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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天官:预知梦

风信要是没别的事,你们还是赶紧回仙京。刚才闹了这么一出,其余神官都不知怎么回事,现在还在上面等着。帝君那边也该知道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得有个交代。

闻言,花城吃嗤一声。

风信你笑什么?

花城我还以为你性子真有多直,原来也是个说话喜欢拐弯抹角的。你无非就是想让太子殿下别和我这种妖魔鬼怪混作一路,干什么不敢直说?怕没资格立场说吗?

谢怜三郎……

风信他本来就不该和妖魔鬼怪混作一路,你知道就好。

谢怜我会给个交代的,不过,现在这里的确还有别的事情要做。戚容在他的巢穴里藏了三百多个活人准备吃,多亏方才三郎一路帮忙,才把这些人都救走了。目前还剩下一批小鬼,须得慢慢处理,处理完我就上去。

风信拖太久不好。交给我处理就行了。

花城(点头)以上天庭的效率,大概下个月就可以处理完了吧。

风信说的仿佛你一瞬间就能了结似的。

师青玄(男)(看向你和谢怜)咳咳,他俩有仇吗?

你(小号)(站在一边,还因刚才的话不想理他)

谢怜(看到你不说话,为了防止师青玄尴尬,摇了摇头)

你与师青玄一起站在山洞内

谢怜三郎,你为什么要撑伞?

花城等着。马上就要变天了。

话语未落,天上突然飘过一场血雨。

那雨突如其来,让所有人都猝不及防。

站在谢怜与花城对面的风信全无防备,给这雨从头到脚浇了个透,活生生变成了一个血人。

风信(反应过来,抹了把脸,怒视着花城)你。

花城一瞬间。如何?

五个字间,花城已经悠悠然地走出几步。

在你发呆的瞬间,一阵传音入了你的耳。

花城〖你可别被其他人拐走了啊,小黑夜。〗

你回过神来,花城早已不见。

你转过身看到风信满脸沾白毛的模样,嘴角微勾。

谢怜对不起啦。

风信(将白毛扯下来)技不如人。没什么好说的。

你们在巢穴内又搜索了一通,确定在没有被困的活人,才乘着一阵风,再次回到仙京。

等到你们来到神武殿,殿内早已聚满了上天庭的神官,远远的便有争论之声入耳。

神官们:“花城居然倒打一耙说咱们上天庭在鬼市安插眼线,这真是荒谬至极,我们天界需要在他手下安插眼线??”

你垂眸思索,安插眼线卧底鬼市的是,八成不是假的。

你们进了殿,师青玄走在最前。

神官们:“风师大人回来了?”

神官们:“辛苦了辛苦了!”

神官们的眼神却止不住的往你和谢怜身上瞟。

紧接着,众人看到仿佛刚从血塘里爬出来的风信,沉着脸走了进来。众人瞬间冻结,纷纷挪开了目光。

只有慕情,不仅不回避,反而刻意往这边看,用心昭然若揭。

君无坐在上首,一手支着额头,按太阳穴,闭着眼,看起来似乎略带疲倦。

君吾(看着你)回来了?

你(小号)恩。

众神官八卦的小眼神更加热切的盯着你。

神官们:“花城说来就来,把仙乐宫联通到了别处,这点真是太可怕了,如今他能轻而易举把得罪他的太子殿下抓走,明天说不定就能在其他殿把别的神官抓走。这事儿万万不能姑息,必须得及时制止啊!”

慕情花城坐拥一个鬼市,区区一个极乐坊,烧了就烧了,对他来说算什么吗?不一定是因为太子殿下得罪了他才闯仙京的吧。

师青玄(男)玄真将军,你这话就不对了,大家可都是听到花城自己承认了的。

慕情谁知道是真是假?

你(小号)(抬头看着慕情)你有什么值得花城骗的?

慕情(闭上了嘴)

师青玄(男)说起来,本月是轮到哪位将军守庭?仙乐宫的大门给人施了法连到别的地方,竟然毫无察觉。这个算不算失职?

