，你不能让毛毛找到我。”红花当即谈起条件来。

　　“我们自会给你安排一个好的去处，念在你暂时没有真的害过人的份上。毛毛不会找到你。”晨曦冷冷的说，面无表情。

　　红花听见了脸上的喜色不言而喻，嘴裂开。

　　“不过，你要是敢害人，我就把你打入十八层地狱。”晨曦话茬一转，眼神轻飘飘的落在红花身上。

　　“好”红花咬咬牙，想了一下，点头。

　　“不过，你要把我送到我老公那里。我老公去哪了？”红花阴着脸，想到自己夜里回家，结果家里空了，自然是知道自己老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