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他缓和的空档,左舒滦连忙从窗子跳了出去。
“贱人,敢打我。”身后传来沈河的怒吼,内力汇聚于掌打向左舒滦。
“噗。”左舒滦生受了他一掌,一口鲜血吐出,但好在跳出了窗户。
左舒滦心中无比庆幸为对付沈河提前做了准备,知道他跟老道在一起的时候不会带任何侍从,不然能不能逃出去真是另说,虽然这样也差点留在这吧。
“娘的。”见左舒滦受了他一掌还能逃掉,沈河骂了一句,连忙追去。
从大殿逃出来后,左舒滦拖着已经内力枯竭的身体辨认方向跌跌撞撞的寻找出路。
“别追了,有急事。”正追着左舒滦的沈河被半道忽然出现的老道拉住。
“你早知道他跑的掉?”沈河面色阴沉的问。
“他若是跑不掉就不是穿越者了。”老道神色如常的说道。
“没准你派人守着点就不会这样了。”没睡到美人,沈河脾气格外的大。
“行,下次再逮到就一定保证万无一失。”老道好脾气的说。
“一言为定,你刚刚说有急事,什么事?”
“你跟我来。”老道没有直接说,而是带着沈河往左舒滦刚逃走的大殿走去。
——
耗费了半个时辰,左舒滦才一跌三撞的走到归武将军府。
眼看着就要到门口了,拐角处忽然驶来一匹马:“站住。”
一身白衣的女子骑在马上挡住了左舒滦的去路,拿着马鞭指着他:“何人?”
“归武军军师。”意识到自己如今的状态已经撑不了多久,身体又被老道下了药,反抗不得,为节省时间左舒滦如实说道。
“你就是那个小倌,果然有几分姿色。”段姬打量着一身红色纱衣的左舒滦,然后笑吟吟的说道:“现在我要去见弟弟,你污了我的眼,所以在这跪着,没我的命令不准起来。禁子,看着他!”说完见左舒滦没有依她所说的做,段姬又道:“禁子,让他跪下。”
“是!”男子应声,剑鞘随声砸向左舒滦的腿弯。
本就强撑着站立的左舒滦被这一砸,膝盖猛的砸向地面,两只手撑在地上,血顺着手腕流下,染红了青石板。
“哼。禁子,好好守着,我要去跟我的好弟弟‘好好’叙叙旧。”见左舒滦狼狈的样子,段姬面带得意的走进了将军府。
归武将军府内
段姬的贴身丫鬟趾高气昂的拦住行色匆匆的黑翼:“站住,小姐正在跟将军谈心,没有命令不能进去。”
“让开。”黑翼压抑着怒气说道。
“不让!”丫鬟毫不畏惧的道。
黑翼人狠话不多,见丫鬟不让,一剑拍向了丫鬟的后颈,人一下子栽到了地上。
“将军,快去救主子。”闯入大厅,黑翼见到段焓之连忙说道。
“舒滦?他怎么了?”听清黑翼的话,段焓之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
“主子半个时辰前受了重伤,如今被这位小姐拦在门外……罚跪。”看着若无其事坐在段焓之旁侧品茶的段姬,黑翼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他家公子,自小身居高位,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只会狗仗人势的东西罚了。
段焓之听完,连忙向外跑去,一出门便看到已经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左舒滦:“舒滦!”
忙上前将人抱在怀里,看着左舒滦毫无血色的脸,段焓之心像是被针扎了般疼。
“哟,这就心疼了?姐姐不过是替你教训一下这不知礼仪的人罢了,谁知他这般娇贵,不过是跪了半个时辰就晕倒了。”身后传来段姬阴阳怪气的声音。
“黑翼,给我打,留一口气丢到老宅。”段焓之面无表情的下令。
“是。”黑翼自是顺从的,从刚开始就想打这主仆俩了,若不是公子在未进京前就嘱咐过,不准惹事,不到万不得已别得罪人,他定不会看到公子状态去找段焓之而不是直接把人打了。
“他怎么样?”段焓之面色慌张的看着府医问道。
“不太好。手腕上的伤太深了,养好估计也不容易,对比起其他的,背上那一掌算是最轻的。”府医皱着眉头道。
“咳,你先下去吧。”躺在床上的左舒滦不知什么时候醒来了,看着府医道。
府医目光看向段焓之,得到段焓之的同意后,才收拾东西退了下去。
“将军,麻烦替我打点水,我要沐浴。”
段焓之点头,对外面打了个手势,转身坐在左舒滦的床前,手刚搭上左舒滦的胳膊,想要说什么,就被他甩开了,语气嫌恶的开口:“被碰我。”
段焓之愣了一下,这才注意到左舒滦除了身上的伤其他地方都布满了青紫痕迹,不用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瞬间一种说不上来的情绪涌上心头,他明白这是心疼,是放在心尖尖上的人被别人碰掉了的感觉,轻声道:“好好好,我不碰。。”
水很快就被抬了上来,左舒滦起身走到屏风后,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丢掉,也不顾及手腕上的伤,沉在水里许久不见浮上来。
守在屋外的段焓之许久没有听到水声,感觉不对劲,连忙进屋绕到屏风后,伸手将人从水底拽上来,见人要反抗,段焓之反手照着他的穴位点了一下。
看着已经陷入昏迷的人,段焓之将人从水里捞出来换好衣服抱上床,随后叫来了黑翼,问道:“舒滦以前是经历过一些性事吗?我是指被强迫之类的。”
黑翼毫不诧异段焓之这般问,公子的状态他是看到了的,对于段焓之的问题,黑翼犹豫片刻回答道:“公子十四岁时因为姑娘的一时疏忽,被以前的仇家掳走……教了一段时间,被救出来之后就开始避世。姑娘说,公子有心病,她无能为力。”
听完,段焓之眉头皱的更紧了,说道:“好,我知道了。”
待黑翼退下,段焓之看着左舒滦就连睡着都皱着的眉头,轻声道:“别怕,以后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