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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别勉强

踏骨而来,留下海晏河清

  将宫子乐推上马车,左舒滦拿了个水囊递给他:“对你身上的内伤有用。”

  “还不知道你姓甚名谁呢?”接过水囊,宫子乐靠在车壁上,看着眼前一身亮眼红衣的男子问道。

  “左舒滦。”

  “渠梁国皇商左家的嫡系公子。”宫子乐陈述着。

  左舒滦一笑:“左家嫡系已经死绝了,哪还有嫡系公子。”

  左舒滦不承认,宫子乐也没有再坚持,靠着车壁打起了盹,他信左舒滦,并不是因为左舒滦让他相信,而是他也没什么可让人图的了。

  回到军营的时候是深夜子时,左舒滦一进军营就有士兵禀告段焓之了,这也是段焓之在左舒滦出去的时候就吩咐好了的。

  左舒滦推着宫子乐回住处的时候,段焓之正好赶到,看到左舒滦弯下身子与宫子乐“耳语厮磨”,独属于武将的暴脾气立马上来了:“你们在干什么!”

  正低着头跟宫子乐说让黑翼带他先去休息的左舒滦被吼得一愣,回过神来对着段焓之行了一礼:“将军”心中还在疑惑,怎么那么大火?

  跟别人耳语厮磨跟我客气疏离,段焓之目光落在宫子乐身上,没他长得好看,还是个瘸子,到底看上了他什么!

  段焓之火气更大了,咬牙切齿道:“跟我来!”

  左舒滦更懵了:“好,正好有事要跟你说。”

  跟我说事?说什么?说让你心上人留在军营?想都别想!想到这段焓之更气了,怒道:“给老子闭嘴!”

  左舒滦愣住了,没有再开口,跟着段焓之向帅帐走去,心中疑惑只增不减,性格如此多变,难不成这就是所谓的阴晴不定?

  进入帅帐,段焓之没有开口的意思,阴沉着脸坐在椅子上,也不说话,就这么沉默着。

  左舒滦尝试着开口:“将军可是遇到了什么事?”

  段焓之坐正,看着左舒滦呵斥道:“左舒滦,本将军信任你,让你出入军营不受限制,但这不代表你能随心所欲的带外人进来!”

  “属下与将军说过,让宫言归顺于您,刚刚带回来的人是宫子乐,宫言归顺的关键所在。”

  “什么?”

  “我的人查到军营里的宫言是假扮的,真正的宫言已经离开军营近一个月了,而去处就是罗越都的京城,目的就是宫子乐,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宫子乐就是宫言的软肋。”

  段焓之听完知道刚刚是自己看错了,闹了个乌龙,沉默了,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真是……怎么就没先问问呢?

  见段焓之不说话,左舒滦以为是在怪自己将人带回来的决定太过草率,又解释了一句:“将军放心,有黑翼白翅守着,他传不出任何消息。”

  段焓之神色复杂地看着他:“你不怪我刚刚那样对你?”

  左舒滦疑惑:“什么?”

  段焓之盯着左舒滦看了会儿,得出结论:美人的心果然都是大的,看样子是完全没放在心上。

  左舒滦被他盯的有些不自在,直言:“将军为何这般盯着属下看?”

  段焓之移开目光,搪塞着:“没什么,明日还要进城,你先回去休息吧。”

  “是。”

  ——

  折一推门而入,对着宫言行礼:“主子。”

  “你怎么回来了?不是派你去保护子乐了?”

  “主子,世子不见了。”

  “什么时候的事?”宫言揉着额头,烦躁地问,心中暗骂:怎么事事都出岔子。

  “从主子离开的时候。”

  宫言绷不住了,所有的理智在这一刻全部崩塌,下命:“搜,查,动用所有能用的势力。”

  “主子,京城全部的势力都被皇上换了,就连周边的也被控制了。”折一神色凝重地汇报着,苦心经营这么多年的心血被毁,除了宫言他应该是最难受的一个了。

  宫言坐在椅子上,闭上眼睛,任人支配的无力感从心而生:“你下去吧。”

  枯坐到天明,直到折一进来提醒他要去赴宴,才起身简单的收拾一下,随着折一去往烟州酒楼——靳楼。

  宫言到的时候,左舒滦已经在酒楼对面的馄饨小摊坐了好一会儿了,一同的还有坐在轮椅上的宫子乐。

  “你一个军师,不陪着你家将军赴宴,倒和我这个残疾人跑到小摊上吃馄饨,说出去恐怕都以为归武大将军不待见他们的军师呢。”边吃宫子乐边调侃。

  左舒滦无语了片刻,查到的资料也没说宫子乐毒舌啊,难不成救错人了?

