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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传追风者】医者可救人身,救不得人心

综影视:我寄人间雪白头

·观看追风者,有感而发。

·OOC预警➕致歉

……

"以身许国,信仰永存。"

"在这无边暗夜中,何日方能瞥见希望之光?"

……

林北君一出生,就被倡导“民主、自由、开放、科学”的父亲冠了母姓,他跟随总理先生四处奔走,回来之后就见到了幼女出生,想到如今国家的形势,就毅然决然地采取了妻子的姓氏,为女儿取了名字,抵挡了所有外界反对的声音。

他曾庄重言道:“吾女既为我骨血,亦是我妻之血脉,无论冠我之姓或承妻之姓,皆合情理,唯愿其秉承我辈志向,坚韧生长。”

……

林北君几岁就去往德国求学,学成归来后去往nj,于某某医院任职,后又被送往国外,暗自奔赴于su联、上海两地。

……

01.

沪上沈府,巍峨壮丽,尽显西洋风韵。葱郁绿植披挂斑斓灯火,将整座豪宅装点得分外妖娆。入门瞬间,各色乐器悠扬旋律交织入耳,角隅处佩戴圣诞帽的人们殷勤相邀,名厨们则手捧佳肴美馔,逐一摆设于餐桌之上。嘉宾名流衣香鬓影,把盏言欢,尽享盛宴之乐。

林北君身着素雅的杏色礼裙,罕见地施以精巧妆容,然而眸底难掩的倦怠却使她在众多名媛贵妇中显得并不夺目。

她姗姗来迟,此刻沈图南已不在门庭迎客,而是挺立台上激昂陈词。

晦明交错的光影之下,林北君留意到柱后伫立的少年。他一身朴素西装,手执酒杯,眼神澄净而炽烈,专注凝视着演讲中的沈图南,面露深深的敬慕之情。

正是魏若来。

她走上前去,打招呼:“你好啊,若来,许久不见。”

林北君来到上海后,便定居到七宝街,因为这次是真的独身一人,又立志不要家中的扶持,故而在生活方面捉襟见肘,魏若川和魏若来兄弟两人有着一副热心肠,帮了林北君不少忙。

林北君对此很是感激,即便是后来被迫搬离七宝街,抽空就回到七宝街拜访魏若来等人,尤其是那一位先生,每一次都是受益匪浅。

魏若来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林北君,稍微惊讶了一下,道。

“北君姐。”

林北君点了点头,道。

“你怎么在这里?”

魏若来低声道:“我来找沈图南。”

“找他做什么呀?”

沈图南和魏若来,他们两个是有什么交集吗?

他们两个唯一的相同点,怕不是都在金融行业吧?

魏若来道:“我想和他说一件事情。”

随后他就又反应了过来,眼中充满了希冀,道:“北君姐,你在这里,是不是和沈图南很熟悉?”

熟悉?

可不是熟悉吗。

沈图南是她大伯父和大姨母的儿子。

当年沈家和林家结亲,本就是沈图南的父母相爱,后来谁知林北君的父亲和母亲最后也结婚了,这让当初的林家家主很是不满,不过后来林北君的父亲让膝下唯一的孩子随了母性,林家家主立刻喜笑颜开,面对三个外孙更是竭尽全力地抚养。

林北君道:“是。”

“太好了。”

魏若来立刻展颜一笑,道:“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林北君转头看了眼沈图南,恰好对上了他的目光,他瞥见了魏若来,随后喊道。

“北君,过来。”

林北君:“……”

林北君转头看向魏若来,道:“若来,你稍等。”

魏若来点了点头。

在沈图南这个主人家的目光加持下,所有的目光也都落在了林北君的身上,她缓缓走到沈图南的身边。

沈图南开口道:“各位来宾,这是我沈图南的妹妹林北君,想来大家对她都有所耳闻,曾在nan京医院任职,如今在咱们上海工作,今天就是正式介绍一下我们沈家的大小姐林北君。”

林北君的身份,上海的达官显贵都对其有所耳闻,一开始是以为nan京林老的孙女,不成想竟然是沈家的大小姐,沈图南的妹妹。

此言一出,不少人都开始震惊起来了,毕竟林北君是做医生的,平时都比较低调,从衣食住行上就可以看出来,谁又能想到是沈图南的妹妹,还是那个从了母姓的孩子。

沈图南看向林北君,“说两句吧。”

林北君冲着他勉强地笑了笑,随后转头看向众人,道。

“大家好,我是林北君,很高兴能在圣诞节这个日子与大家欢聚一堂。今后在上海往来,还请各位多多指教。”

“沈大小姐客气了。”

“林医生客气了。”

“……”

不少人都开始捧场,她又说了些场面话,最后道:“祝大家圣诞快乐!”