裴茗(本来抱着手臂站在一旁发着呆,听到这句,便说道)我。

师青玄却是不小心记错了,他本来以为是慕情,结果轰到了裴茗,不免尴尬。

裴茗本月当值的是我。的确是我失职了。

裴茗依我看,事情还是一件一件的来,先把血洗鎏金宴的事儿弄清楚吧!

灵文泰华殿下有消息了。

君吾他说什么了。

灵文他说永安国鎏金宴之事另有内情,他会自行找太子殿下解决,不需旁人插手,但请务必不要让太子殿下自贬成功,就是两码事。

慕情什么内情?

灵文没说更多,没消息了。

君无点了风信和慕情,让他们协助裴茗加强警戒,又安排了些别的,摆摆手,让各位都散了。

君吾清玥,你留下。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后,君吾又带着你去往他的宫殿。

将手搭在你的腕上,为你输送仙力。

君吾清玥,你的仙术正在逐渐衰弱,大概到月圆前后会达到低谷。

你(小号)恩。

君吾我为你输仙力只能推迟一段时间。到时候你就在你的神观里不要出去。

你(小号)好,多谢帝君。

〖时间转换·〗

等你回去后,你躺在床上很快就沉沉的睡去。

〖进入梦乡〗

系统(看着你被众鬼追杀死里逃生后无力的滚落到山坡后,对着你说道)〖你想要变强吗?变强后你就能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

你撑着最后一丝意识,用苍白的唇瓣无力的吐出一个字“想。”

我要变强,只有变强了再不会这么无力,才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国师大人受伤害。

你是被漫天的疼痛感疼醒的……

感受到身体中的血液慢慢流失,似有千根针扎在你身体各处,你的大脑陷入了罕见的清醒。

一滴滴的冷汗从你脸上淌过,你唯有唤起国师大人的名字才能抵抗着剧痛。

然而,鲜血流逝的痛苦却远不及魔血入体。

系统(看到你坚强的意志,也不由得心生敬佩,连话语都不自觉的放柔)〖这一次换血并非是一劳永逸,每到百年的月圆之夜,你都会再次经历今日之痛。〗

〖梦境结束〗

灵文清玥,今日中秋佳宴,你怎么还未来?

你(小号)中秋……我竟然睡了三天。

你穿好衣物后就赶往了仙京。

路途中,你遇到了同去的谢怜。

你(小号)国师大人。

谢怜小玥啊。

谢怜正想跟你说,你可还记得青鬼穴中的小孩?

你(小号)记得,出什么事情了吗?

谢怜戚容附到了那小孩父亲的身体里躲到了仙乐皇族的祠堂中。

你(小号)(皱眉)国师大人这几天是去处理这件事情了吗?

谢怜嗯,我试了很多种方法,都无法将戚容与那小孩的父亲分离开。幸好那小孩给戚容喂饭,我才得空来仙京。

你(小号)国师大人,就是那小孩的身体与戚容的灵魂分开,那男子恐怕也活不成了。

谢怜(扶额道)我知道,但我不能对凡人出手,更不能让戚容诱骗那孩子。

你(小号)(笑了笑)无妨,此事交给我吧!(无非是对凡人出手,你又不顾及什么)

在你们聊天的时间里,你们已经到达了宴席。

君吾坐在宴席之首,淡淡的瞥了你一眼。

你(小号)(看着谢怜就此坐下,疑惑的问道)国师大人?

风信(看到谢怜坐的位置问道)你干什么坐这里?

谢怜我以为做哪里都行。

你(小号)(看到师青玄向谢怜招手)国师大人,你的位置在师青玄旁边。

你与谢怜并排向前走,谢怜坐在了女相师青玄旁边,你坐在了南相灵文身旁。

师青玄太子殿下,待会儿宴席散了我带你去找那个小孩儿。丑是丑了点,但还挺乖的。

谢怜哦,好。(看到一旁的明仪)地师大人,别来无恙。

地师(点了点头,继续把玩着手中的水杯)

你看了看那红色的幕布,了然的传下了灵文递给你的酒杯。

击鼓传花——众人相互传送君吾递下来的这杯酒,不可洒传给谁都可以,但不能反传回去。

雷声停止的时候,酒杯在谁的手里,就拿谁来取乐子。

就是这乐子,恐怕就是红布后的皮影戏了。

神官们:“别给我!别给我!”“往他那边递!”

