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梧宫。
被红鸢判断安静的旭凤,却没有真的安静。
他正在殿中来回踱步,神情带着点严肃。
而他的身前,燎原君单膝着地,半跪着。
旭凤准备的怎么样了?
燎原君:“一切都已妥当。只不过…”
旭凤连你也想劝我吗?
燎原君沉默。
他自然也是想劝的,可他也知道,自家殿下一旦做下决定,那轻易就不会更改。
所以,他干脆就没有开口。
旭凤见此,将人扶了起来。
旭凤其实我也不知道我这样做是对还是错,我只知道一点,我决不能亲眼看着穗禾嫁给他人,而什么都不做。所以,这亲,我是抢定了。
燎原君:情之一字,果然害人不浅。
旭凤又揪着三天后的细节仔仔细细地过了一遍,燎原君边听边点头,时不时的指出来些漏洞。
两人太过认真,也对栖梧宫的防御太过自信,以至于,谁都没有发现,门口有一双水眸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锦觅不是故意要偷听的。
她只是同每天一样,来栖梧宫陪伴着旭凤。
今日,她本该走了的,可因着落了点东西,锦觅就想着返回来取,却没想到刚好撞见了这一幕。
她用手捂着嘴巴,才勉强不让自己惊叫出来。然后,在旭凤发现之前,她又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等回了洛湘府,她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将整个人埋在了被子里,呜咽声响起。
她哭了很久,哭的眼睛都生疼了。
直到夜色笼罩下来,锦觅才不声不响的坐了起来。
她木愣愣地看着前方,手中却不由自主地握紧了爹爹洛霖赠给她的那把冰刃。
眼中纠结不定。
次日。
锦觅在洛霖欲言又止的眼神中,照旧去了栖梧宫。
旭凤埋首案中写着什么,锦觅见了,就接过了飞絮磨墨的活计,并将人给赶了出去。
只剩她与旭凤两个独处才好。
锦觅眼神不错地看着旭凤精致的侧脸,心中不住感叹,这世上怎么有长的这么好看的人呢,感觉每一分,都长在了她的心坎上,让她移不开视线。
哪怕旭凤的生母是她的杀母仇人,她也认了。
只愿,她能与他相伴,直到岁月永恒。
这样想着,锦觅就清了清嗓子。
锦觅旭凤。
旭凤怎么了?觉得无聊,就去寻了听飞絮他们,再不济,叔父总是有空的。
锦觅嘟了嘟嘴。
锦觅我才不无聊。就是…
她低头看着手指,鼓足了勇气说。
锦觅穗禾就快与润玉成婚了,那我,我们的婚礼定在什么时候好啊?
旭凤的笔尖彻底顿住了。
过了会儿,他放下笔,目光直视着锦觅。
旭凤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锦觅也没有很突然啊,这个问题已经在我心里藏了很久了,从人间回来,我就一直在期待嫁给你啊。
锦觅的眼神直白又热情,哪怕她如今不再是那个冷心冷肺,万事不萦心的锦觅了,但多年养成的性子,还是改不了。
旭凤挪开目光。
旭凤我的婚事得由父帝做主,我说的不算。况且如今…我也没有力气想这些。
锦觅的心,猛地往下一坠。
锦觅哦,这样啊!
她若无其事的笑着,看着还是那个单纯的小姑娘。
旭凤就没放在心上。
————————————————
渣作锦觅黑化倒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