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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皇商左家

踏骨而来,留下海晏河清

  左舒滦沉默的没有回答,段焓之依旧是盯着他看。

  左舒滦皱了皱眉:“将军,我带你回去”。

  一路无言

  回到竹舍,因为时间还早,左舒滦就带着左忆鸿去了自己的书房,段焓之见状想跟过去,但到门前就被白翅拦住了:“公子吩咐过,未经允许不可进他的书房。”

  段焓之也没硬要进去,兀自在院子里转悠着,别说,还真让他发现了一些东西,比如篱笆墙上的暗器,院子里的武器,石桌上没有合上的阵法书……还真是,碰到宝了。

  翌日清晨

  段焓之在房间刚用过早饭,房门就被敲响了,来人是左舒滦,抱拳行了一礼后,才道:“将军,草民送你们出去。”

  段焓之一笑,示意易决先出去,然后示意左舒滦进来,面对着他坐下:“我想请你做我的军师,你考虑一下?”

  左舒滦坐下,不急不缓地道:“草民很喜欢现在的生活,也无军师之才,将军另寻高就吧。”

  见左舒滦拒绝,段焓之垂首感慨着:“这军师,除你之外,没有更合适的了,最起码现在没有。”而后又说:“条件随你开,只要肯跟我走。”

  左舒滦沉思了一会儿,道:“三个条件。”

  见有回旋的余地,段焓之连忙道:“快说。”

  “第一个,我要带着我的人。”

  “可以。”

  “第二个,我成为你的军师,但你不能限制我的自由。”

  段焓之眯了眯眼睛:“比如呢?”

  左舒滦看向他,嘴唇轻启:“比如军机重地,我外出你不能限制。”

  段焓之思索了一会儿,才说:“可以,第三条呢?”

  “第三,”左舒滦的声音顿了一下,犹豫了一会儿才说:“你班师回朝之后我希望你能助我除掉沈河。”

  “好。”不过是一个奸臣,反正回去的时候也得肃清朝堂,没想到还能白得个帮手,不亏。

  见他答应,左舒滦起身跪地叩首:“属下拜见将军。”

  段焓之连忙将他扶起来,道:“以后你不必向我行礼。”可总算说出来了,段焓之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反正就是不喜欢看左舒滦对他行礼,难道是因为他长得太和自己胃口了?

  “是。”依旧是规规矩矩的。姑姑教过,对自己要效忠的人要忠心,要有敬畏之心,哪怕你的身份再高。

  “属下这就去收拾一下,和将军一起回去。”左舒滦又道。

  段焓之点了点头,想着这人怎么忽然对自己那么恭敬了?难不成是自己太凶把人吓住了?段焓之不禁陷入了自我怀疑中。

  易决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段焓之对着铜镜做脸部动作,有些疑惑地问道:“将军这是在做什么?”

  段焓之:“刚刚我们军师忽然间对我恭敬了起来,我在想是不是我长得太凶吓到他了。”

  易决有点汗颜:“……我对你那么恭敬怎么没听你说吓到我?”刚刚他在门外守着,左舒滦跟段焓之聊了什么他也听的一清二楚,将军那温柔的语气哟,活像是一个在讨媳妇欢心的痴汉。就这还觉得会被吓到???

  段焓之:“那能一样吗?”

  易决:“咋不一样?不都是下属吗?”

  段焓之:“……”说不上来,反正肯定是不一样的。

  院内,左舒滦吩咐白翅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又让黑翼寻来了黄翎,让他守在这里将误入阵中的人带出去,随后便牵着左忆鸿去了段焓之的房间:“将军,可以走了。”

  段焓之本以为走出深山怎么也得几个时辰,可没想到出去也不过是一个时辰多一点而已,他想起昨晚的话,有些疑惑地问左舒滦:“你不是说出去得很长时间吗?”

  “晚上的深山可不像白天这么容易过,白天的时候走出迷阵很容易,但到晚上的话,经过那些动物的时候难免会有一番恶战。”左舒滦解释道。

  “所以你昨天才说走不出深山的?”也对,把时间都浪费在和野兽斗争上了,能走出去才怪了。

  “嗯。”

  几人就这样不急不缓地走着,回到军营的时候已经是巳时了,简单的冲洗了一番,左舒滦就去了段焓之的帅帐,这也是段焓之吩咐的,说是要了解一下左舒滦对敌军主帅了解多少。

  左舒滦进门行了一礼道:“将军。”

  段焓之“嗯”了一声,直奔主题:“宫言是个很棘手的对手,我先给你看一下这几年打仗的记录,你说说你的想法。”

  左舒滦摇了摇头,说:“不用,这些我都知道。”随后借着衣袖的遮挡从空间里拿出一卷纸:“这些是对策,虽说不能胜,但再对阵的时候绝不会吃亏。”

  段焓之粗略地看了一下,震惊道:“今天我不出口请你来做我的军师,你以后是不是也要进军营?”

  左舒滦摇了摇头:“不会,我需要一个杀沈河的机会,不入军营的话也不过是迟上几年罢了。”他确实没有进军营的打算,写那些策略也不过是因为是姑姑布置的作业罢了。

  “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一定要杀沈河吗?”段焓之感到有些奇怪,左舒滦那么温和的一个人,一提到沈河声音都掺着冰渣子, 这沈河到底怎么惹到他了?

  左舒滦沉默了一会,问:“将军可知渠梁国皇商左家?”

  段焓之点了点头,有些惊诧地问:“你不会是左家人吧。”

  左舒滦摇摇头:“以前是,现在不是了。”

  “想必你应当知道左家长女左惜熙吧,那是我的姑姑。被皇上赐婚给夏丞相,并在婚宴上自戕。”

  段焓之:“知道,听说夏家在左惜熙自戕之后,于一天夜里被天火灭门了。”

  左舒滦又沉默好一会儿,才说:“对,是那个夏家,他们的灭门是夏家庶女夏许安做的,而我们和沈河的仇也是这般结下的。”

  段焓之有些疑惑:“这关沈河什么事?”

  左舒滦也知道他说的很不清晰,但这事说来话长,他不想废这个口舌,倒不如简短地说完再解释来的好:“自然有关系,左家听沈河的命行事,与夏家联姻是沈河篡位的计划之一。”

  “沈河要篡位?”野心可真够大的。段焓之除了刚开始的震惊,就只剩下嘲讽了。

  “是啊,从培养左家开始就想了。”左舒滦轻笑着说。

  “左家崛起已经近五十多年了,这么说来从沈河的爷爷辈开始就已经在密谋了。但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呢?还有就是为什么要灭了夏家?”段焓之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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