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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朱烧

艾朱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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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那场大火中看见了她。

  她看起来冷艳,轻蔑,却又如此的不屑一顾,仿佛那片摇曳着的炽热火蛇没有蔓延到她的脚下,又爬上她的身躯。

  我看着焦炭逐步增大,只是没有思考能力,更没有语言能力。

  我像是一具尸体般,呆愣在原地看着你被吞没。

  可你自始至终都不愿看我一眼,向我求救一句。

  可你不是这样的。

  可你一直都不是这样的。

  你会关心我今天跳公演累不累,你会关心我今天发没发烧,你会关心我的社交圈子,你会关心我的心理状况。

  你不应该这么冷漠。

  我看见你的身躯逐渐化作焦炭。

  你不应该这么冷漠。

  我看见焚烧的黑烟在滚滚飘荡。

  你不应该这么冷漠。

  我看见黑雾彻底被染成红色。

  我奋力地嘶叫出声,那巨大的声音反噬进我的耳膜,仿佛撞上了你面前的一个屏障。

  我感受着传入耳中的哀嚎,意识到这可能是无用的。

  但我依旧在嘶喊,对着你。

  黑雾在升腾。

  赤色的高温将一切灼烤得融化,搅乱了我眼前的景象。

  我看见她在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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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艾佳终是没能抵住噩梦的侵袭,躯体的失温在她醒来的一刹那传入她的神经。她只觉嗓子像是呛入了什么烟雾般,沙哑干涩却也布满痒意。曾艾佳坐起身弓着腰,剧烈地咳嗽几声,那股异物感还未消退,正在她的喉口之中不住翻搅,引得她咳嗽连连。

  曾艾佳长吁一口气,喉咙近乎开裂,淡淡的血腥气充斥着她的鼻腔。她近乎无奈地换上外衣翻身下床,屋内陈设不变,在黑暗的笼罩下寂静无声。

  “啪嗒。”灯光亮起,曾艾佳收回了方才覆在开关上的手,那只手骨节分明,却又隐隐露出几分病弱气息。她捡起椅背上挂着的那件长款风衣,手臂微微施力,将其披在身上,又一丝不苟地扣好栗色的扣子。

  曾艾佳早在被噩梦惊醒的那一刻便彻底清醒,她揉了揉太阳穴,拿起床头柜上搁置的矿泉水瓶,拧开瓶盖后将水灌入自己的喉管。

  说来也怪,不过仅仅过去了几分钟,梦的内容便被她忘了个一干二净。只是梦中剧烈的痛楚撕扯她身体的感觉现在还历历在目,再度给她的躯体镀上一层虚假的伤疤。

  房卡与烟盒一同被她揣进兜里。凌晨,安静的走廊中出现一声细微而突兀的开门声,随后是被刻意放轻的关门声。曾艾佳缓慢地挪着步子,即使知道声控灯是坏的也没有放肆地迈开脚步。

  静谧。

  曾艾佳下了楼,脚步轻飘飘的。她掏出之前队友在她请求之下送给她的那盒仅剩几支烟的火柴盒,忽然有些恍惚。里面还剩一根火柴,她趴在楼梯的铁栏杆上想要将其划下,却惊觉这里似乎有监控。

  近乎匆忙地,曾艾佳揣起火柴盒走下楼梯。她来到一楼正厅,透明玻璃门外漆黑一片的夜色闯入她的视野。若是放在以前,曾艾佳看见如此浓郁的黑色怕是会打怵,可是现在,她只会趋之若鹜。

  玻璃门被推开,曾艾佳的那双黑色的皮鞋踏在水泥地上,与一根掉落下的燃着火苗的火柴梗一同发出响声。她似乎是鬼迷心窍了罢,她想,从前素来避之不及更不屑于染指的烟现在在她手里却像是什么可以解毒的解药般可口而又上瘾。

