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起三

“小燕子谢过皇上。”高兴的和乾隆施了个礼，虽然不懂宫中规矩但小燕子也明白没他的允许她是没有资格为他画像的更何况是落名赏赐。

手持狼毫勾线，细心的再宣纸间勾勒。细看着乾隆的样貌笔画竟和那日大街上的富家公子有些相似。勾起嘴角，纸上的偏偏公子已成。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撑得上是俊美。剑眉下的丹凤眼写满了充满了认真，让人止不住的想去了解。些许胡须显得经历了岁月的成熟。落笔画成，在侧面留下了自己知道为数不多的诗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小燕子，你可知道你落这诗何意？”见小燕子落下了笔乾隆起身走到了文案前，这画确实是无可挑剔。只是画上人的服饰是他那日出宫所穿，看来这画只能赏赐给这个机灵鬼了。让他更在意的是小燕子落诗的本意。

“只是偶然听街市流传，觉得很适合您翩翩公子的形象就写了下来。”她不知这诗何意，只知道是夸人的。

“是吗？你不觉得翩翩公子用在永琪或者尔康身上更合适吗？”他怎会不懂永琪看小燕子的眼神，这种眼神他也曾经有过。专而含情……

“我拿他们当哥们，那有人夸自己哥们风度翩翩的？好奇怪啊！”一直拿他们当哥们朋友，还不甘自己是女流之辈常常暗自与他们做比较她怎么会夸他们呢？仰慕，赞誉，只有乾隆给过她这种感觉。

“奇怪吗？哈哈是奇怪。”乾隆接过小燕子的话，脸上的笑容如沐春风。掩饰不住的好心情，知道这丫头不知这首诗寓意他反而松了口气。

“这首诗您不喜欢吗？”糯糯的关心询问，她不懂这诗的意思却发现他看这诗的表情严肃又认真。她不喜欢，她喜欢看他的笑……

“朕不是喜欢，只是觉得它有些不合时宜。等你什么时候明白它寓意，确认了也肯定了在告诉朕也不迟。”看出了小燕子的紧张，乾隆调侃的刮了刮鼻尖告诉她自己没有没不高兴。若到时他们真是彼此的良人，他定不会负卿。

在画上落上了自己名字，把画赐给了小燕子。看着此刻她的笑容，他竟然可以如此满足。

夜色以深，窗外的月儿越发的明亮起来。知道自己要等的人不会来了，吩咐宫女换下了自己一身的行头。绸缎质地的紫罗兰热旗裙上，点缀着同色的小花没有过多华丽的装饰。看看铜镜自己的模样叹了口气，他是说过喜欢自己不同其他妃子打扮的简单而又大方得体。今日大概又是那个妹妹有本事留住了他吧？她总会是以他喜欢的方式在这延喜宫里等他，从满怀希望到满心失落……

漱芳斋内的两人一番对话过后，各怀心思回到原本的位置上一个练字，一个下棋。乾隆手里握着白玉制成棋子，将它们一个个的落入棋盘。看着小燕子的认真模样由心的高兴，他第一次觉得一个人的围棋也可以下的这么高兴。不知不觉的过了就寝的时辰，索性依着自己性子留在了漱芳斋。

总觉得有道目光在注视着自己，她是爱偷懒但也没必要一直盯着她吧？不满的偷偷的抬头确认却和乾隆充满柔情的眼神有了碰撞。快速的底头，手中的笔也跟着拿不稳了。小燕子清楚的听到自己剧烈跳动的心脏，不满也通通不见了。

“累了，就休息一会吧。”乾隆留意到小燕子有些颤抖的手以为是她练字累了，让她坐到自己身边休息一会。

“是。”开心的小跑到乾隆身边，面对着乾隆而坐。笑容明媚一扫了乾隆心中的疲惫。

“你啊，一说到休息就这么开心。不怕纪昀考核你的时候笑不出来吗？紫薇能帮你多少？”又跑又笑，精神充沛。这丫头那有疲惫的样子？无奈的提醒小燕子不要太放松，在上书房有些情况紫薇是帮不了她的。也不是事事可以依葫芦画瓢……

