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无能为力

栖梧醒来的时候，被阳光刺激到了眼睛，她微微眯着，感受着瞳孔的刺痛感，有些茫然。

昨晚，熬过去了？

她微微起身，却发现赤魈紧紧的抱着她，整个人都脑袋都枕在她的腰间，柔顺的长发落在手腕，有些痒意。

栖梧看着他的睡颜，不知道为什么，眼眶突然湿润，一股莫名其妙的酸涩涌上心头。

她伸手想要抚摸他的发，却迟疑了。

栖梧叹了一口气，转而擦干自己的眼泪，她知道自己的情绪是什么，只是不想去面对，她不敢对任何人付出太多的情感，既是因为荼靡一族的先例，更是因为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属不属于这里。

这一切来的都太荒谬。

如果有一天自己真的走了，那他们怎么办，魈怎么办？

这些问题，她很早就知道了答案。

所以，她克制，不敢去面对。

她说过无数次，魈，我配不上你，其实都应该改为，魈，我永远不知道能陪你多久，也许在下一秒我就会消失。

只是……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栖梧闭上眼睛，努力平复着情绪。

一只有些凉意的手摸上她的脸颊，指腹轻轻擦过她的眼尾，带着一丝湿润。

赤魈“姐姐，你怎么哭了？”

赤魈心疼的说着，他双手撑在两侧。看向少女，俯身，在她的眼尾轻轻的吻了一下，他的吻虔诚而青涩，栖梧却愣住，只是睫毛轻颤。

她突然觉得，留下来，似乎是那么迫在眉睫。

栖梧“早啊，赤，你怎么来了？”

她明知故问，赤也不生气，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脸颊。

赤魈“姐姐，虽然你总是装傻，但是我不想给你机会了。”

栖梧“什么装傻……”

赤魈“嘘——”

赤魈用食指抵住她的唇，绿色如翡翠般迷人的眸子像是带起来钩子一般，他看向栖梧，眼中满是深情。

赤魈“姐姐，我心悦你。”

赤魈“不是喜欢，是爱，我想以你伴侣的身份，陪伴你生生世世，永不分离，姐姐，别再逃避了，好吗？”

赤魈“其实，你什么都知道。”

赤魈温柔的神情差点把栖梧吞没，她的脸颊泛着红，似乎有些不可思议，可她的眼神太过复杂，复杂的赤看不出来到底有几种。

栖梧“我……”

栖梧看着少年期待的眼神，本该脱口而出的拒绝如梗在喉。

莫名的，她想任性一次。

哪怕，她下一秒就会“梦醒”，哪怕一切都是假的，她都想试一次，这样强烈的愿望充斥着她的心。

似乎都快分不清到底是愿望还是执念。

“吱呀——”

门突然被打开。

赤魈很不爽的看向门外。

只见魈冷着脸看着他们，那亲昵的样子，让他嫉妒的几乎要发狂，明明是他陪了姐姐几百年。

绿魈“姐姐。”

他压下所有的情绪，乖巧的喊着。

栖梧的神情在看到他的一瞬间清醒过来，她刚刚怎么会那么想，那么不负责任的事情，是对所有人的不公平。

她轻轻推开赤魈，然后坐起来。

栖梧“有些事，我，无能为力。”

栖梧背对着赤魈说着。

声音有些发颤，赤魈愣了一下，意料之中的笑了起来，他干脆利落的站起来，一如既往的慵懒，就好像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