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母倒还是准时,待陈蕴雨到之时,林母早已到达那一处。
从丫鬟口中听得之时,陈蕴雨心中微漾,不禁自责起自己来时尚晚。
虽是如此,也只是淡淡一笑。
既是已经错了,也不该太苛责自身。
她走到林母面前,稍感抱歉的开口,只得林母轻声安抚。
“是我迟了。”陈蕴雨挽住林母的双手,林母却扶着陈蕴雨坐下,“咱们二人之间谁在意这些个谁早谁迟?”
她盈盈一笑,“怕是林知送那小子又绑着你了吧,让你这般分神。若他缠着你,你能在此时来已属不易。”
陈蕴雨微微一笑,倒是没有反驳林母的话。
两人于林母院中坐下。
林母只让人上了菜,“今日未曾到正厅,只是邀你到我这院中待上一会儿,招待不周,可万勿计较。”
陈蕴雨轻轻点头,只是对着林母微微一笑,尚显平和。
一早上都惦念着陈蕴雨的温言软语,林知送又哪有心情去练什么剑?早早这三魂七魄就全跟着陈蕴雨飞了,这边练剑还边想着要去寻这陈蕴雨。
将这剑着急放下,林知送便差了家仆将剑收起,自己要去寻陈蕴雨一同用早膳。
原是兴致勃勃,只是到了大厅这才知晓,陈蕴雨根本没去大厅用膳,怀疑的种子一生,那半夜兴起的噩梦又开始折磨起他来。
林知送心中慌张,手足无措,便下定决心要去寻得陈蕴雨。越想越怀疑林斐然,他便直接冲到林斐然的屋子里,偏要看个究竟。
林斐然终日只沉在这屋子当中,怡情弄花。
他性子向来淡泊,也一向疏懒,终日只是拨弄他那些花儿,倒是连父亲母亲都相见甚少。
本以为日子就该这么无波无澜的过去,岂料一向不想见着自己的弟弟竟在此刻出现在自己跟前。
林斐然缄默一声,就见林知送悄悄溜进院中,又左右察看,险些弄坏了他底下的这些花儿份儿。
“你这是做些什么?”
一见这只皮猴上蹿下跳,林斐然还是忍不住唤住他。
不为其他,只是想知道,究竟是哪阵风将这一向不爱踏足自己这里的弟弟给唤来了。
眼见着还是被林知送给发现了,林斐然只好大胆明示自己的意思。
“林斐然。”
林知送唤住林斐然的姓名。
“如何?”林斐然开口,心中颇感莫名,“有何见教?”
停止手上的动作,林斐然走到林知送跟前,“又要见教的当即就说了吧,也不必遮遮掩掩的。”
“陈蕴雨是不是在你这里?”
林斐然似是早已习惯了弟弟这番闹腾,“你认为呢?”
语气极其浅淡,偏偏这副毫不在意的模样却令人烦闷的很。
“你只说在不在你这儿便可。”
“你认为呢?”
林斐然倒是一点不在意,偏偏就是等着林知送开口,自己倒要看看他能说出怎么个所以然来。
挑唇一笑,原这个温和的性子此刻一笑偏就是灿若玫瑰。
他们是兄弟,本就长得极像,此刻自是更加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