最终那酒杯众望所归的停在了裴茗手里,裴茗在轰然叫好声中把那酒一饮而尽,众神官拍手起哄到:“起!起!”

那华丽的楼阁,缓缓拉起了四面的帘子。只见台上站着一个高大的将军,昂首阔步,好生威风。他似乎根本没看见底下这些神官,也没看见阁楼外奇异的天外美景,走了几步,开始唱词,激越高昂。不多时,台上又来了一个黑衣的小姐。

声如黄莺,二人对唱了一阵,词曲都颇挑逗大胆。

神官们看这两人越觉得不对劲,纷纷问道“这戏叫什么名字?”

神官们:“这次裴将军勾搭的女子是谁?”

这时,台上的“裴将军”道:“杰卿——”

你拿起酒杯,压下勾起的嘴角。

灵文的原名就叫南宫杰。

台下,裴茗和灵文都喷了一口酒水。

神官们:“怎么这二位居然有一腿吗?!”

灵文(男相)(用布巾擦了擦嘴角,淡然道:)“不用想了,编的。”

两个当事人虽然都有点郁闷,不过好在脸皮都够厚,台上哎呀呀的演,台下他们就当没看到。

师无渡(摇着扇子笑道)这戏很精彩。你们有什么感想。

灵文(男相)没什么感想。这戏很老了,那时候我神像还不是现在这样的民间传说而已,你仔细想想,民间传说里,但凡是个女的,有几个老裴没勾搭过?”

裴茗“喂,话不能这么说,民间传说传的别的我的确差不多都勾搭过。这个我是真没。莫要冤枉好人。

灵文(男相)“照你这么说,民间传说我勾搭过的男神官更多,我还一个都没勾搭过呢,岂不是如坐针毡。

裴茗“这么离谱的戏!还不如唱我和清玥呢?!”

你(小号)“可别,别想拉我下水!”

师无渡(调笑道)“现世报,请接好。”

师无渡话音未落,那帘子再次徐徐生起,还没升到最上面,里面就传来两声长呼: “娘子——” “郎君——”

含情脉脉,一波三折,宛转缠绵。师无渡和师青玄活活生起了半边身子的鸡皮疙瘩。

师青玄(站起来)“哥——!快掐掉!”

师无渡(立刻喝道)“放下!马上给我放下!”

不用看也知道,这次抽到的,肯定是水师大人和风师娘娘“夫妻”的民间传说了。

谢怜“风师大人,怎么原来还能叫放下帘子的吗?”

师青玄(心有余悸)“可以的,小意思,捐十万功德就行了!”

给南浔传过音后,你再次看戏,眉角微微挑起。

可谁知酒杯停在了谢怜那里,红帘再次拉开,却让你笑容一僵。

台上的一男一女抱在一起,却被另一道红影拆散。那女子凄惨的喊道“父亲。”男子拉着女子,指尖紧紧纠缠。

男子大喊道“玥玥。”悲转的声音在大殿上传开,清晰地传进了每个神官耳中。

那红影拉起女子,用欺男霸女的语气说道“管那男人作甚,吾乃魔界至尊,跟着我才是你最好的归途。”

你和谢怜脸色都很尴尬。

那女子就是你,男子是谢怜,红影怕是夜䂀了。

没想到有一天,你还能跟着你的另一个身份开启一场强取豪夺的大戏。人类的想象力果然……不可限量。

君吾单手一挥,那皮影已经消散了。

神官们传音道:“魔界至尊,那红影是夜曦啊。”“重点不是那禁忌恋吗?”“还是帝尊关的,啧啧。”

谢怜(轻轻咳了一声)“谣言,都是谣言!”

你(小号)“养父?国师大人是你的恩,你也从未将国师大人当做养父。”

众神官尴尬的笑道“是呀是呀!只不过差了不到一百年,还称不上父亲。”

师青玄“是嘛是嘛,这民间话本真是离奇!哈哈哈……”(师青玄的开口让众人重新活跃起来)

你挑了挑眉,任由他们胡思乱想。

毕竟你的脸面也不薄,而且他们也不会听任何人解释。

只不过把夜曦牵扯进来,是有些离谱。恶俗的人间话本!

