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过了今年，就是王也出家当道士的第三年了。

柳韫在商业圈混得风生水起，早就不是当年懒散的姑娘，如今在饭局上四面游说，被人挨个敬一圈酒都不带晕，在老一辈的看来要多完美有多完美。

柳韫踩着高跟鞋在飞机场等航班，在第三次被询问联系方式时戴上口罩，挪到角落的椅子上给诸葛青发信息。

诸葛狐狸: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去接你。

韫:明天上午六点。

诸葛狐狸:好久没回来了吧，不得陪我们喝两杯？

韫:算了吧。

韫:怕把你们喝趴了，还得我送。

韫:不说了，航班到了。

柳韫摁开飞行模式，把手机放到兜里。这段时间韫的睡眠不太行，隔壁咚咚咚搞装修，一男一女还过来给她打招呼赔罪，她也只能疲倦地摆手说没事，飞机上难得安静，柳韫倒头就睡。

睡了一半，被前面粉色长发的女人给喊醒了，女人神色为难：“小姐，你有那个吗，我……”

柳韫看着她吞吞吐吐，马上反应过来，从包里掏出包装递过去。

“谢……”女人伸手接。

“夏禾，”旁边的金发男孩突然开口，“可要想清楚了。”

女人的手顿了顿，脸上的尴尬的笑容沉下去，接过柳韫手里的包装袋

“小姐，认识一下吗?”男孩留着一头长发，眼尾有颗痣，笑起来意带点蛊惑众生的意来

味。“我叫**球，姐姐喊我球儿就好啦。”

柳韫点点头，没有握上他伸来的手，对她别有用心的人实在多，也难保这个没有，而且……刚刚这人的行为有点莫点其妙的。

**球无所谓地缩回手，双手交叠枕在脑后:“姐姐也不用害怕，我受人之托来护姐姐周全的，收人钱办人事嘛。”

“法治社会了，哪来那么多人要我命。”柳韫挑眉，她能有什么危险，不过**球已经停了话，按下鸭舌帽开始闭目养神。

柳韫盯着他眼底的痣看了良久，摸摸脸，想着要不要去点一个。

再转头，坐在前面的女孩已经回来了，什么也没说，低头玩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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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也穿着道袍站在路边，超着陈叔招手:陈叔，这儿呢。”

陈叔把车停在路边，等他上车。王也走过来拉开门，坐在副驾驶位上，打完招呼用手支着脑袋半天没说话，路灯昏黄的光打在车内，陈叔打破压抑的氛围，开口问他:“怎么要下山了?”

“犯了点事儿。”王也含糊两句，语气一如三年前懒散。

陈叔也没多问，过了半天才说一句:“柳小姐回来了，他们几个小年轻要聚聚，你要去吗?”

“去。”王也终干有了反应，动了动身子坐直，手搭在窗框上，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眉头却舒展开了。

“等会回去，你二哥二嫂那……”

“随她吧，我又不争家产。”王也眼底闪过落寞，很快又敛去，转头看着窗外。

“你二哥也是糊涂，娶了这么个……唉。”陈叔啐了一口。

王也不爱听这个，看着窗外地上黑影出神，陈叔也闭嘴安静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