  “听我一句劝,在你的腿没治好之前别说话。”我怕你被打死。

  宫子乐傲娇了一下:“恐怕不行,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一会儿还得靠我呢。”

  左舒滦:“猜的不错,这是想好要配合我了?”

  “你也没什么坏心思,配合你我们也能落得一个好下场,一举两得的事何乐而不为?”宫子乐端起馄饨碗喝了一口汤。

  “那么信我?”

  “我是体残,不是脑子有问题。想害我的话,还能将那么好的药给我喝?”

  雪蝉翼极不容易留存,那一水囊熬下来先不说废不废神,就说存下来得多久,那么贵重的东西哪个人会用到一个瘸了腿的人身上。

  “还有昨天,你明明着急赶路,但凡有一点想害我的心,就不会顾忌着我的身体特意放慢速度,使两个多时辰就能到的路程生生拖了四个多时辰。”

  

  “呵”左舒滦低声笑了:“果真聪明,不愧是跟罗越都的大将军一起长大的人。”

  听前四个字宫子乐还是很高兴的,但听到后半句就不乐意了:“注意你的言辞,我本来就聪明好吧。”

  “对,聪明到在一个冷宫弃妃所生、被你们扶持上高位的白眼狼加废物又疑心病重的皇子上摔跟头。”

  宫子乐盯着他,暗暗控诉面前这个人美嘴毒的少年:“左大公子,请你闭嘴。”

  “那可不行,毕竟某人的嘴闲不住,一会儿得找我说话呢。”左舒滦心中暗想:还治不了你?

  宫子乐:“……”就没见过比我还会说的人。

  ——

  段焓之和易决带领其他将领到酒楼的时候已经艳阳高照了,宫言早已带人等在门外迎接,见段焓之下马,行了个礼:“早闻归武将军姿态不凡,如今一见果不同凡响。”

  左舒滦回了一礼:“二殿下谬赞了。”

  宫言做了个让行礼:“请。”

  段焓之也没想着要客气,直接走了进去。

  藏身在馄饨小摊屋里的左舒滦握着宫子乐的轮椅后把:“一会儿我让黑翼带你进去,我去处理点事,就不和你一块了,你自己可以吗?”

  宫子乐点了点头:“男人可不能说不行。”

  “我说真的,别勉强。”左舒滦面色严肃地看着他。

  宫子乐放在腿上的手握成了拳:“我也说真的,如果是别人我不敢保证,但是我言哥的话就不一样了。”

  “那么自信?”左舒滦挑眉。

  “自然,言哥自从将我领回家就一直对我很好,他肯守着烟州还是因为我说这里的景色好看以后想在这里定居,他才打下送我的生辰礼。”宫子乐洋洋得意地说,颇有些小孩子得到喜欢的礼物跟玩伴炫耀的意味。

  左舒滦戏精的捂着腮帮子说了句:“我牙疼。”

  宫子乐没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只以为是因为昨天熬夜引起的牙疼,再加上自己很喜欢左舒滦这个人,看他这样也是忍不住的担忧:“严不严重?可要找个大夫看看?”

  “不严重,酸的。”见他担心,左舒滦毫无愧疚心理地回答。

  宫子乐看着他,有点不信:“酸的?你好像也没吃酸的东西吧。”

  左舒滦也没想着跟他解释,唤来了黑翼,把事情交代清楚,跟宫子乐说了句:“我先走了,别勉强 。”

  “放心。”

  听到回复,左舒滦点了下头,才转身走出了馄饨摊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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