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天界顶顶尊贵的一家人互相关怀,而那边,润玉却还跪在冷冰冰的地面上。
这不由让穗禾侧目。
哪怕同样贵为天帝之子,但润玉的生活恐怕过的不比一个凡人来的舒心快乐吧。
一点物伤其类的同情,涌上了穗禾的心头。
她的眼眸微垂。
正出着神,就听天帝陛下问起:“旭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这些日子你又身在何处?”
旭凤回禀父帝,孩儿涅槃之时遭人用冰棱暗算,坠入一处蛮荒之地,徘徊了几日,又一心追查凶手,因此又多耽搁了一些时日,没想到,竟惹得大家不得安宁,是儿臣思虑不周。还望父帝,母神责罚。
荼姚那,你可寻到了凶手啊?
荼姚几乎迫不及待地问,说话间,她的目光隐晦的看了眼润玉,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旭凤好似浑然不觉。
旭凤尚未。
顿了顿,他继续说:
旭凤但孩儿确定,此事与兄长毫无关系。我已经查出了点蛛丝马迹,很快就会水落石出。
闻言,荼姚面上的笑容就是一滞。
太微倒是真的欣慰,只叫润玉起身。
太微:“你们兄弟能够互相看重,互相照顾,父帝,甚为心宽。”
事情到这里,想来,润玉应该也无碍了。
穗禾心底的大石彻底落地。
哪怕之后,荼姚又老生常谈地提起立储一事,而太微又轻飘飘的一句延后再论,也没叫她有多少烦恼。
其实,要穗禾来看,若能脱离着天帝之位的桎梏,同旭凤畅游六界,才算是大自在。
而且,天帝陛下正值春秋鼎盛之际,也根本不会立下储君之位。
只可惜,荼姚看不破。
穗禾也只能徒呼奈何。
*
旭凤这次,是我连累兄长了。
从九霄云殿出来,旭凤与润玉并肩走着。
旭凤面带着隐隐愧疚。
润玉笑得风轻云淡。
润玉这事本就与你无关,更何况,你才是受害者。
润玉如何,这次涅槃可顺利?
旭凤这次棋差一招,被人暗算,但涅槃总算顺利进行。但是兄长你,伤势可有大碍?
旭凤指了指润玉手腕处隐约露出的白色布带。
润玉小伤罢了,而且已经上过药了,再有两三天也该痊愈了。
况且,如果没有这伤,这次他恐怕也无法全身而退。
想到这,润玉的眼底有一丝阴郁划过。
这情绪一闪而过,连旭凤都没有察觉。
润玉对了,我看穗禾…公主方才急匆匆的离去,可是鸟族出了什么事?
润玉状似不经意的询问。
旭凤这…倒没有听了听飞絮提起。等回了栖梧宫,我再细细询问一番。
说着,旭凤又用狐疑的眼神看着润玉。
旭凤你同穗禾之间,似乎关系亲近了不少?
或许是出于一个男人的直觉,虽然润玉没有表达出来,但旭凤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了。
润玉笑了笑:
润玉这回你失踪,穗禾公主担忧你的安危,执意下界寻你,我遂同她一起下界了。
润玉的解释平铺直叙,没有半丝不应该存在的情感。
末了,他看着旭凤的眼睛,神情有些郑重。
润玉这回,我也算是瞧见了穗禾公主待你之心,旭凤,你可莫要辜负了她。
否则,不顾一切,不择手段,他也会将她夺过来。
润玉在心底默默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