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处从外面围墙往里看就非常豪华、富丽堂皇的房子里,装饰品丰富、宫灯璀璨夺目……无一处不彰显华丽贵气。而这个房子正是梁王府。
王府走廊上婢女下人错乱有序的做着自己的活。
在梁王府正房内,一个坐在椅子上的男人,还有一个站在后面替那男人捏肩膀的女子。那两人正是梁王齐铭和梁王妃卫莲。
房子内站满了下人,卫莲儿几次三番的看向齐铭,脸上的表情似乎表述着有话要说,却欲言又止。
齐铭撇了一眼卫莲儿,心里明白她要说的话,抬手挥退下人,只留下一两个心腹。
“夫君,这婚约可还算的。”卫莲儿心里忐忑的问道。
梁王母族嫡系的沈三小姐沈真真,本是她看好的大儿媳。
在尚书府嫡二小姐江慧未爆出与男人苟活的腥事前,江慧和沈真真被誉为京城双珠,两人是无数男子的朱砂痣,白月光。
如今只剩下一个沈真真,可想而知她在京城是众星拱月的存在。
自己的大儿子齐佑与沈真真情投意合,本以为让这两人结婚,就有了梁王母族沈家帮助能轻松夺得世子之位,本想过段时间就向齐铭提议去向沈真真提亲。
未曾想到齐铭会为了加强上下属关系,把与沈家把沈真真许配给义勇侯府那个一无是处的纨绔子弟!
“我已经让人去义勇侯府通知府沈真真与他那三儿子婚约取消了。”
“那夫君,可是要为了佑儿的终生幸福向沈府提亲?佑儿可是自小就与真真从小一起长大,情投意合。这门亲事若是成了,就会多一对有情人啊!”卫莲儿按捺住心底的兴奋,语气中却有暗藏不住的兴奋。
齐铭猜透了卫莲儿的想法。心里不屑,真是个肤浅的女人。
这门与义勇侯府的亲事绝对是对自己有利的。义勇侯的权力虽然日渐哀落,但是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而且自己真正想要的又并非是义勇侯容玠的权力,而是老义勇侯容申在朝堂上的人际交往关系,那才是重要的。
容峪并不像老义勇侯容申一样战功赫赫,在朝廷上有着一席之位,只要等到容申的协助自己就能离太子之位更近了。到时候只要自己坐上太子之位,卫莲儿的儿子就是下下个候选之人,区区牺牲一个沈真真又能有什么。
想到太子之位,齐铭看向窗外的大树,不知为何想起了先太子。
皇帝曾立皇后刚出生的嫡子齐曜为太子,然而齐曜却在八岁那年皇帝出游时,在东宫被活活烧死,据说被抬出来时整个人都烧焦了。皇后赴到东宫的时候看到太子的样子,当场昏迷了过去,之后的身子一直不好。
皇帝听闻消息震怒,派人去调查,后来得知是皇帝的大伯恭德亲王齐扬暗中派人下的死手,之后皇帝借由太子之死的事,整顿了当时在朝廷上势力很强的恭徳亲王一派,让朝廷势力恢复平均制衡。
太子之死多有蹊跷,且不说东宫本就森严。那些贼人如何躲得过宫中的暗卫和侍卫放火烧太子寝室,周围就没有一个宫中下人,看到吗?难道说太子之死是皇帝...
齐铭想到这后脊椎骨不由发凉,轻轻摇了摇头。然后轻笑了一声。
自己这个父皇可谓是生性薄凉啊!连自己非常重视的儿子都能为了自己的利益铲除,这就是帝王啊!
果然生在帝王家就没有所谓的亲情,友情,爱情之说,有的只有永恒的利益和追求权力的野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