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给你一次机会,说说还有什么事是瞒着哀家的。”
“梁霖邵他前几个月带回来一个人…”
“好啊好啊都长大了,翅膀硬了一个比一个气人,你这个哥哥当的真好,教的也好。”
“我怎么了?”梁昱祁不明所以。
“你好的很。”太后瞪了梁昱祁一眼。
“哥哥,到底发生什么了?”梁昱祁本来以为太后要为难周陌尘,结果他现在才是最可怜的一个。
“回去再说。”周陌尘拽着他就往台阶下的刑凳上拉。
“哥哥,这样会扯到伤口的。”
“你要是配合点,我就能早点回去。”
“哥哥……”梁昱祁委屈巴巴喊了一声。
“不愿意?”
“我不是…”他都多大了,老是打他屁股不合适吧?
虽然梁昱祁面前站的人都比他大,但是他是皇帝,算了…在周陌尘面前他皇不皇帝也无所谓。
周陌尘没怎么废话“你自己来,还是我帮你一把,又不会要你命,一会儿太后不生气了,自然就放你走了。”
还没等梁昱祁说话,周陌尘已经手快的将人按趴了,梁昱祁怕真的扯到周陌尘的伤口,周陌尘按到一半他就自己趴那了。
“哎……”梁昱祁还没准备好,那板子就落下来了,方公公说是传杖,实则就拿来了个刑凳,根本就没有杖,尺子也不专业,都是临时找的。
周陌尘一点水不放,疼的他怀疑人生“哥哥,我是不是惹你生气了?”
“没有。”
胡说八道,没有,你这么用力。
“知错了吗?”太后说。
“儿臣知错…,此后再不对母后隐瞒什么,惹母后生气…”左右不过二十板子,梁昱祁要不是怕累着周陌尘,他绝咬着牙也不吭一声。
“退下吧,哀家要休息了。”太后看了眼额头上出些小汗的梁昱祁有些心疼。
梁昱祁把太监叫回来,去圣清宫的一路上,梁昱祁都在问“母后到底跟你说什么了?”
“疼不疼,是不是打重了?”周陌尘岔开话题。
“哥哥,这不及你万分之一。”
“装什么没事儿,重不重我能不知道?”
刚到圣清宫,梁昱祁倒没有再问太后究竟说了什么,他迫切想检查一下周陌尘的身体。
“哥哥,这里都渗血了,你怎么也不说啊?”梁昱祁心疼极了。
“我看不到怎么知道?”
梁昱祁给周陌尘换了药,周陌尘穿上衣服对梁昱祁说“你趴着,我看看。”
“不用看,我真的没事…”
周陌尘冷着眼瞪着梁昱祁,梁昱祁即使再不情愿也得照做。
白皙的软肉包围着中间红肿的一片,周陌尘使劲掐了一下。
“嘶…”
“你不是说没事儿吗?”
“本来没太大事,你掐也掐出事了。”梁昱祁直接从床上窜起来,整理了自己的衣裤。
“怎么?怕我打你?”周陌尘眼睛一弯笑了一下。
“你也没少打…”梁昱祁嘟囔了句。
“我不聋。”
“……”
“滚过来,给你上药。”周陌尘没好气道。
“算了吧…”刚说完就被周陌尘瞪了一眼。
“我数三声。”
梁昱祁不情愿地走过去,结果周陌尘偏不做人,三声数好像烫嘴似的,梁昱祁反应过来的时候,周陌尘都数完了“三二一!”
“哥哥,你认真的?”梁昱祁的脸色苦极了。
“废话不少。”
周陌尘仔仔细细把要涂抹好“以前挨军棍的时候,也没见你犹犹豫豫。”
“你都派人押着我了,我能自己做选择吗?明明可以责背,你偏偏要打…”那两个字梁昱祁并没有说出来。
“责背?亏你敢想,你准备跪着受罚?你觉得谁承担的起你跪?”
责背要是趴着,恐怕骨头就断的不剩多少了,站着又不合规矩,只能跪着。
“哥哥,我错了,膝盖好疼,揉揉好不好?”
周陌尘没好气的瞪了梁昱祁一眼,挽上裤腿,膝盖上有些青肿,不过算不上严重,周陌尘把药水撒在梁昱祁膝盖上揉了揉。
梁昱祁坐在软塌上,两条裤腿挽着,露出了那白花花的大腿肉,引得周陌尘揉捏了一把,然后白花花的皮肉伤上就出现了些粉嫩的颜色。
梁昱祁让人抬了两盆炭火,一盆放在主室里让周陌尘烤,一盆抬到梁昱祁批奏折的屋里,两间房隔了中间的大殿,坐落在圣清宫的两侧。
梁昱祁办公的地方,也有床榻,可以供梁昱祁小憩一会。
圣清宫地下是有地暖的,但是现在还用不着烧地暖,等过两天温度彻底降下来了,再烧也不迟。
百姓们日子过的安生,皇帝们要处理的事就少了,这两天梁昱祁主要是在重温律法,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整改的。
“陛下,太后娘娘来了。”小太监进来躬身向梁昱祁汇报。
“迎进大殿,朕现在过去。”梁昱祁收拾了一下桌面。
梁昱祁出去的时候,太后就坐在大殿里喝起来了茶。
大殿里没有人群,应是太后刚吩咐过了。
“干什么,刚打完儿臣,不解气?”梁昱祁随口调侃一句。
“伤的重吗?哀家听着可不轻。”
“离那么远听着都不轻,儿臣说没事儿好的很,母后也是不信的吧?”
“命令是哀家下的,你要有怨,怨哀家。”
“儿臣怨什么?怨您罚儿臣的理由太不充分?”
“哀家罚你,一是因为你带现在才告诉哀家你与那孩子的情谊,二是因为你不够警惕,让敌人有了可乘之机。”
“骗谁呢,要罚早罚了,您可以直接说,是您单纯想揍儿臣玩,还省得找理由了不是。”梁昱祁根本不信那说辞。
太后笑了一声“随便你,看你生龙活虎的,哀家就走了,今阳光好,哀家要多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