杂乱的氛围随着酒杯传到了谢怜身边的少年身上而消失殆尽。

权一真似乎对YX没什么兴趣,但还是把酒喝了。他放下酒杯,帘子再次拉起。

只见台上站着两个人,一个年轻的小将,算得气宇轩昂, 应当扮的就是这少年神官了:另一个,则是个尖嘴猴腮、容貌猥琐的丑角,在台上跳来跳去。当那少年面向他时,他便故作正经,然而十分油腻,令人更生厌恶:当那少年一转身,他就在背后呲牙咧嘴,以剑偷刺,无疑是个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卑鄙小人。

那丑角演得十分卖力夸张,仿佛是一出滑稽戏,众神官见了,反应不一。

权一真的手背突然青筋暴起,发怒的看着幕布。

你面无表情的看着那戏,生出了几分嘲笑之意。

眼看权一真似乎要发作,于是,,谢怜取过桌上一只筷子,朝那挂帘子的绳子掷去。

筷子插着绳子飞过,划断了帘子,帘子哗哗落下。

神官们:“怎么能这样?”“这是干什么!”众神官纷纷望向谢怜。

谢怜正欲开口,下一刻,那少年捏碎了白玉酒杯,众神官的声音戛然而止。

权一真似乎被这出戏激得勃然大怒,把一手玉杯碎片一丢,一跃而起,跳上桌面,足底一蹬,身形如箭窜上了那阁楼,进了帘子。

几名神官冲上去掀开红幕,里面却已空无一人。

神官们:“不好了不好了,奇英殿下又下去打人了!”

上位的神官倒是没有多大反应,你也悠闲的喝着茶。

谢怜“奇英?奇英殿?西方武神权一真?”(忙问师青玄)“风师大人,这怎么回事?奇英殿下打人又是怎么回事?”

师青玄“打人就是……打人。咳,说来也许你不信,不过,奇英他经常殴打自己的信徒。”

谢怜……

神官们:“权某人也太不懂事了。大家都正常玩的开心呢,他也不知道配合一下。”

神官们:“谁还没被取笑了?裴将军、灵文真君没被取笑吗?再说取笑的又不是他,发那么大火干什么呀?”

神官们:“就是啊,这人可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便是心中有火,怎么能这时候发?好好的宴会,哪个是专程来看他脸色的?真是……”

神官们:“好啦好啦,毛头小子就是毛头小子。他都走了,没了他玩儿的更尽兴。”

你在心中嗤笑一声,盯着茶杯眼含冷意。他们二人的纠葛又岂是其他人能干涉的?

宴席上只稍微乱了一阵,灵文就似乎派人下去处理权一真的事了,几名神官出面安抚一阵后,宴会和YX继续。

于是,雷声阵阵中,第四轮击鼓传花开始了。

然而最后酒杯竟然又传到了谢怜手中。

就连你也不自觉的无语了片刻。哥哥的手气真是不一般的差。要不然抢了花城的气运给哥哥?

谢怜连喝两杯酒,不由得有点晕,但酝酿片刻便把这晕劲压了下去。

小楼四面帘子缓缓拉起,众人转移了目光,准备专心看戏了。

只见那台上竟是站着两个人。一人白衣,宛若清风却满身风尘,背着一只斗笠,定是谢怜无疑了:另一人红衣,乌发如漆,俊美灵动,顾盼有神,一条长蛇盘在手上,被“谢怜”抢去,那红衣男子立即将那蛇劈手夺了甩开。片刻后,又出现了一位红衣女子。

红衣女子握着白衣男子的手,一脸冷相的看着对面的商队。

君吾(似笑非笑道)这是个什么本子?怎么像从没见过?

灵文(男相)这戏好像叫《半月国奇游记》,是新编的,所以以前从没见过,今晚是第一回在人间上演。

师青玄(小声的对谢怜说道)是上次半月国那批商人里的回去后找人写的吧。省功德了,不用拉帘子。

谢怜不禁的疑惑,商队里是有个少年的确说过要感谢他还是要供奉他之类的话,可是,他并没有告诉少年自己的名字,一个小小少年也未必有能力做到这一步。

你嘴角微勾,看着般配的两人影,微微挑了眉。这话本着实不错,也不罔你提供素材。

众神官:“真的吗?编的吧,花城和夜曦哪里会这样跟人说话!”