“皇上，我小燕子天不怕地不怕最怕读书写字了。我的记忆里没有爹娘，只有跟着师傅时候勉强识了些字。后来和师傅走散有幸遇到了大杂院的兄弟姐妹才活了下来，我的精力都放到了维持生计和跟大人们学艺，卖艺上。根本没有机会和谁学习诗词歌赋，是在是一下喜欢不起来。”她本来可以无忧无虑现在的麻烦都是乾隆强加给她，虽然紫薇说这是赏赐是别人嫉妒羡慕的，可她着实是不喜欢。她不是埋怨，也不敢埋怨。做这番解释是希望眼前的男人能理解她，多给她一些时间去接触这些事物。

“原来你遇到朕之前，经历过这么多事情。读书写字就慢慢来吧，有不懂的地方可以问朕。考核的时候朕也会陪在你身边……”明白了小燕子为何如此讨厌读书写字，乾隆有些后悔了。他后悔单听了皇后与令妃的只言片语就对小燕子的事情做决定。可惜的是君无戏言，现在只能以自己的方式帮她。拉过小燕子在怀中轻抚着安慰。

“呜呜……您干吗对我这么好？这样我怎么舍得……”在乾隆的安抚下，小燕子感动不已。眼泪不争气的滑落，为什么对她这么好？有了这么多牵绊她还如何下定决心离开。虽然承诺过五阿哥，紫薇，自己不会逃跑。但她了解自己肯定会为了兄弟姐妹的情谊耍无赖逼他们对自己妥协。

“朕想对你好，没有原因，也没有理由。”小燕子的话因为哭泣而断断续续乾隆并没有深究话中的含义，只想让她眼泪停止下来。拿出袖中的汗巾给给她擦拭泪水，看小燕子目光中多加了一丝心疼。

“皇上，您一定要让我感动的稀里哗啦吗？”不自觉的将自己更加贴近乾隆的怀抱，想要记住这一刻的温度。止不住哭泣的询问，低着头顾不得自己发烫的耳朵。

“稀里哗啦？若是你愿意的话也可以，但是朕更喜欢看你的笑。每天都高高兴兴，面对任何事都很坚强的才是朕认识的小燕子。”因为他的话感动的哭泣，乾隆嘴角流露着自然的笑意，耐心的劝慰着小燕子。简简单单的几句话连关切都算不上，就可以让她稀里哗啦。这种心思简单而又真实，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了。指尖上泪水的温度不知不觉融化了他内心封藏的一些东西。

“那我还是笑着好了。”主动用帕子擦干自己的眼泪，再次展开了笑容。原来自己在他心里是这番印象，不是没规没矩没有优点的人。有些不舍的离开了乾隆的怀抱，给他填了杯茶送上了一盘小点心。

“这茶，这点心和宫里的不同。”处理了一天的政事，又陪着小燕子补习到了深夜乾隆已有了疲惫之色。小燕子呈上的点心，晶莹剔透点缀着花瓣伴有丝丝清香让他有了食欲。可以用些为第二天的早朝做准备。糕点入口香甜，又软又滑。茶水清冽、沁香，正好解了糕点中蜜糖之腻。

“皇上，这茶的名字是紫薇起的叫做岁寒三友。里面有寒茶、梅花、松针，用荷叶的露水所泡。至于这点心是我嘴馋，在小厨房做的。外面都叫它藕粉桂花糖糕。您觉得怎么样？”自己做点心的手艺是很多人都夸赞的，出于自信小燕子看乾隆的眼神都透着些骄傲。

“很甜，朕很喜欢。”见小燕子因为他没有赞许，神情有些失望特意在语末加了一句他很喜欢。很快甜美的笑容就他面前出现了，乾隆的神情是他都不知道的满意。小燕子这笑容或许比这点心里的蜜糖还甜……

距离上早朝还有些时辰，他想与小燕子谈一谈。对她多一些了解，身为皇帝他很少，很难，也很久没有和人谈过话了。能和小燕子诉说下他的内心，让他感觉轻松了许多。他居然能和小燕子相处的如此自然，相得益彰。比起后宫那些与他相处多年的嫔妃之处，小燕子所在的这个漱芳斋让他更感到温馨，更舒适，更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