说完,她浅浅一笑,衬得灯光下的林北君更加温婉。

下了台,林北君就拉着沈图南来到了魏若来面前,她道:“若来,沈图南先生给你带来了。”

“若来?”

沈图南听到林北君唤魏若来的名字,蹙起了眉头,看向魏若来,道:“你找我做什么?”

魏若来还在林北君是沈图南的妹妹这个事情的震惊中,随后道:“先生,我还是想进央行。”

沈图南直接否决道:“不可能。”

林北君立刻接话道:“哥,你和若来先去房间说话,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沈图南看了她一眼,道:“你先上楼找你嫂子和妹妹,等会儿还有你的事儿。”

林北君自然知道沈图南说的是什么事情,道:“好。”

说完,她又看向魏若来,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转身就上楼了。

敲了敲门,得到里面人的回应,林北君打开了门,里面的三人也正好看了过来,分别是沈图南的太太苏辞书、妹妹沈近真以及女儿小鱼儿,她道:“嫂子,近真。”

苏辞书看着她,也知道林北君今日要来,也是许久未曾见她,看着曾经活泼的少女突然稳重了起来,有些不太习惯,缓了会儿才道:“是北君啊。”

林北君关上了门,走了进来,沈近真唤道:“二姐,你终于回来了。”

林北君初来上海,想着不与家中联系,可是只要她生活,就会去医院求职,终究是身份暴露出来,林家在第一时间就派人来了上海,林北君不得不搬离了七宝街,但也未与沈家保持联系。

还是后来在上海另外一处偏僻荒凉的地方遇到了给侦缉队送枪的沈近真,她这才与沈家有了联系。

“嗯,我回来了,看看我们家近真是越来越漂亮了,大姑娘了。”

沈近真今天穿着很是华丽,红短衫、白长裙,波浪卷发被白帽微微一压更衬得其明艳动人。

沈近真大方一笑,随后又看着林北君,道:“二姐也很漂亮的,就是今天穿的素净了些。”

苏辞书也道:“的确,你穿的太简单了。”

林北君这些年一直都在尽可能地保持生活上的简朴,不想在没有必要的地方有太大的支出,再加上她也不大喜欢西方某些衣裳的设计,便让裁缝铺给准备了最符合自己心意的礼服。

她含笑道:“还好,也足够了。”

小鱼儿道:“二姑姑好。”

小鱼儿是沈图南和苏辞书的女儿,生得自然是极好的,将父母两个人的优点都继承了下来,水灵灵的大眼睛炯炯有神,穿着小裙子更衬得她娇丽无双。

林北君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笑道:“小鱼儿好啊。”

苏辞书看着林北君,道:“今晚就在家住吧,明天再把行李什么的搬过来。”

林北君怔了怔,随后道:“嫂子,我那里离医院更近一些,来回比较方便。”

本来今日沈图南把她是他妹妹的事情说出来,再加上她和外公家的关系,林北君只觉得自己太引人注意了,以后哪里方便行事呀。

这……又搬回了沈公馆,林北君本身就不是很愿意。

门突然被打开,沈图南走进来,道:“你不在家住,想去哪里?之前我不在上海,无暇管你,现在我回来了,怎么可能让你漂流在外?”

林北君骤然转身,反驳道:“哥,什么叫漂流在外?我也是在上海的!”

“一家人不住在一起,你一个人在外面算什么?再说了……”

沈图南说起自己的事情,顿了顿,语气也缓和了不少,他道:“北君,央行要有大动作,你是我的家人,万一他们要是把心思落到你的身上,我无暇顾及。沈公馆有人看着,起码我还能放心些。”

沈近真拉了拉林北君的衣裳,道:“二姐,回来吧。”

林北君看着沈图南,沈图南领会其意,道:“外公那里的态度,这几年不是也有看到了吗?”

