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王怒不可遏,好好的婚礼被妖物搅乱,亦是在丢他的脸,更不必说连背后操纵之人都找不出来,堂堂王室容不得如此侮辱!
这些乌鸦虽性情凶猛,却并未伤及人性命,大多是被啄伤了脸,现在他们根本没有丝毫头绪,若贼人真的居心叵测,那他们就更要加快速度寻找背后之人。
盛王对庞宜之下达命令后,便让他离开了,大殿上只留下了萧凛。
盛王“临近除夕,那叶小将军叶清宇和长生也快要归京了。”
盛王“叶家在军中声望颇高,这叶清宇,怕是要更甚其父了。”
盛王走下高坐,走向萧凜,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盛王“凛儿,那件事办的如何了?”
萧凛的表情瞬间僵在了脸上,下一秒立刻缓和。
萧凛“父王,解药已经准备好了...”
盛王开怀大笑,即便笑的时候,他的眉宇间也隐含着一股算计。
萧凛“可...父王,若是您这么做,汐汐怕是不会妥协的。”
盛王“凛儿,为父又怎么会害她呢,你要知道,长生才是孤中意的驸马人选,他从小对汐儿有情,你我都看的出来,若非那个意外...”
萧凛眼眸紧缩,身体轻颤握紧拳头死死地隐忍,这么做难道不是在侮辱汐汐么,她怎会轻易妥协。
陈长生,是不输于萧凛和叶清宇的英才,祖父乃先王元老,功绩亦然宏伟,朝中武将大多出自他祖父的门下,奈何逢生变故,在他十岁那年,父母死于意外,陈家一夜间落寞于朝。
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残余势力依然不可小觑,盛王本想为萧汐和陈长生赐婚,笼络陈家余势,趁机与叶家分庭抗衡,又能借机抚慰功臣之后,扬他贤主之名。可偏生出了澹台烬这样一个意外,他怎能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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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府
澹台烬自回来后就沐浴更迭了衣物,将被黎苏苏碰过的衣物扔了出去,这才去找了萧汐。
殿中穿过一阵细风,它吹起闪着波光的绫罗纱幔,上面刺绣的蓝羽孔雀也随之而动,仿若栩栩如生。
女子手捧着书,斜斜倚在榻上慢慢翻阅。身边的茶水凉了尚且不自知,只是看的出神。
澹台烬“汐汐,当时整个王府的人都往外跑,你是专程跑回来救我的吗?”
萧汐“不是,谁救你了,才不是我...”
萧汐随手从果盘里拈了颗葡萄,闷闷的剥了皮吃下去。
澹台烬“我与叶夕雾并不相熟,不知她抽什么疯,一上来就把我扑倒在地。”
澹台烬“你不知道我当时有多厌恶...恨不得离她远远的。”
萧汐“......”
萧汐没理他,继续一颗一颗的吃着葡萄,嘴角却微微上扬。
澹台烬“我本来想解释的,可你走的太快了,后来我只待休沐一番后,才来见你,被她碰过的衣服,我也都扔了。”
澹台烬“你...还在生气吗?”
寂静良久,萧汐轻叹一声,把最后一颗葡萄在嘴中咬破。
更让澹台烬琢磨不透了,萧汐笑起来如弯月,肃然时若寒星。直挺的鼻梁,唇色绯然,轻笑时若鸿羽飘落,甜蜜如糖,静默时则冷峻如冰。
萧汐“没有生气,我自然知道我的夫君不是沾花惹草勾三搭四的人。”
她轻抿唇角,嘴边露出一个若隐若现的细小酒窝,也泛起柔柔的涟漪,好像一直都带着笑意,弯弯的,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
澹台烬“我...还有一个请求。”
萧汐“说。”
澹台烬“你能教我画符吗?”
长长修眉下那微微上扬的眼角,黑如曜石的眼眸紧紧盯着女子绯红的脸庞,他薄唇轻启,一字一顿,滚烫的言语划过萧汐的心尖,不自觉的颤了颤。
澹台烬“我也想要保护自己喜欢的人。”
眼波流转间,真诚而纯净。杏眼弯弯,似水盈盈,此时此刻,他们眼中唯有彼此。
萧汐的心砰砰直跳,小脸涨的通红,她咬着唇,轻轻俯身,朝他温润柔软的薄唇印了上去,触碰到他的刹那,仿佛时间都停止了,这天地间唯有他们二人。
女子柔软的唇落在他唇角,他全身僵住,萧汐已经退开了。
萧汐“好,我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