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枫温声询问着抒元:“头冠实在繁琐,不知娘子是否赏脸让我为你取下。”
抒元感激地看着他,想不到他竟如此细致。微微地点了点头。
长枫在江碧的指导下拆下头冠,抒元只感觉自己活过来了。额头上的竟然被压出了一道红痕。长枫怜惜地看着抒元,竟然不由自主地用手摸了一下。
榻上小娘子好不容易从因为刚刚的糖渣而羞怯里走出来,忽然被摸了脸又害羞了起来,长枫捏了捏抒元的手。笑意吟吟地转身吩咐道:“带着大娘子去洗浴吧。”
抒元一听此话,匆匆起身由山青领着快步向浴房逃去。
江嬷嬷早早带着人预备下了浴桶和热水,抒元由几人侍奉着。最后起身换上了丝绸亵衣,早上挽好的发髻也松了披在肩后,用一条丝带松松地拢在一处。
两人是同时洗浴的,抒元用的时间自然比长枫的多。抒元回里间的时候,长枫已经坐在榻上了。
山青和墨竹几人早早退了出去,房间里就剩下长枫和抒元两人。
龙凤蜡烛映出的光照在榻上,榻上的男子起身一把将桌前的女子抱入怀里,低头蛊惑道:“娘子咱们安置吧。”
抒元被长枫轻轻放置在床榻上,转身将床帘扯下。而后上了塌。
丝绸的亵衣本就是在抒元光滑细腻的皮肤上挂着,随意一动,衣裳就知趣儿地溜走了。
长枫一只手搂着抒元的腰肢,一只手向隆起的娇嫩处袭去。
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
……
长枫一向睡眠浅,早早地起身自己穿好衣服才出门叫山青和欲燃两人进来伺候抒元穿衣。
女孩家的衣裙着实繁琐复杂,佩戴的首饰还需与今日所穿的衣裳想配。到底要多花些时间。
长枫脸上半点不见厌烦,只静静坐在桌前看自家新妇。
说来两人的情谊其实还未到能谈婚论嫁的地步,细算下来也就见过几次,算到熟识罢了。左不过是为了避帝位之争罢了。
若不是官家身体每况愈下,韩家害怕将来新帝登基将抒元指进皇家。两人也不会匆匆完婚。
这头抒元也收拾妥当了,因着是新妇所以穿了一件正红梅花纹蜀锦长裙,脖颈耳上都戴着与头饰成套的项链和耳坠。玉腕上也套上一支成色上好的玉镯子,衬得抒元更加娇俏可人。
“官人,劳你久等了。”
“不妨事,走吧。现下时辰刚刚好。”
长枫比抒元高许多,说话间十分自然地将抒元的手勾进自己手里。引得抒元向他望去,长枫没有低头与她对视。
抒元望着某人的嘴角微微上扬,手又被握紧了几分。也不由得跟着笑了起来。
早起还未察觉不妥。才走几步路,抒元就感觉腿脚酸软无力腰也酸的厉害。不自觉地将手放在腰间揉了揉。
长枫贴在抒元耳边轻笑一声,戏谑地开口:“是我昨夜孟浪了,县主勿怪。”说话间原先握着的手已经贴在抒元腰间轻轻揉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