“北君,放心。”

沈图南的安抚,倒是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林北君不想沈图南亲自到她的那里见她,那样自己这些年做的事情便很容易暴露,便顺水推舟地答应下来。

“好,过两天我就搬过来。”

沈图南点了点头,很是满意,苏辞书笑着道。

“这才对,一家人就应该住在一起。”

沈近真挽着林北君的手,小鱼儿牵着林北君的另外一只手。

小鱼儿道:“二姑姑回来了,又一个人可以带着我玩了。”

林北君含笑道:“嗯,只要姑姑有空,就陪着你。”

小鱼儿道:“好,姑姑可不能食言。”

“好。”

02.

接下来,沈近真就作为神秘嘉宾下去弹钢琴了,而林北君则被沈图南带到了他的书房中。

她扶着后面的裙摆落座在沙发上,昏暗的灯光映得她侧脸柔和妩媚。

林北君气定神闲,瞥了眼沈图南,率先开口道:“哥,你是想问我这些年,还是想问魏若来?”

“都说说吧,我是你哥,都该知道你这个妹妹这些年是怎么过的。”

林北君看着沈图南关心担忧的目光,忍不住道:“外公不和你说吗?我刚到上海,他可就是派人过来了。”

沈图南抬手,转了转戒指,道:“那你还是那个想法吗?”

“没错。”

林北君看向沈图南,道:“哥,若是换作是你……”

沈图南直接打断道:“若是我,不会那么冲动,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林北君愤然起身,道。

“我看下不去,要不是当年外公拦着我,我一定能把他们的事情公之于众。我来上海,远离那个所谓的地方,行医救人,整日繁忙,也比在那里看着那些人掌权不做事、甚至还要搜刮民脂民膏的官员好一百倍!”

当然了,林北君远离那个地方,也并不是躲避,而是以另外一种方式把那些查到的黑幕慢慢公之于众。

沈图南起身,站在林北君的面前,道:“北君,你当年看到的只是个例,早就已经解决了,如今我回上海,从央行开始改变,将来……会是一片清明。”

“我们保存自身,就是为了以后做出更好的改变。”

林北君“噗嗤”一笑,转身就又坐了下来,隐忍着怒火,不欲与他再做任何争论。

每一次与林北君关于政府的谈论,都让沈图南格外的无力,就算是之前与沈近真关于信仰的争论都没有这般的心疲力竭。

每次他都要想一想这两人都是自己的亲妹妹,亲妹妹。

他坐下,道:“好了,说说魏若来吧。”

沈图南的一只手虚握成拳,道:“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做过几个月的邻居。”

“他是哪儿的人,知道吗?”

林北君单手撑起下巴,呼出一口气,道:“知道,江西吉安人。”

说完,林北君很快就反应过来了,道:“你放心,他就是一个小人物,来沪谋生罢了。”

在生存都很艰难的情况下,很少有人能追求信仰这种精神方面的事情。

沈图南听到林北君的话,很明显得松了口气,道:“那就好。”

林北君道:“若来找你做什么?”

“应聘,他现在是我的私人助理了。”

“助理???”

看着沈图南点头,林北君想起魏若来是学金融的,顿时明白了沈图南刚刚问她话的用意,随后道:“慢慢接触,他很聪明。”

沈图南道:“好。”

同沈图南谈话之后,林北君就下了楼。

众人向魏若来敬酒的环节已经过去,魏若来现在正在吃点心、品美酒,红晕攀爬上他的双颊,眉眼弯弯,摇摇晃晃的脚步仿佛在不知不觉中踩中了音乐的节拍。

林北君回敬了几个人的酒之后,就独自站在一个高桌前,一手放在桌上,一手握着酒杯,目光平和地看着他。

宴会接近尾声,魏若来告辞离开,那跌跌撞撞的样子让林北君有些不放心,让人备了车,直接送了魏若来回七宝街。

魏若来也不是醉的没有意识,起初是拒绝的,但是林北君在他这里还是个姐姐的形象,拒绝了一次之后她坚持,他就乖乖地听话了。

两人都坐在车上的后座,林北君看着前面的司机,道:“去七宝街。”

