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不疑和南乔同骑一匹马,古木参天,调风弄月。
凌不疑环抱着南乔,平稳地驭着马,温声说道:
凌不疑姌姌,巧月初二,我去下聘,如何?
南乔羞涩一笑,逗趣地回道:
程南乔凌大将军为何如此着急?
程南乔还未卜出吉凶,便急急将下聘日都算好了。
程南乔怎么这么想娶我呀~
凌不疑的耳朵又被羞红,颇有些“破罐子破摔”地说道:
凌不疑自然,毕竟我出征时,有人涕泣涟涟地让我娶她,在下心善,莫敢不从啊!
南乔羞恼地“剜”了一眼凌不疑,凌不疑微微一笑,而后温情脉脉地说道:
凌不疑孟冬初八,宜嫁娶,定做你我的婚期,如何?
南乔半羞半喜,惊喜又“责备”地说道:
程南乔你竟真的将婚期都选定了!
程南乔如何?如何?你这哪里像是与我商议,分别是直接通知。
程南乔你便是吃定了我不会拒绝,哼,我又哪里舍得拒绝你呢!
凌不疑“装作无奈”地说道:
凌不疑姌姌,冤枉啊。
凌不疑我哪里敢直接通知你,在下真的,是要与姌姌大小姐商议的呀!
南乔哪里听不出他口中的几分真几分假,只是不甚在意罢了。她笑着回道:
程南乔莫说是孟冬,便是巧月就嫁你,我也是愿意的。
凌不疑闻言朗声大笑,南乔感受着他震动的胸腔,也一齐笑出了声。
二人行至一处高塔附近,凌不疑附在南乔耳边,低声说道:
凌不疑你在此处等我,千万不要走动,我去去便回,听话。
南乔乖巧地点点头,看着凌不疑走向塔内,而后低头沉思。
他选的“藏身之地”,倒是十分妥当,此处曲径幽深,若不是刻意寻之,怕是难以发觉,这里竟还有一个人。
南乔对凌不疑的行为颇有些疑惑,他若是不想让自己知晓,为何要带自己过来;可他若是不介意被自己知晓,又为何不带自己过去。
“男人心,海底针啊。”
许久之后,塔内走出两个陌生男子,南乔微微皱眉,等待片刻后,才看到凌不疑姗姗来迟。
他的脚步有些踉跄,南乔惊诧,急忙翻身下马,扶住凌不疑,担忧地问道:
程南乔你受伤了?
程南乔是那两个人伤了你?
凌不疑微微靠在南乔身上,摇摇头,安抚道:
凌不疑是我绕远路过来,不小心牵动了旧伤,无妨。
南乔的眼泪直打转,心疼地说道:
程南乔疼不疼啊?
程南乔我骑马带你回去,还是我请人来扶你?
凌不疑轻摸南乔的脸颊,温声哄道:
凌不疑小伤而已,不疼。
凌不疑我们骑马回去就好,莫要惊动了旁人。
南乔抽噎一声,而后努力将凌不疑扶上马,忍着难过和心疼,策马奔向营帐。
担忧惊惧之下,南乔的“判断力下降”,自然也没有察觉到身后之人,竟以爱设局,扰乱视线。
凌不疑既不想将南乔送回班侯备下的场地,也不愿将她卷入朝堂之争,深思熟虑后,决定自己“旧伤复发”,如此,南乔便只会关心他的伤势,于其他任何,都不会在意了。
凌不疑真的很了解南乔。
但他,同样低估了南乔。
营帐中,南乔不顾凌不疑百般阻挠,仔细地检查凌不疑的双腿,而后“恶狠狠”瞪了他一眼,无奈说道:
程南乔你不想我知道,我不问便是了。
程南乔作甚要糟践自己!旧伤复发?我看是新伤未愈才是。
凌不疑有些心虚,“求饶”道:
凌不疑姌姌,是我错了。
凌不疑以后,再也不会了。
南乔冷哼一声,却还是心软地给他上起了药,嗡声说道:
程南乔我并不要求你将所有事情都如实告知,只是,莫要再受伤了。
程南乔我什么都不在意,我只在意你而已。
凌不疑垂眸,掩住点点泪珠,一把将南乔拥入怀中,像是要把南乔整个人,都揉进他的骨头里。
南乔察觉到凌不疑的脆弱与热烈,只安静地,陪伴着他。
“你是时间的暗门,是旭日映在滚滚浊浪上的光亮。”
猫南巧月即七月。
猫南孟冬即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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