  烟雾融入冬夜凉意扎人的空气中,一团白色的雾气自曾艾佳口中呼出——她狠狠地咳嗽起来。

  这是她第一次吸烟。尼古丁刺鼻气息在入口第一刻便让她感到不适,随后烟雾狠狠扎入肺部,再侵蚀着穿过鼻腔,引得她难受至极,竟是被呛得眼角泛出泪花。

  曾艾佳看着手中那根烟,似乎在犹豫是否要将它扔掉,但她没有。她掏出手机,屏幕的光亮驱散了曾艾佳面前的那一小片黑色,上面的时间赫然是清晨五点。

  曾艾佳拉上了一直在下颌处的纯黑的口罩,一直夹在双指之间的那支仍在燃烧的烟被她扔在地上,一脚踩熄。莫名的忧虑和烦躁不断向曾艾佳心脏深处进发着,她微微拧眉。

  「要不是这个噩梦,我能歇到七点。」

  黑色的口罩掩盖住了她向下撇的嘴角,头脑也在寒冷冬风的吹拂下愈发混沌。曾艾佳揉了揉太阳穴,正欲转身回去时,地上一抹红光忽然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一支几欲燃尽的烟在水泥地上安静地躺着,一缕极细的烟雾在猛烈寒风的呼啸下随风而去,只有烟蒂处那抹红光在一片黑暗之中摇曳,格外显眼。

  「我好像把烟踩灭了吧。」

  曾艾佳皱了皱眉,没有多花精力去探寻这种无关紧要小事的真相,只是再度抬起鞋来,一脚踩下,随后转身走进了玻璃门。

  晨阳于天边升起,带来几缕令人厌倦的阳光。

  朱怡欣今天要和曾艾佳同台mc。

  一想到这里,曾艾佳便觉得头痛。她给手机的闹钟按下终止键,糟糕一天的开始便已经让她颓废。曾艾佳强打着精神迫使自己不要再去想她,只是脑海中的思想无论如何也不受她管控。

  她想,她对朱怡欣是恨大过于爱的。

  不然,她怎么可能会日夜被朱怡欣留给她的印象所侵扰?她的身影白日里总会莫名其妙钻进平静心湖,荡漾出大片波浪,而到了夜晚,又会在曾艾佳湿润的额角之中逐步消散。

  但这种想法,在她登上台的那一刻便被击了个粉碎。

  mc话题是:你觉得有暴力的感情还值得挽留吗?

  曾艾佳听到身旁队友念出这句话时心脏像是被什么狠狠撞击了一下,她慌乱的眼神下意识去搜寻台上朱怡欣的身影,又在反应过来时迅速收回了目光。冷汗自鬓角落下,曾艾佳只觉得心虚无比,目光似乎都集中到她的身上。

  “我觉得,有暴力的感情不值得挽留。”站在舞台最右边的成员已经迈出一步,她扬起那抹营业性的笑容,此刻竟不见一丝僵硬。

  “在一段感情之中,暴力是绝不能出现的,一旦出现,就必须割裂这层关系。”朱怡欣笑道,她唇角那抹深深弧度仿佛在昭告所有人,她已放下。

  亦或是说,她从始至终都是局外人。

  曾艾佳手指颤了颤,随后蜷作一团。躯体如失温了般不断发着抖,脑海中幻想着彻底麻痹的神经也被极度的低温搅得愈发清晰,闭上眼的后果不是逃避成功的无济于事,而是刀扎般的痛楚。

  她以为她早就脱敏了,像是古时候那肆意遨游寻欢作乐的吟游诗人般毫无牵挂又孑然一身。但此刻,曾艾佳倒像是从未摆脱过凡尘俗世庸俗气息的不断侵扰与催眠,变得与世间生物大同小异,更如那书中所说的“芸芸众生”之中的一丝薄纱,又似是一片可有可无的浅薄污水。

  “所以,暴力是感情中最不可以出现的东西。”朱怡欣浅浅鞠了一躬,退后一步给正方辩手留下反驳时间。

  “不,不是。”声音沙哑,像是刚刚从幽深寒潭之中浮上的一具躯壳张口说了话。曾艾佳气息紊乱,她眼角已经绯红一片,泪水却像是早已流尽,眼眶中不见一丝湿润。

  “哇哦——”台下起哄声格外扎耳,但曾艾佳就像没听见一样,宛如疯魔。朱怡欣站在她对面静静打量着她,那抹笑意此刻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眼中无穷无尽的嘲弄与鄙夷。

