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

　　路耿耿去了瑞典之后，考了一个很好的艺术学院。选的是音乐系的大提琴，路耿耿进了学校后，学了一段时间，就相信了闻妈妈的话，国外的大提琴教学技术的确比国内好，前几年路耿耿的生活一直都是三点一线。家，学校的琴房还有医院。直到后面几年路耿耿大学毕业开始找工作，因为她的身体原因，国籍又并不在瑞典。所以是不能到政府局里还有一些大公司上班。

　　路耿耿迟了两三个月都没有找到工作，直到一个大学的学姐给她推荐了一个艺术公司，里面缺的就是年轻又会拉大提琴的人。路耿耿就同意了去公司面试。

　　当时面试的内容很简单，里面只有两位考官，其中一位是女人以为是男人。女人说“：今年年龄多大？”

　　路耿耿回答“：23…”

　　男人“：那你毕业于哪所学校？”

　　路耿耿用流畅的英文回答了他

　　男人很满意的点点头说“：那是一个挺好的学校！”

　　女人又问“：那你是什么学历？”

　　路耿耿说“：我是硕士毕业。”

　　男人皱皱眉说“：撒谎可不是好孩子！”

　　路耿耿起头疑惑的问“：我怎么撒谎了？！

　　女人说“：你今年23，硕士毕业，怎么也要26吧？要么是你在学历上撒谎了，要么你是谎报的年龄！”

　　路耿耿抿了抿唇说“：我在大二的时候就考了研…所以我23就硕士毕业了，有什么不对的吗？你们有理由怀疑我，所以我带了毕业证书。”路耿耿递上自己的证书来证明自己。

　　女人很满意的说“：good！你非常的优秀。但是我看你的简历上写患有先天性心脏病？治好了吗？”

　　这句话捅在了路耿耿的心窝上路耿耿抿了抿唇摇摇头说“：没有…”

　　男人说“:那你可以给我们来一首曲子吗？”

　　路耿耿回答到“：当然可以！有要求吗？”

　　男人笑着说“：没有弹你喜欢的。”

　　路耿耿拉了一首《天鹅》男人笑的合不拢嘴高兴的说“：你真的非常好，你弹的琴非常的好听！回去等我们的通知吧！”路耿耿点点头就准备背着琴回家。这是男人忽然跑过来说“：我叫汤杰，加个微信吧！”路耿耿犹豫一下点点头。回了家

　　到家里路耿耿就开始练琴，她翻着琴谱就看到了《天鹅》那一首歌，她又拉了一遍回想着“：我到这几年了？哦…6年了…他应该已经工作好几年了吧…”这时手机一震，路耿耿回过神，去拿手机，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微信，路耿耿想了好一会才想起来是上午的男面试官。她点了起去

　　汤杰：你为什么喜欢《天鹅》这道曲子？

　　路耿耿怔住了，为什么喜欢？应该是因为小时候总偷偷的趴在墙上偷听他拉小提琴时总听到他在拉《天鹅》吧…也应该是因为在那次市小提琴比赛时他拉的就是这首《天鹅》。当时自己的眼神就没有离开过他的身上。

　　这时手机又震了一下路耿耿回过神回复到“：就第一次听的时候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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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路耿耿被那个公司录取了，公司主要是培养他们，等他们有一定的能力的时候就让员工去演出，路耿耿算是公司的重点培养对象，一是因为路耿耿学的大提琴在那一年不是很受关注，二是因为路耿耿的大堤琴拉的很好，她又努力，公司想借路耿耿翻身。

　　路耿耿在进公司半年后就开始有小型演出，这也引起了公司其他员工的不满。所以路耿耿比以前更努力，也没有浪费公司的资源，在24岁那一年接到了一个比较大的公司的演出。靠一首《天鹅》火了起来。