前面的司机应了一声,随后就启动了车子,驰往闸北七宝街的方向。

魏若来虽然喝了酒,但是还是稍微清醒的,再怎么高兴也未曾在林北君的面前表现出不妥来。

他穿着半旧西装,面容清俊而又略显稚嫩,留海斜着挡在他的额前,眼底却是遮盖不住的笑意,踌躇片刻后,道:“北君姐,谢谢你。”

林北君道:“不用谢,能让我哥聘你为助理是你的本事,我只是顺水推舟罢了,没有我,你也可以。”

“今后跟着我哥,好好干。另外提醒你一句……”

夜色沉沉,车中的光亮是外面车大灯反射过来的,很是渺茫,渺茫到魏若来只能看清林北君鬓角的白色发卡。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你不愿意承受的,旁人亦然。

“好。”

有些事情点到为止,林北君并不会多说。

到了七宝街,魏若来下车的步子倒是很稳,但是走了几步就看出来他的虚浮。

林北君赶紧下车去扶着他,“你慢点。”

魏若来的面上泛着酡红,微微一笑如烟花般绚烂,他伸手拍了拍林北君的胳膊,道:“北君姐,我进央行了~”

他的尾音拉得很长,就像他现在的唇角几乎都要扬到天际了一样了,有些奶奶的,跟个孩子似的。

两人靠的很近很近,近到林北君都能闻到他身上清醇的酒香和香皂味道,她现在都不敢轻易抬头,就怕出现什么尴尬、狗血的事情来。

他的呼吸撒在她的耳畔,白皙的耳垂上越发娇嫩来。

林北君扶着魏若来一步步走在小巷中,前面出现了一个少年,他瞅着魏若来便出声唤道。

“魏哥?”

林北君抬头,看着来人那张熟悉的面孔,唇角擦过魏若来面上的肌肤,扶着魏若来的手忽然就颤了颤,随后道:“是若来的朋友吗?”

“是,是北君姐吗?”

阿文一眼就认出了林北君,看她扶着魏若来,还没等她回答,就立刻将魏若来接过来。

身上的重量消失,林北君一下子就轻松了不少,呼出一口气,道。

“是我,阿文。”

“阿文啊,我……”

魏若来看着阿文,开始说着令自己欢喜的事情,林北君看着两人,眼底划过了一抹笑意,旋即就悄无声息地转过身去了,高跟鞋落在地面上同样也是可以没有声音的。

“是北君姐她……”

魏若来想要说林北君的时候,发现整条小巷中极为安静,唯他与阿文尔,最多也是月色清凉,银辉洒落。

03.

回到了沈公馆,沈图南毫无疑问在等她。

他坐在沙发上,见林北君回来就放下了手中的报纸。

林北君斜靠在楼梯扶手上,率先开口道:“去送魏若来了,他今天高兴,多喝了几杯,我不大放心,就把他送回去,交给了他邻居。”

沈图南道:“这种事情哪里用得着你亲自去送?”

林北君刚要弯起的唇角瞬间变平,“谁去都一样,我还知道他住在哪里。”

“你一个女孩子大晚上的多不安全,下次告诉我,我送他回去。”

林北君挑了挑眉头,道:“好啊,那我先上楼了。”

“嗯。”

“晚安。”

“晚安。”

沈图南早就让王妈把林北君的房间给收拾出来了,她一回来就进了房间,打开衣柜,里面都是符合她尺码的各种新款洋装和西装衬衫,一看就知道是苏辞书和沈近真的手笔。

林北君抿了抿唇,旋即拿出一件睡衣,就去洗漱、入睡了。

第二天一早,林北君就穿着款式简单、轻便的西装衬衫下楼了,沈图南和苏辞书看着她,连忙招呼她过来用餐。

“北君,快过来吃饭。”

“好,哥、嫂子。”

林北君坐在桌前,早饭很是丰盛。

小鱼儿一边拿着勺子,一边朝着她唤道:“二姑姑好。”

“早上好啊,小鱼儿。”

林北君看向苏辞书,道:“近真呢,怎么不过来吃饭?”

沈图南说道:“兵工厂有事,一早就出去了。”

“嗯。”

吃完饭之后,沈图南瞥了她一眼之后,忍不住开口道:“北君,你要不去央行吧,医院太乱了,什么人都有,反正你也学过金融。”

林北君长吸一口气,道:“哥,不要管我的事业,好不好?”