  “即使……即使有它!感情,感情,感情这种东西也不会因此而瓦解!而消亡!”曾艾佳大声嘶吼出声,她吼完后才发觉自己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头深深低下,急促的呼吸声在麦克风掉地刺耳的金属声下被掩盖。

  曾艾佳不敢看朱怡欣,像是被深深刻在骨子里的恐惧一样在心脏深处划下一道深深烙印。眼前景象开始模糊,深棕的地板在视线中扭曲、旋转,又开始变换。

  钢琴在翻飞五指之下奏出动耳乐章,一片嘘声打碎了一片可悲可笑的杂乱噪音。钢琴缝隙的锋利刀片嘴角也被划出一道血痕,像是在鲜血浇灌下更加迷人又散发着骨子里的媚意。

  “砰。”重物落地的声音猛然响起,一架价值不菲的钢琴在压迫之下粉碎消无。碎片自胸膛穿刺而入,洞穿了整个脆弱的心脏。跳动的韵律像是真正的乐曲一样勾人心魄,如同上了瘾又戒不掉的毒药。

  曾艾佳双膝跪倒在地,冰冷地板刺骨寒意顺膝而上直抵大脑。目呲欲裂眼底充血憎人恨人,因陀罗华交织曼珠沙华构成一朵可遇不可求的扎眼彼岸之花,倒刺锋利扎入胸腔痛意难耐。眼睛像是被谁生生剜去血泪四溢,耀目珠宝绚烂夺目呈于手上又顺指缝流淌下汨汨鲜血。

  冷。

  冷。

  冷。

  火焰灼烧此刻来讲更像是什么可遇不可求的恩赐一样动人吸人蛊人。在火焰之中化为焦炭如同上帝降下圣神之沐浴洗涤一切,净化一切。

  “晕过去,晕过去你就能得到,得到那东西,得到火!得到一切,得到净化,得到焚烧!” 神经质的小声念叨反而给曾艾佳注入了一针强心剂。她双手此刻颤抖得像是连一张纸都拿不稳,却偏偏捡起了掉在地上的那个麦克风。

  在曾艾佳试图将金属话筒狠狠砸向太阳穴时,梁娇及时拦住了她。她看着被梁娇夺走的话筒,又呆呆地注视着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

  台下鸦雀无声。

  然后曾艾佳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控台早已将灯光全灭,摄像头此刻也不知拍在哪处。梁娇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她看向曾艾佳,又看看朱怡欣。

  朱怡欣面色有些难看,她看向跪伏在地上的曾艾佳,默默咬紧了牙关。随后她上前一步,借着黑暗粗暴地拎起曾艾佳一条胳膊,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道:“走,去后台。”

  眼前景象再度翻转变换,曾艾佳神经质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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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浓烟滚滚,像是大火将茂密森林整个烧毁,高浓度的二氧化碳与硫化氢深深吸入鼻腔割裂肺部,引燃无主的躯壳。

  我看见漆黑的焦炭点缀着森林的各处,不时有还在灼烧的滚落的枯枝带着那抹焰火落下,再一次点燃一片土地。像是一个局外者,我在拥抱着我的幻想。身旁空无一人,随行的同伴没有踪影,开了刃的刺刀从我背后洞穿而过,漆黑的窟窿呈现在她和我的面前。

  我感受到魂魄在脱离躯体。

  然后我拥住了她。

  头被狠狠撞击在墙壁上,发梢沾了一层白灰。我只当这是一个玩笑,不知廉耻,不知死活地继续笑着。我翻开那本爱情小说,不断贪婪地细细看着每一个文字,虽然我不认识它们,但我感受到了爱。

  有人在爱着我。

  我的躯体像是在燃烧。

  艳蓝的火焰爬上我的身躯,寸寸衣缕在被焚烧。火焰充斥在我的体内,血肉模糊的脏器依旧在化作烬。浊白的光一闪而过,一瞬间刺裂了我的大脑,毫无理智可言,只有爱意在烧。

  燃烧的枝条是阿努比斯,不断测量着二者的重量。如薄翼一般轻的心脏在那杆唬人秤砣上像是被注入了千斤玄铁,羽毛被烧尽,我意识到这是一个骗局。恨意在灼烧,混杂着怒意一瞬间裹挟着我的心脏化作一把带着斑斑锈迹的弓矢将那可悲的骗子刺穿。尖锐的镰刀横劈过去,应声落地的头颅依旧在笑。

