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心与赵淮擎一同入座,赵骁未得自家老子号令,老老实实与一同前来的老管家立在一旁,旁听、连带添置茶水。赵淮擎率先开口“犬子叨扰先生多日,还请先生见谅!不满先生犬子与夏家二千金定有婚约,定在年后三月初八,眼看婚期在即,此次前来便是接他回去筹备婚事。”
“爹!我才不要娶夏晓雨!我的婚事离家时我便说了此生不娶不爱之人!”赵骁一听要被抓回去结婚,也顾不得害怕扯着嗓子就反驳
“胡闹!婚姻乃人生大事岂能由你戏言!从古至今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轮不到你做主!”当着外人的面被儿子无理反驳,赵淮擎面上有些挂不住,连带说话语气都僵硬些…
“呵!爹说得好听!您们替我做主,是不是洞房也得替我去啊?”赵骁语结直接整了一句灵魂拷问
赵淮擎气得面色通红,真是不孝子!当着外人驳自己老子面儿,瞧瞧!这说的都是什么混账话!一时不甚没能按住心中的气焰,当着墨心的面脱鞋子朝赵骁扔“混账!你在跟谁说话!”
赵骁才不是傻原主每次都立着不动挨打,当即往侧边一闪,鞋子砸到墙上“砰”的一声,赵骁暗自庆幸自己说话前有所防备“家暴!…您每次都家暴!我才不要跟您回去!”
这话激得赵淮擎气焰更旺盛,也不顾什么脸面脱了另一只鞋子追得赵骁满屋子跑,赵淮擎边追边骂“让你读书习字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别跑!…今日为父就打死你个不孝子!……以敬赵家列祖列宗!……”
赵骁毕竟年轻,快年进五十的赵淮擎岂能跑过他,偌大的房间跑个两三圈便败下阵来“你个…逆子!…竟还知道跑了!”
赵骁不以为意“不跑,又让你这毒爹把我打残卧床十天半个月的?”
嗨!都说孩子是父母上辈子欠的债,就算气得血压飙升八百,事后还得为其瞻前马后把自己最好的都就给他!谁让是自己生的呢!…墨心看着父子两气焰的也差不多了,起身劝解:“赵家主莫动怒,孩子嘛好好说说,打半天只会心生嫌隙。”
赵淮擎老脸尴尬!这逆子!…自己竟在外人面前失了态,顺势把鞋穿好!“让先生看笑话了……”
“唉!见外了,孩子嘛!好好说说总会明白的。”
赵淮擎看了一眼不成器的儿子,一言难尽,“我忙着打理家里生意!平日里四处奔波对骁儿疏于管教,这一生又只得子!都说慈母多败儿,从小都是屡次犯错,他阿娘屡次包庇让全府上下瞒着我!等我知道时已经晚了……”
赵淮擎触景伤情,把原主赵骁的一些丰功伟绩给墨心诉说,家里的顶梁柱孩子未教育好,枕边人都不理解还能与谁诉说去,外面的狐朋狗友?那种势利眼的朋友只会背地里看笑话,若有朝一日你落魄了,只会顺水推舟、落井下石!人性是经不起考验的……
立在一旁的赵骁低声嘀咕“又不是我干的…”
“嗨!孩子嘛难免会犯错,不过古人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与骁儿相处这些日子,居老夫了解可不像坊间和您口中传的那般不堪,反之这孩子为人谦和在账上管理核算这一块儿那是没得说……”墨心听完原主赵骁那些丰功伟绩,昧着良心帮着现任赵骁说好话。
赵淮擎听得一愣一愣的,知子莫如父,自己的种如何混账,所做之事市井街坊避恐怖及,若非家中父辈对夏家现任家主有恩,哪对父母能忍心看着自己的闺女往火坑跳?墨心如此夸赞他,老脸有些挂不住只得干笑两声说点客套话
“呵呵!多谢先生抬爱,逆子!还不谢过先生!”
赵骁规规矩矩,恭恭敬敬来了一句“多谢干爹妙赞!骁儿一定不负干爹厚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