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昱祁这下明白了,这次他是碰上对手了,他离开大牢后下令处死那二十余人,周陌尘是在梁国消失的,若是三日之内没有消息很可能就是凶多吉少。
“让周老将军拨兵一万,你带人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朕找到,他就是死了也要把尸体给朕找回来!”梁昱祁这时候是非常害怕的,因为那第三人心肠狠毒,若是周陌尘真的落入他们手,恐怕已经命丧黄泉。
周陌尘失踪一事声势浩大,周肃知道后,也是急白了头发。
“爹,我大哥去哪了啊……”周陌炎哭的眼睛红肿,可眼泪就是止不住的往下流。
“陌炎,你大哥只是去西北了,别哭,爹带人去把你大哥…找回来。”即便周肃也很担心,但他还是安慰周陌炎。
“那要是找不到呢?”
“胡说,怎么可能找不到,你大哥那么厉害,跟定会逃出险境的。”周肃将周陌炎抱在怀里,摸着他的脑袋安慰。
三日吗?
第一日,蝉鸣悠长,西北的军队来回巡逻,锦衣卫也各处搜寻,梁昱祁在圣清宫看着西北的方向,手中的树枝断成一节一节,周肃日夜不息可周陌尘的踪迹始终是个谜。
这也不怪查不到,而是打仗时木吝很乱,很多联络点的人都逃去避难,而周陌尘被流民冲散,哪能知道到底去了哪。
第二日,周陌尘的画像在全国各地张贴,提供消息可获得白银百两,找到人得白银千两黄金百两,可除了一些人不确定的消息,再无所获,御书房的奏折静静躺在那里,而梁昱祁顶着烈阳,将周陌尘最后留下的那封信那在手里,背诵了上千遍,一滴滴眼泪顺着纸张落下,可转眼就被烈日抹除了痕迹。
第三日,梁昱祁跟没了魂魄似的,他眼神呆滞,而信上的字迹早已模糊不清,他不愿相信一些事,他更不能接受。
“哥哥,你不是说要回来给我赔罪的吗?为什么!”梁昱祁本是清俊的脸庞满是颓废,似是受到极大打击。
这三日梁昱祁收到了很多信,但是除了锦衣卫的信,梁昱祁都没打开,就连太后的梁昱祁也没看,他孤零零坐在台阶上,汗水打湿他的衣襟,他哭不出来了,眼泪已经流干了。
“陛下,保重龙体,先回屋吧。”乐盈在一旁担心的看着梁昱祁。
梁昱祁头也不抬,又坐了一段时间,梁昱祁终于回到了御书房,他瞥见了梁霖邵的一封信。
梁霖邵以前出去玩从来没有主动寄过信,梁昱祁以为梁霖邵又惹了什么祸,刚打开看了一眼,梁昱祁就“噌”的从椅子上弹起来,他本是苍白的脸色突然好转起来,眼神里半分开心半分激动随即冷静下来。
“传信给林甘让他留下一队锦衣卫继续在木吝搜索,其他人全部赶去祥州搜索,祥州山脉绵延必须仔仔细细的搜。”梁昱祁告诉乐盈。
“是。”梁昱祁有了气色,乐盈自是很高兴的。
“另外准备一匹快马,朕要去祥州!”
梁霖邵在祥州的农庄里发现了块玉佩,这玉佩雕刻精美通体雪白晶莹,温润醇厚,还有一只凤凰,凤凰头上有“明月”二字。
梁霖邵一眼就看出这玉不凡,再加上图像和文字,梁霖邵就传信给梁昱祁问他有没有送周陌尘这样的玉佩,因为这是皇后象征的东西。
原来梁昱祁认为令牌太显眼而且很不容易携带,他就命雕刻师,雕刻了一对玉佩,一人一半拼起来就是清风明月,龙凤呈祥,现在周陌尘的玉佩被找到,很可能说明周陌尘到过祥州。
梁昱祁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信是早上到的,梁昱祁已经让梁霖邵先行调查了。
过了两日等梁昱祁赶到祥州时,锦衣卫也有了消息,他们在一座山下发现了干涸的血迹,半山腰处有一个山洞,山洞里有一把剑,是久恒。
山洞里有人生活的痕迹,比时间更多的是血迹。
梁昱祁看见那一摊血迹时,就脚下一软,又因为这几天没好好休息,饭也没认真吃,忽然视线中什么也看不见,直接晕了过去。
“陛下!”众人惊呼着扶他。
等梁昱祁再醒来时,他已经到了梁霖邵说的农庄里。
“三哥!你终于醒了。”梁霖邵给梁昱祁喂了一口水。
梁昱祁脸色比前几日更加不好,“这是……哪?”
“祥州的一所农庄里,玉佩就是在这发现的。”
裴辞端上来一碗粥,“陛下,先喝一些养养胃,属下已经让人叫那拿着玉佩的妇人过来了。”
梁昱祁不想喝,“不用了,朕等她过来。”
梁霖邵一听脸色瞬间变了,他嗔怒道:“你要不喝我就不让人过来,你这样出去见人都得把人吓死,你这精神状况简直是侮辱了威猛两个字!”
梁昱祁没办法只能把粥喝了个干净,等梁昱祁换好衣服梁霖邵才让人进来。
那妇人交代了得到玉佩的过程,这玉佩是一个受了伤的人给她的报酬,那人穿着普通的布料,但是面容极其英俊,他抱着两个孩子一男一女,他应该受了很重的伤,背后的衣服都被染成了血色,他让我照顾这两个孩子,可是妇人与他素不相识他又满身鲜血,妇人本是不肯答应,可那人翻遍全身交给她一个玉佩,说是这玉佩价值连城被识货人看上,可保一生荣华富贵,还告诉妇人不能随便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