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姐?”
察觉自己的脸蛋子被谁的手指头猛戳,秦浅睡眼惺忪,推开这只不安分的爪子。
“滚开!”
有起床气的秦浅心直口快。
周棋洛愣了一瞬,干脆两只手一起上对着秦浅的两颊使劲揉搓。
秦浅被弄得实在不耐烦了,睁开眼才发现这里并不是她原来的那个小破宿舍,刚才也不是她在做噩梦。
“什么情况?”
刚醒,秦浅还有点懵。
“今日份的演唱会都结束好久啦秦姐,怎么样,我刚刚的演出还不错吧?”
帅气的金发少年霸占了秦浅的双眼,周棋洛半蹲在秦浅的座椅前。
啊,可真晃眼!
秦浅一个鲤鱼打挺,“挺好听的啊,继续努力。”
周棋洛仍是保持着他半蹲着的姿势,微仰着头,一双水灵灵的卡姿兰大眼睛期待从秦浅的嘴里听到一句实话。
“真的没骗你,你唱得挺好,就是……”
秦浅及时止住了话头,“你可是周棋洛啊,大明星周棋洛,你唱的歌我能不爱听?”
秦浅差点就实话实说暴露出自己其实是第一次听演唱会,她也根本不追星的事实。
黑鱼苏醒时大叫。
紧接着鱼尾巴往地面上一贴,就要弹跳跃起,撞到铁笼子的顶端,又被撞的反弹力给弹了回来,啪嗒一声落到了地上装死。
林娥摇摇摆摆地走至近前,“那么害怕做什么,我们白颊黑雁可是素食主义者,不吃鱼的。”
黑鱼才不信嘞,它是南方长大的鱼,哪里知道北方鸟的事。
“真的真的,我没骗你。”
林娥说得可认真了!
幸好此时没有其他人在场,大家回城以后都去搜罗妖兽了。否则他们一定也会认为林娥说这话是在骗鱼。
你连虫子都吃了,还敢说自己是素食主义者?
林娥可委屈了,白颊黑雁一族确实是素食主义者,但她不是。所以她说的话完全没骗鱼,哈哈。
植物是最受不得冻的,林娥用翅膀把套在鱼身上蔫了吧唧的草给弄了下来,附赠一团妖元力输入进去,随后便随意丢到了一旁。
看得出来真心确实有,但不多的样子。
“小鸟,你告诉我,你们到底想怎样?”
它的目光逐渐暗淡下去,黑鱼相当沉重地问道,“你们是打算吃了我吗?”
一般的铁笼子中间缝隙都是很大的,关不住一条鱼。而这个铁笼子却是为他特制的,那些间隔的缝隙都被铁丝网给缠了一遍。
又被阵法所加固,黑鱼知道自己逃不掉了。
笼内放置了一个小小的鱼缸,估计是怕他一条鱼缺水,哭,居然还意外的贴心!
林娥:“我们不打算吃你啊,姐姐他们嫌你脏,连解冻的活都丢给我来做了。话说你没忘掉你鱼鳃上的痰吧?水就在旁边,你能不能先洗洗再说话?”
林娥表情也极为嫌弃。
“哦。原来那不是鱼缸啊!哦???”
黑鱼一惊一乍,
他凝重什么?
他又在失望什么?
棠梨就不耐烦与人玩猜猜猜的游戏,直接了当地问道,“那鸟会对你产生什么威胁么?还是你对我所做有什么不满?”
“现在你我的出现,于她而言,果然还是太早了。今后没有我的特别要求,你无需再主动现身到她的面前,你可以回你的火焰山去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你按我说的去办就是。”
“喂,羿泽,老娘可不是你的手下!”
“你应该也发现了,这场兽潮来得比预先要迅猛得多,我现在就可以确切地告诉你,这件事就是因你和她的对话而起。”
“有这么严重?”棠梨狐疑,“那可几乎就是前后脚的事啊。那东西不就只是个系统么,怎么还会对你们的世界造成这么大的影响?”
“我确实也感应到兽潮不应该来得这么早,还以为是我的感知有误,没想到连你这个天道化身也如此说。”
“所以,你按我说的去办就是。别什么都不懂来坏我的事。”
棠梨被羿泽的态度弄得有些没脸,不过他向来如此。
呵呵,有些人你对他就不该奢望太多。
自以为把事情已经交代清楚了的羿泽散开身形,无声无息地消散于虚空之中。
林娥似有所感,疑惑地抬起鸟头,总感觉天上有什么东西消失不见了,仿佛汪洋之中掀起了一滴小水花。
“在看什么?”
林娥在原地驻足许久,雁丘带了一队人过来。
雁丘的身上沾染了许多的黑血,有的来源于她自己,更多的则是来自各种各样的妖兽。
妖兽的血五颜六色,掺杂在一起就成了黑血,大坨大坨地粘在雁丘的衣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