“医院很乱……”

沈图南还要说些什么,林北君摇头,道:“哥,我是学过金融,但我热爱的是医学专业,行医救人才是我终生的理想。”

就算她曾经在德国学习过金融专业,也在相关银行做过一些工作,可她后来走的都是医学的道路。

看着林北君坚定的眼神,沈图南也没有再说话,反正在他说出这些话之前就已经预料到自己会被拒绝了。

毕竟,当年外公都没能改变林北君的想法。

和沈图南做过争论后,林北君就去了医院,同时也不忘把各大报社的报纸都买过来,随时关注时事。

“林医生早。”

“早。”

来往之间有不少熟人,林北君一进医院就直奔医疗设备那个办公室,研究起了设备的应用。

后面又做了一台手术,连续三个小时全神贯注,出来之后她就坐在办公室中休息。

直到下班时间,她赶紧回到了自己原来在上海的住处,关于文学、医学的书籍,她都收入了大箱子中,至于其他的东西,林北君却是不得不将其烧毁。

之后,林北君就出了公差,把工作都处理好了,借着这个机会拿出自己的钱买了不少设备,亲自上了火车去往江西。

林北君和沈图南一样,是孙先生思想的信徒,只是在她比沈图南格外沈近真早回国的几年中看透了政府的腐败无能,对这个举着某某思想的大旗、所谓的秉承孙先生遗志的政府领导人以及其官员失望透顶。

所以,当某些事情发生的时候,林北君第一时间就要奋起反抗,但被她的外公再次送出了国,这一次她明面上是在德国进修文学,可实际上却是去往了第一次在世界上取得成功政权的国家进行考察,在那里她发现那个属于劳工的世界和如今的祖国是多么的相像。

那时候,她怀揣着一身抱负,在德国办理了休学手续,在全国各地进行了考察,看到了无数仁人志士为了这个国家前仆后继,哪怕是粉身碎骨也要为改变现状而做出无限的奋斗。

她有的时候都在想,我们这个国家到底是怎么了?每次革命该流的鲜血都不比他国少,为什么总是成效甚微呢?为什么……还要做出不该做的事情呢?

医者可救人身,救不得人心。

因为林家看她看得紧,允许她休学,允许她在全国较为安全的地方游玩,但绝不允许她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来,所以林北君加入了由另外一个国家在全世界构建的蓝图群体。

作为明面上留学归来的名媛,林北君再次回国后选择留在上海继续做一名医生,治病救人,时不时地出去学习,实际上兼备学习和行动,送一些医疗设备和物资,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04.

林北君由火车改道水路,请了人划船到了江西。

“姑娘呀,这一看你就是大地方的人,怎么想着来咱们的大江西啦啊?”

划船的人一边划着船桨,一边望着远方的山脉个林北君说话。

林北君看着身后的几个大箱子,又顺着外套从里摸了摸着西装的枪带,随时都准备拔枪,仔细观察着他身体的各个特征,道。

“我也是外出求学,这不学成之后就回家来了嘛,不是什么大地方的人。”

“哦,是吗?看着你长得太漂亮了,哪里像是江西的人,还是咱们这儿附近的人。”

“大哥儿你真会说话,都是爹娘养出来的,我也是挑着优点长出来的。不过大哥,你这是这几个月才来做这个的吗?我三个月前还回来过一次呢,上次坐船还没见过你呢。”

林北君意有所指,眼尖的她看见那人的手顿了顿,继续试探道:“大哥,小妹就是回家探亲,你这是哪里的人啊?说出来,我爹娘没准还认识你呢,正好去我家吃饭去。”

他也不说话,突然就加快了划桨的速度,动作很大,让箱子中的几台设备开始摇晃,林北君连忙去扶着箱子,就怕设备有什么闪失。

就在这个瞬间,船只很快就靠了岸,划船人吹起了口哨,跳上了岸边,转头就拿起了枪,拉开了保险,对着她,喝道:“别动!”

旋即又有不少百姓装扮的人执枪对着她。林北君扶着几个大箱子,一转头看着数支枪口对着她,她站起身来,深呼一口气,道:“你们是什么人?”