  烧死女巫。

  我是犯下滔天罪孽之人,我是被处刑者,我的主不受庇佑,我的火还在燃烧。火焰与水在交融,蒸发的水蒸气如同不断添入火焰的炭火持续蒸腾着四周的空气,掠夺着我肺中的氧气。

  神父握着金色的十字架,一声令下,血肉消亡无痕,鬼怪肆虐。血红的齿与瞳旋转起来,与那游乐场的摩天轮同步甚至更像是被翻搅的肉体。普及之下无处可避,唯有指上沾染的浓稠血气为我提供一个安身之所。

  倒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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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唇齿在交合,象征神圣的十字架在唾液衔接之处被粉碎。曾艾佳吸食着毒,尖锐的虎齿刺破她的下唇,红肿的唇肉破开一道细微的血口,暗红的丝线勾住了二人,又被地面扼住脖颈狠狠向下拽去。

  窒息般的快感与疼痛拨弄着本就脆弱易折的神经。朱怡欣饮鸩止渴似地狠狠撕咬,像是许久未沾鲜血的野兽饥不择食又杀气肆虐。

  沙发硌着瘦削的脊背逐步向下,惊恐的眼神在台上瞩目至极,朱怡欣摸索着向上又向下,褶皱在纯白的衬衫上增多又被抚平。疯子的盛宴刚刚开始,为了一个吻而开始的一段感情顷刻间又在扑天浪潮之下被淹没到窒息。

  弓紧的脊背没有放松,眼底恐惧之色一丝不差地落入朱怡欣眼中。她舔舐着曾艾佳嘴角沾上的血液,随后毫无留恋地起身。曾艾佳眼底空洞,身体微微颤抖着,良久她才反应过来,被沙发硌得生疼的腰部此刻被她忽略了个彻底,只是那眼神死死盯着面前的地面,向上挪动一分都觉得困难。

  朱怡欣喝了一口矿泉水,已经回到了台上。很快,控台再次将灯光亮起,方才那欲盖弥彰掩盖二人交缠的配乐也被按下终止键。丝毫不见沙哑的嗓音响起,话题继续。

  宛如一具行尸走肉般的,曾艾佳站起了身,僵直的双腿杵在原地,被揉皱的衬衫上还留着一片晕开的淡红血迹。她单指缓慢地触上尚未干涸的血,红色很快夹杂在指纹之中,仿佛狱囚按下的赤色泥印一般,无法逃离,更无法反抗。

  肢体散落的木偶倒像是此刻的她一般,理智脱离桎梏魂飞天外,连身体也控制不住地瘫坐在地。台上队友为等她拖延时间的话题越来越尬,走马灯一样的方才的回忆没有如吸烟烙印进肺里,更像是一段可有可无的日常罢了。

 “让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吧。”一同侃论之后,气氛越来越低沉。徐楚雯拿起麦克,料到曾艾佳一时半会可能不会回到台上。她的话也转移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更多成员还是顺着她的话继续讲起这个话题。

 

“暴力在感情里应该算是禁区。如若你真正爱你的爱人,又怎么会舍得伤害她一丝一毫?不应该是把她当作掌上明珠一般用心呵护吗?”梁乔忽而开了口,虽然她料到自己的这番话会被黑子扭曲成什么样,但她还是不动声色地看向朱怡欣的眼睛。

  

“不,暴力不代表不爱。只是……”朱怡欣脸上的笑容逐渐变得病态,“换一种方式去爱罢了。”她甚至忍不住自己的笑声,不得不去用手捂住嘴。

  

“什么事业不事业的啊?”沾染上哭腔的笑更加显得可怖,紊乱的呼吸就像是她此刻极为波荡的心情,忽上忽下,飞升天穹又猛地坠入谷底摔得血肉模糊粉碎得不成人形。

 

脆弱不堪的语气配上那副病躯相称了许多,朱怡欣右手轻轻探进白色衬衫的衣袖,几道凸起的疤痕横跨了小臂,浓重的黑眼圈告知了所有人她精神上的萎靡不振,似乎早已不堪重负似的,她轻轻捂住了面庞。

 

