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槐序早从原主记忆中得知,这毒粉便是捂住口鼻,也会从皮肤接触进入,既如此也就没有过多遮掩。
反而在毒粉蔓延之际,微不可察的观察着新娘中率先有动作的几人。
大部分没有反应过来的新娘们吸入毒粉,压抑不住嗓间难忍的咳嗽。
1、2……3!
「无锋派来了三个刺客吗……」
宋槐序只是粗粗看了个轮廓,除了较近的上官浅和较远的云为衫是能确定的。
其中隐藏的另一位无锋刺客,应该就是前世自爆的郑南衣。
心中有了个估量,她的气力已经失去大半,靠着墙面勉强撑了下,没有直接栽倒地上。
想起原主前世记忆,宋槐序不由觉得好笑,若是她没判断错,前世将毒粉放进她药瓶的人就是云为衫了。
那个脑子拎不清的宫子羽更是对云为衫多有青睐,在将原主遣回宋家后的新执刃选新娘,选的大概就是云为衫。
如此……她也就不需要留手了。
不论对方当时用毒粉诬陷她什么想法,这次宋槐序准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况且原主的心愿便是让害她之人尝到与她相同的滋味,被遣送回黎溪镇云家的过程也有宫门人派送,不会让云为衫暴露了无锋刺客的身份还安然脱身。
宋槐序览了一遍符箓、丹药……既然前世给了原主那么一个罪名,她现在不付诸一下行动,不是对不起那个前世罪名。
眸光中一抹幽暗转瞬即逝,思绪飘飞,对于外界不过短暂一息。
待毒粉融于空气中,新娘都虚软了身体跪坐在地上。
上官浅不知何时挪动步子,走到了靠近打斗的三人附近,距离云为衫也更近了些。
宋槐序借力靠上墙面,挥了下周围的空气,因着毒粉的原因还有着浊。
至少她闻着有些不怎么舒服,左手大袖挡住胸口,右手快速取出了藏在胸口的药瓶。
嗑了一颗特制药丸,宋槐序的呼吸好受许多,胸口那股子难捱堵塞的感受渐渐消减。
这时候,新娘们都紧张的关注着前方打斗在一起的三人,没有人留意宋槐序的小动作。
金繁护在宫子羽一侧,在宫子羽的性命受危前静静等待着。
缠斗的两人,衣袖甩得猎猎作响,宫远徵的武功在四宫也就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此刻,显然对上了“比下”的宫子羽,动作干脆而迅疾。
宫子羽的胸口被猛捶了一下,他忍住痛意,顺势拉住宫远徵的衣领,将人拽近自己。
用着新娘们都听不见的声音,在他耳畔说道:
宫子羽我没有要放她们走,设的局罢了!
宫远徵侧眸瞥向他,动作迟疑了下,看着宫子羽认真的神色,笑了:
宫远徵设局?有意思。我还以为宫门内最有名的纨绔只会牌局
紧接着,愈发凌厉的攻击对上宫子羽,宫远徵的笑容邪肆道:
宫远徵那我就陪你演得更逼真些!
宫子羽你别弄错!
宫远徵我可没弄错,只是将错就错而已
就在宫远徵借着演戏设局的由头,对宫子羽的攻势毫不留情时,金繁见势不对,连忙上前护住宫子羽。
金繁公子小心
宫门出口被封堵,新娘们被下了毒粉,都瑟瑟发抖靠着两边墙面。
方才警惕的无锋刺客,在当下的紧迫中,都不是最为要紧的了。
新娘们基本都挨着靠近,眼睛又紧紧看着前方缠斗三人,身影几乎快得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