“什么人?你先给我上来吧,还有你的几个大箱子,指不定是什么民脂民膏呢。”

林北君双手抬起,上了岸,随后见他们又要去抬那几个大箱子,连忙道:“你们慢点轻点,这里面的设备很重要。”

刚刚给她划船的人冷笑道:“老实点,跟着我们走。”

林北君的双手被捆绑起来,白皙的肌肤上很快就出现了一圈红痕。

她被推着往前走,心中却尽是叹息。

也没走几步,就出现一个穿着中蓝色军装的人,倒是和他们相谈甚欢,看着林北君一个穿着整齐、但明显不是百姓的女子被捆起来,他们的同志还抬着几个大箱子,便问道:“老孔,你这是又抓到白狗子啦?怎么还是女的啊?”

刚刚划船的男子,也就是老孔道:“老宋别提了,他们那边是真的急眼了,居然派这么个女的来,还一点都不乔装打扮,就这么明目张胆的过来,一口nj腔的话居然还敢说自己是江西的。”

林北君转头看着穿着军装的宋同志,道:“你好,我是林北君,是××组织的一名医生,特地从上海过来救人的,那几个大箱子中都是医疗设备。”

宋同志看着她,问道:“你有证明吗?”

林北君道:“让他们放开我,在衣服里面。”

这都是他们的人,他们则不怕林北君出什么幺蛾子。

老孔示意压着林北君的人给她松绑,林北君的手腕还有些酸痛,白皙皓腕的红痕颇为明显。她掀开了外面大衣,从大衣的内层拿出一个小本子,递给了宋同志。

宋同志认真地看着上面的信息,又拿着上面的图片对着林北君进行比较,确定为图片本人后,同老孔点了点头,随后两人一起向林北君敬礼。

“多有得罪。”

“林医生,多有得罪,是我们的不是。”

“没关系,警惕些是好的。”

林北君微微一笑,也庆幸这里的人都是最美颜色的军队,同样回了个敬礼,道:“你们好。”

“我是孔令峥。”

“我是宋寿田。”

“……”

将证明收回,林北君道:“你们好。”

孔令峥一脸高兴,道:“既然林同志是友军的医生,那请你在这里歇脚,我们即刻同上头取得联系。”

“好,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那些设备我们一定妥善安置。”

林北君点头,随后就跟着他们到了附近的军区,刚刚喝了一杯水就被引着在附近的一个类似于医院的地方,将其中的一台设备拿出来,进行清洁消毒。

随后问了两个病人的状况,林北君给他们做了检查,叮嘱24小时内不能吃东西,然后在这里等着输液打针。

孔令峥笑得一脸和蔼:“辛苦林同志了,我们随时都听林同志准备。”

“孔同志客气了。”

“唉,上面的人说了,要好好保护你,你可是咱们最诚挚的朋友,你总是跑过来给咱们带来这里没有的医疗设备。要是没有你,我们都不知道死多少人呢。”

林北君含笑道:“都是同胞,我应该做的,尽己所能。”

“那你想不想加入我们?”

面对孔令峥抛来的橄榄枝,林北君道:“我需要考虑,也需要考察。”

“啊??我们考察你吗?”

孔令峥觉得林北君可不需要考察呀,她是不是对自己没有信心呀?

林北君十分认真地摇了摇头,道:“不是,我还想考察考察你们,是否真的有没有行动,实践是否与你们所言一致。”

“……”

孔令峥一脸震惊,快要被气笑了,道:“林同志,你说什么?你要考察我们?”

林北君道:“真正为国为民的组织群体,是不惧任何考察的,包括我现在的组织也一样。”

因为曾经的痛苦让她一度怀疑过许多东西,可后来她发现她没有错,她的信仰也没有错,错的是那个政府。

不想要再经历一次,那么她接下来的每一步都会谨慎小心。

孔令峥哈哈大笑,道:“好好好,林同志欢迎你。”

林北君微微颔首。

一日后。

她脱了大衣,换上了身更为干净的淡蓝薄服,全身上下连一根头发丝都不曾落下,口罩捂住了口鼻,甚至为了看得更加清楚,还戴上了一副金丝眼镜。

即使是在白天,她也让人在房中将所有的灯光和火种都点了起来,只为看清楚,生怕出现一丝一毫的差错。

两个小时,手术成功。

中间休息了一个小时后,林北君观察了另外一个病人的病情后,又开始拿起手术刀开启收秋。

同样是成功的。

……

几个大箱子被反复检查,确定都是这个地区稀缺的医学物品和医疗设备,很快就通过了交通线运往了前线和瑞金等地。

这次她来的任务比起之前并不是很重,进行了两个病人的手术,还有设备、物品的稳妥运输,便算是大功告成了。

这里的病人不少,可林北君的所学只是在医学专业的冰山一角,这次能救的人不过尔尔。

……

05.