“我……”颓丧的语气让所有人一惊,徐楚雯立刻将麦举到嘴边试图说些什么来转移走这个爆炸性的可怖话题,但看着朱怡欣魂不守舍的模样,她一时竟是不敢说什么。

  

台下鸦雀无声,观众目光都转移到朱怡欣身上。被视线集中的人倒是没多大反应,她轻轻扬起一抹微笑,发丝被她撩至耳后,随后她深深向台下,向镜头鞠了一躬:“对不起。”

散落在眼前的发丝掩盖了表情,也遮挡住了泛红的双眼。朱怡欣迟迟没有起身,摄像头一直照向她。

然后,朱怡欣脱力地跪伏在地。

止不住颤抖的手不断握着麦克风嗑向地面,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掩盖住哭腔,麦克风被她缓缓举到嘴边,台上台下所有人的目光都像是摇曳的火苗,逐渐将她瓦解,逐渐将她焚尽。

“她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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蔓上十字架的火苗将金属烤黑,受审判者却已不见踪影。堕落者已然露出真容,受所有人讨伐。恶魔露出了它的爪牙,铺天盖地的浪潮猛地席卷过来,带着淹没的苔,带着燃尽的枝。

赤诚的鲜血被水冲淡,在低温之下凝结成冰。病人的哀嚎随病魔一起远去,天堂的光芒裹挟她跌落殿堂。一个个带着光的刺眼嘲讽扭曲着化作浓稠的血色,可怖的利爪猛地拽住单薄的身躯扔下瀑布。

然后坠落,直到地狱。

是撒旦的低语,是路西法的蛊惑。头颅被狠狠按在地上,手腕流淌的黑色血液灌入口中。麻痹的神经如中枢控制着病人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引导她不断向前又猛地摔进预谋已久的陷阱。

是虚无,是空寂,是一片纯粹的白。

眼瞳被染作无一瑕疵的素净的白,虚无的边界逐渐烧起来,然后刺穿了眼。她摸索着倒在眼前的那副残躯,只有怒意。

然后拳头继续落下,然后撕扯继续延续,然后刀刃继续染上刺目的红。

大火围绕在方寸之地的外围,逐渐向内靠拢。零零散散的酒精浇灌的火焰,又被一支烟点燃爆炸。余波冲荡,大雾四起。诉说着爱意的嘴被生生撕烂,残破的肢体被塞进火炉燃烧。

葬送的爱恋像是燃尽的柴火无用又淡漠。疤痕被深深烙刻在娇嫩皮肤上狰狞惊心,独属于乐者的琴被折断,令人作呕的自满乐谱也被撕碎。残桓断壁之中唯有一人,她看向被自己撕裂的躯壳没有悔意,只有遭背叛的恼怒。

她口鼻都渗出黑色的浓烟来。

临终的舞蹈搭配着窒息的黑暗,她们在一片滚滚黑雾之中起舞,伴着夜幕的黑,伴着烟烬的热。

就让我紧跟着你起承转合

让我为你写一本恐怖小说

谁可疑谁可怜谁无辜谁苟活

我已经看到最后结果

簌簌枯叶被烬点燃,大火四起,灼热的空气被搅动着翻转,以暮色为背景板燃烧,又爬上二人脚踝。指尖缠绕腰肢纠缠,身着破烂衣衫翩翩起舞。

就让我来代替你承先启后

刻骨铭心像一本情爱小说

越血流越手酸心越空肉越痛

千刀万剐的感情才生动

血肉被烟雾刺裂,火焰焚烧着残破的躯体。墙皮脱落,废墟在震荡之下摇摇欲坠,兵荒马乱,大地在震动,开裂的缝隙有红色的液体涌出,火焰烧到脖颈。

再去捉摸都太迟了

手心肉的牵挂早已没有用了

眼看失去灵魂的空壳

魂不附体的两个人

再去着墨都太多了

再浓烈的故事都算太俗气了

写到哪里能刚好就好

才能看得要死要活

指尖的牵连被火焰分开,烧毁了头顶的灯具。像是一柄剑横劈下来,血肉飞溅。

藕断丝连的笑话被燃烧殆尽,唇边的笑容裸露着森森白骨。一席白裙化作夺目的红,又在注视之下黯然退场。

不要还给我

不要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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