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未免也太狠心了吧?”本以为宋知婉撇林孤风选择自己,岂料宋知婉却是任自己留下来做劳务,一边埋怨,一边暗道过了这么多年,这小妮子还是一样黑心。
也不知这黑心肠乃是如何长的,竟是一日比一日更为狠心。
周惜雨自是不甘不愿,只是单以宋知婉的性子怕又是要闹个不眠不休。
“你既是老将军的遗孤,则更该身先士卒,直接作为表率,怎能就此屈居于一个将军府中?”
她向来刁蛮任性,可讲起大道理来忽悠人照样也是一套一套的,“倘若只是一味的等着别人怜悯,那未免有失老将军遗风……”
一语未罢,就听周惜雨来上一句,“你不就想让我和你一起收拾府内内务,废什么话呀!”
一边说起此话又一边抱怨,“府内如此多的丫鬟小厮你不用,就逮着我一人,难道不是心存私心?”
“自然是有私心,我就是有私心,我就是想借此惩戒你又如何!”她毫不在意,伸手叉腰,表情更是利索的人尽皆知。
她向来都是随心所欲,全靠自己欲望驱使为事,在场所有人都知道。她也从不吝啬于表达自己所有想法。
既是想对付周惜雨,那也必是明明白白、真真切切的!她又有什么好避讳的?
“对!我就是想整治你!就是看你不顺眼!这么多年才回来,你是不是将我忘了?”言语极其张扬,饶是老管家都听不下去了,“夫人,你好歹……”
好说歹说没说出个好歹来,就只好匆忙接上几句,一心只想着将这话说完,“夫人,你也该端庄些,好歹你也是将军的夫人。总是如此行事若是让旁人知晓只会觉得你行事太过跋扈张扬,定是有损将军威名!”
虽是怕被这新夫人整治,老管家还是不得不说,只怕新夫人行事累及将军太多,将给他们府中带来灭顶之灾。
“瞧瞧,你们府中老管家都见不惯你行事,可见有多天怒人怨,还不知晓收敛自身,愣是要等着多些人指出你的不足来吗?”
“闭嘴!”只清脆一声,宋知婉又喝退了周惜雨,“不论如何,今日这府中内务,你便是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我既是发了话了,你便不能退缩!”
她睁大双眼,偏生就是雄赳赳气昂昂的揪住对方的弱点使劲摩挲几下,直至周惜雨真有些怕了,宋知婉这才算满意。
“你果然还是那般不可理喻!”周惜雨直指宋知婉,表情里已是肉眼可见的害怕、惊恐。
既是撞上了,难不成还能躲闪不成?
周惜雨认命一般的望着她,“但愿未来再见不到你。”
“自然。”宋知婉跟上她的话头,一时之间倒是毫不在意,只递上扫帚,又找了几盆清水,连带着表情都是十分娇俏,“既是说好要来打理卫生,那便过来打理,也别再乱躲了。”
周惜雨一手接住宋知婉不知从哪里变出的扫帚,一边又拿了水桶,肩上拿个抹布,就此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