　　可到后面几年路耿耿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但后面几年去的地方越来越多，也赚到了不少钱。但在一个大国家演出了一次之后就住院了，回来瑞典她每天都在医院里做着各种各样的检查，这种状态持续了一年，因为状态越来越不好，所以医院准备采取做手术来挽回，路妈妈不想冒这个险，但医生说“：说实话这次手术成功的几率不大，就算手术不成功也不会对她造成什么伤害，但如果成功了！那就可以彻底的摆脱这个病！”路妈妈犹豫了很久，还是回到病房和路耿耿商量。路耿耿一听可以彻底摆脱这个病，就是心动了。路耿耿对路妈妈说“：妈妈试试吧…也不会有什么害处…我都这么大了，人生都过了一半了。不想再认这个病缠着……”路妈妈思考了很久很久点点头就允许了。第二天就进了手术室，路耿耿躺在手术台上扣着手指。主治医生说“：准备好了吗？”路耿耿说“：医生…成功的几率是多少？”医生说“：50%…我们会尽力帮助你的…”路耿耿咬了咬嘴唇点点头。路妈妈站在门口焦急的等着。这时闻妈妈忽然打了个电话来“：喂！你干嘛呢？”路妈妈心里的不安在语气上体现了出来“：我…我在医院陪…耿耿…”闻妈妈皱了皱眉头说“：你怎么了？是出什么事儿了吗？”路妈妈说“：朱曼…”闻妈妈意识到了事情的不简单，她们两人的关系，是穿一条裤子都嫌紧的，路妈妈从没有叫过自己的大名，她本来趴在沙发上敷面膜也忙，就是把面膜掀掉问“：怎么了？”路妈妈说“：耿耿…在做手术…”闻妈妈说“：什么，你怎么都没有告诉我！”路妈妈说“：这个是修复手术如果成功了，就再也不会对这个病缠着了…耿耿说她…想试试，但是这个是……失败了也没有什么害处……”闻妈妈非常气的喊道“：你开什么玩笑啊！耿耿怎么说也算我半个女儿！她手术你竟然都不跟我商量！你还不告诉我！”路妈妈说“：这不是没来得及吗！”闻妈妈说“：我看机票！”过了一会儿，闻妈妈说“：我靠没票！”路妈妈说“：你不用特地飞过来！我会告诉你情况的…”闻妈妈说“：我要的是第一时间！”路妈妈说“：会的会的…”路妈妈连忙转移话题说“：星廷怎么样？”闻妈妈叹了口气说“：他一直不肯找女朋友现在他爸爸定下来了，马上订婚了。”路妈妈说“：订婚？谁呀？”闻妈妈说“：是一个公司老板的女儿。”路妈妈说“：嗯，那也挺好的！”闻妈妈说“：一点都不好，那小子似乎不太喜欢那个女孩，当时和家里闹了一年多，但你知道的他爸爸特别凶！”说到这里，闻妈妈开始哽咽“：他，爸爸…别的地方都顺着他，就是一点不再听他的…那一次他们俩闹的特别僵。我劝…哪个都不行…”路妈妈说“：他不是还小吗？急什么？遇到好的再说呀！”闻妈妈说“：不小了…你也知道他以前晚了一年上学的，今天他都25了。今天快结束了，马上就26了…”路妈妈说“：那也没办法…”

　　这是医生突然冲了出来说“：手术成功几率不大！家属快签字，我们进行抢救！”这时路妈妈已经把闻妈妈的电话挂掉了。路妈妈抓着医生的衣领说“：你不是说不会有害处吗！”医生眼神飘来飘去的说“：这和我们没有任何的关系！本来你的女儿身体就不好！”路妈妈非常生气的推开了医生抢过签字板说“：如果我的女儿死在你们手上，我一定会告诉你倾家荡产！”医生说“：不会的！相信我！”路妈妈说“：我相信鬼都不会相信你这个死外国佬！当初也是你说让我相信你！我信你个鬼赶紧进去！”医生被路妈妈骂愣住了，在他眼里路妈妈一直都是个文质彬彬，温柔文静的人，从不说脏话，她的女儿也一样。路妈妈见医生还站在那儿动推了一把他愤怒的吼到“：你是医生吗！给我滚进去！你最好保证我女儿什么事儿都没有，不然我就是死，我拉你下去！”医生连忙走了进去。

　　果然不出所料，路耿耿手术并没有成功，但是心脏已经开始衰竭。这是术之前就有的征兆，所以医生没有任何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