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字一个字的认真看完,胤禛的手指不自主地用力紧握着纸张,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满是即将喷薄而出的怒火。然而,由于意识到周围有人在场,这表现肯定有问题,他不得不强行压抑住内心的愤慨与失望,这份忍耐使得他的情绪更加跌宕起伏。
宜修王爷今天陪我们这么久,估计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吧。
她不想再看到这个男人,于是下了逐客令,在气头上的男人没听出来,还以为是她一如既往的体贴。
胤禛是,确实有点事。
说完这句话,拿着信如同失魂落魄般的离开了小院。
剪秋福晋,您的信。
比起以前,这都不算什么事儿,她早就习惯了,不再为之所动。因为明白了一个道理:期待越大,失望就越大,所以还不如从一开始就别抱什么希望。
宜修不重要。
靠山山倒,靠人人跑,世上唯有自己才能靠得住。
即便再不满,也得眼睁睁看着心爱之人嫁给他的八弟,这种滋味应当不好受吧。一连好几天,宜修紧闭院门,对外放出的消息是孩子还小,需要一个安静些的环境。
宜修弘辉。
宜修不断地逗引着小家伙,就爱瞅着他咿咿呀呀、笑得天真烂漫的样子,这份快乐给了她无比的满足感。而剪秋也深深羡慕这温馨场景,要不是有事要禀告,玩玩舍不得打扰,她轻轻地走进了房间。
剪秋圣上下旨赦免王府的禁足了。
她是刚从苏培盛处听说的,毕竟他刚刚送走来宣读圣旨的太监。
宜修因为什么?
如此突然,肯定得有个理由吧。
剪秋说是八王爷新婚娶个侧福晋,他去向圣上求的情,希望兄弟们一起见证,让王爷也去捧个场。
宜修这话他也好意思说?要不是他前太子也不会被废黜,王爷也不会禁足。
小人得志,且走着瞧吧。
剪秋话是这个道理。
剪秋点点头,突然搞这一出手足之情奇了怪了。
剪秋侧福晋就是大小姐。
宜修随王爷心意吧,他要愿意去就去。
她就一个侧福晋又刚出了月子没多久,按理说不用必须去的,所以她是打定了主意不去的。
或许终究还是难以割舍,怀着最后一丝希望,在大婚当日,胤禛只身一人赴了婚宴。
原来她也会用那种温情脉脉的眼神瞧别人,得知她是心甘情愿的,他终于彻底死心。强忍着悲痛直至酒席散场,他一杯接一杯地猛灌自己,对任何前来敬酒的人都来者不拒。慢慢地,越来越多想与他结交的人围聚在他身边。
胤禛来,喝,不醉不归。
即使没得到圣上的特别宠爱,他终究还是个皇子,手底下掌管着不少官位呢。走动走动,打声招呼,总归是件好事。
还是有几个旁观的好奇他过激的行为。
路人甲今天怎么这雍郡王比新郎官喝的还多?
路人乙我看是好不容易被放出来,激动开心吧。
路人丁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