众神官:“胡说八道,简直胡说八道!”

众神官:“这戏把花城和夜曦编成什么样了?醒醒!又不是风月本子,这真敢编啊!”

虽然嘴上骂着胡说八道,但还是看得津津有味,目不转睛,讨论的热火朝天。

师无渡后面那两个小厮是干什么的?

风信和慕情都不易察觉的僵了一下。

灵文(男相)那不是两个小厮。应该是两个中天庭的小武官。当初,曾从南阳殿和玄真殿应征去给太子殿下救急。

灵文(男相)他们自愿去的。

谢怜(笑了笑,向着慕情风信说道)忘了问,南阳和扶摇他们还好吗?怎么今天没见他们出来玩?

风信南风……在……

慕情(淡淡的说道)扶摇在关禁闭。

风信南风也在关禁闭。

谢怜两个都关了?太遗憾了。

你指尖轻轻的落在桌面。含笑的看了二人一眼。

师无渡裴将军,你家小裴现在怎么样了?

裴茗(淡淡的看了你一眼)还能怎样?没把心放在该上心的事上,我是管不了他了。

师青玄(语气强硬的说道)所以,在裴将军的眼里,该上心的事是什么?你小裴的前途就是前途,人家小姑娘的就不是吗?

你(小号)(皱了皱眉,难道在你昏睡过去的三天裴宿和半月又发生了什么事?)

师无渡(目光扫了过来)青玄不准没礼貌!

裴茗(哈哈笑道)水师兄,你这个弟弟好生厉害,也就你能管管了。他现在惹我倒没什么,万一今后惹到不该惹的人,可不会像我这般看你面子。

你(小号)小裴将军的确是做错了事,又怎得不准人支持弱者了?

师青玄向你投来赞许的目光,眨巴眨巴眼。

裴茗(面色一僵,却又恢复原状)啧,小清玥怎么又要怼我?难不成还是记恨我在你刚飞升的时候缠着你吧。

你(小号)(笑了笑不说话)

师无渡(展扇对师青玄说道)裴将军的话你听见没有?还有,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老是变成这样子在外面走来走去,成何体统。

师无渡我不管你喜欢什么样子,出门在外必须用本相!万一遇到裴将军这样法力高强又居心不良的人怎么办!

众神官哈哈嘲笑起来。谁不知裴茗看到个女的就要上前撩拨。也幸亏当时清玥法力高强又在灵文殿才甩了裴茗的纠缠。

裴茗(险些再喷一口酒水)水师兄!你再这样,我们可就没法说话了。

吃了一轮,终于在觥筹交错中迎来了最后的斗灯一节。

斗灯,斗的是长明灯,长明灯千金难求,经久不灭。

斗灯顺序由少至多依次排列,轮到某一位神官时,他信徒供奉的灯盏便会从下方飘上天界,照亮漫漫黑夜,绮丽无比。

你悠闲的喝着茶,有意无意的看着谢怜,然后微微笑着。

斗灯与你无关,你只是一个灵文殿的小文神,并无信徒。当然,这并不算夜曦这个身份。

北方几乎每个村落都会有一两座夜曦庙,用来求规避鬼神。

灵文(男相)雨师殿,一盏!

谢怜(惊讶道)没报错吗?

师青玄没。真就一盏。就这一盏,还是雨师大人家里的牛为了撑个场自己供的。

谢怜莫非是因为雨师大人信徒多农人,所以才无欲供奉?

师青玄殿下,你对农民有什么误解,很多农民都很有钱的。其实是因为雨师大人说过,有钱供灯,不如种田。

谢怜雨师大人还有如此心性?真是让人佩服。

师青玄所以信徒一般供的都是一些新鲜瓜果蔬菜。后来雨师大人又说不要浪费,所以一般贡品放两天信徒就拿回去自己吃了。

你(小号)(眼角微弯,笑着向雨师点了点头)

雨师篁(看着你同样点头示意)

想当初,裴茗缠着你的时候,你也没想去雨师篁那里躲避。一来二去,你们二人也算熟悉了。

灵文(男相)(念了零零碎碎的几十名神官的名字,直到最后十名时,才停下说道)清玥,前十名就由你念吧。

你(小号)(点了点头,接过了名单)

你(小号)奇英殿,四百二十一盏!