说是要考察这个组织,可是林北君却是来不及多休息两天,手术完成第二日就匆匆离开了江西,回到了上海,完成这次医院的公差。

回到沈公馆的时候,已是夜晚,家里的人都已经睡了,林北君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也是满身疲倦,洗漱后沾床就睡。

不过也幸在这两日医院的病人并不多,林北君每天按时按点下班,收集各大报社的报纸以便关注时事。

侦缉队的人这两日风风火火地抓人,林北君则被同意留学德国的校友威廉邀请到了法租界。

在林北君前往法租界的时候,正好碰到了要回家的威廉,便一边走一边谈笑风生。

林北君穿着具有东方特色的旗袍,外面套着一个开衫大衣,墨发垂落,尽显她的温和婉约。

威廉的中文说得很好,只是于他而言稍微绕口,道:“你从小就在德国长大,中文还是说的那么好,回国也没几年一看就是东方美人。”

林北君含笑道:“瞧你这话说的,我到底是个中国人,就算在他乡长大,体内的血脉总是要觉醒起来的。”

“老师听说你回国从事的仍然是医学,很是气愤,每每说起你都说你是他从小到大培养起来的、颇为得意的一个学生,但没有想到你总是要走医学这条道路。”

“老师现在还好吗?之前打电话都是让我快点回德国,但是你知道的,我医院的工作是离不开人的。”

威廉叹息道:“老师每每谈起你都很生气,因为你的第一和第二选择都不是他,等到你再次回到德国的时候才选择了文学,中间又休学。”

林北君关心地道:“都是个人的选择,老师不应该如此。”

像威廉这种外国人,其特征是极为明显的,身高都是比一般的人高的,挺拔而立,生得很是立体,棕发蓝眼,穿着一身西装更衬得他高大伟岸,反倒是一旁的林北君略显矮小了。

“我们几个报社的人前几天就想把你约出来的,不成想你正好外派公干,现在把你约出来真是不容易。”

这次聚会并不是只有林北君和威廉两个人,还有他们在文学方面的几个志趣相投的朋友。

林北君拿着小包,道:“都是工作,下次我请你们。”

威廉提示道:“那必须是最好的西餐厅。”

“当然,想吃什么都可以。”

待到这次聚会结束后,天已经擦黑了。

林北君这次并没有带司机来,威廉就让自己的司机送她回沈公馆,只是车子刚启动不久,在贝当路附近就听到了一阵纷乱。

“张鸣泉!”

“停车。”

林北君好像听到了魏若来的吼声,赶紧下了车。

张鸣泉之前掌管通商银行,但是最近通商银行已经归于央行麾下,凭借林北君对他的了解,他断然是不肯善罢甘休的。

更何况,这附近还是通商银行的金库。

而现在,魏若来是央行的人,是沈图南的助理。

想想都有一种可能。

林北君打开小包,掏出随身携带的手枪,拉开保险,看着魏若来抱着张鸣泉的大腿,阻止他的动作,被张鸣泉暴打,还大喊道:“这是央行的财产!你不能拿走,张鸣泉!”

“张鸣泉!”

眼看着张鸣泉拿出了手枪,林北君明白了他的意图,当即现身于众人的面前,率先冲着他的手腕开枪。

“砰——!”

“啊啊啊啊啊!”

众人一见到张鸣泉中枪,瞬间停止了打斗,也停止了搬运的工作,这时候听到了一道呵斥声。

“张鸣泉!”

林北君看了眼趴在地上的魏若来,随后立刻怒目直视于张鸣泉,此时的他正看着自己手腕的伤口,脸庞上面尽是因为疼痛而升起的红色和薄汗,看着来人,更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林北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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