权一真是后起之秀,如今位居第十,让不少神官都啧啧羡慕。

你(小号)地师殿,四百四十四盏!

明仪依旧吃着东西,没有任何表示。你却有些想笑,一个鬼王竟能在仙京斗灯中夺得第九,还真是有些讽刺。

你(小号)风师殿,五百二十三盏。

众神官不断的恭维道“恭喜恭喜”“实至名归”

师青玄(十分得意,对师无渡嚷道)哥,我今年第八!

师无渡(斥道)不过第八而已,有什么好高兴的!(看到师青玄垮掉的脸后改了口)不过,灯比去年多了,下一年必须更多。

师青玄明兄,你怎么不恭喜我呀?

地师(抬头瞥了师青玄一眼,又继续低下头吃菜)

师青玄(生气的缠着明仪,非要讨一句恭喜)

你(小号)灵文殿,五百三十六盏。

灵文听着武神一句句的恭喜,不由得笑笑,师无渡和裴茗还商量着摆宴席。

接下来分别是南阳殿,玄真殿,明光殿,水师殿。

你无视了众神官对水师的巴结,在看到下一个名字时,眼神充满笑意。

神官们:“……不对。不对不对不对。这算上神武殿,也才只有九个而已!竟然还有人在水师前面。”

话音未落,黑夜之中,忽然爆发出一阵亮如白昼的光芒。那光芒正是明灯,然而这还不是最令人惊奇的。

在几千盏明灯慢慢的在夜空照亮后,一个大而闪耀的红色灯笼正在缓慢的向着谢怜靠近。

在红色灯笼靠近时,其他神官不由得吸了一口气。

师青玄斯~竟然是玄冥花染的。

谢怜玄冥花?那是什么?

师青玄传说中能够修养生魂的花,百年一朵。这还不是它最珍贵之处,这种花只在魔界才有,所以几千年从未有人得到过。

师青玄而这么大的灯笼,用玄冥花的汁液渲染,少说也要上千株啊。

谢怜确实是有些浪费。(疑惑的看着那红色灯笼朝着自己飞来)它怎么朝着我飞来。

红色灯笼停在谢怜面前,犹如一本立体的图画书,慢慢的将谢怜围在中间,那画像上闪过红衣少女与白衣谢怜的点点滴滴。

等到图画慢慢的放完,那灯笼才化作点点红光,落在谢怜身上。

你(小号)(温润又略带笑意的语气说道)千灯观,太子殿,三千零一盏。

谢怜转过身,愣愣的看着你。

众位神官不可置信,当即便有神官脱口而出:“弄错了吧!”“数错了吧……”

神官们:“会不会那灯并不是真的祈福长明灯?也许只是普通的灯?”

师青玄怎么会是普通的灯?普通的灯和祈福长灯规格完全不同,根本飘不上天来,怎么会不是真的?

神官们:“诸位,这个千灯观在哪里?什么时候建的?是谁建的?有哪位仙僚知道吗?”

神官们:“那些灯上,写着的就是‘千灯观’升上来的。”“可我根本就没听过什么千灯观啊?!”“对啊,我也从来没听过!”

谢怜(回过神来)诸位,实不相瞒,岂止你们没听过,我也没听过。

灵文(男相)清玥,那千灯观?

你(小号)太子殿下的信徒近日完工的。那三千多盏长明灯也确确实实是太子殿下的信徒点的。

裴茗我就说血雨探花带走太子殿下非是为了找他麻烦,之前诸位还不信,现在可信了?

神官们经裴茗提醒,众人才猛然醒悟“那红色灯笼也不简单啊”“玄冥花只有魔界有,一次又用千株,肯定是夜曦了。”

这时,众神观看向谢怜的眼神只剩下敬佩,四大鬼王之一和魔界尊主都是太子殿下的信徒,还真是令人敬佩!

君吾仙乐,恭喜,你总是能创造奇迹。

谢怜(知道君吾在为自己解围,微微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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