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荼靡一族（3）

栖梧起身，无视耳边的嘶吼，好像什么也看不见一样，脸上平静，看不出刚刚她的撕心裂肺。

魈走在一侧，看着她身边围绕的黑气，眼中划过一丝担忧，那是业障，数百人的业障背负在身，哪怕是神，也会慢慢被吞噬心智的。

旁边的栖风，沉默的走着。

几人随意找了一个山坡，连火都没有。

夜晚，繁星点点，栖梧看向天空，沉默不语。

心中的不安，弥漫着。

栖风“阿梧，哥哥去捡些柴来生火，你在此处，不要走动。”

栖梧看着他，摇了摇头。

栖梧“不必了，哥哥。”

栖梧“我现在，不想看见火。”

闻言，栖风的嘴唇微动，最后什么都没有说，他有些自责的走到一侧，然后坐下。

栖梧看着眼前死去的魔物，一幕幕场景，在眼前不断浮现，她伸手去摸自己的眼睛，哪怕挡住了视线，却依然存在。

她咬了咬下唇，强忍住没有哭出来。

赤魈“姐姐，你害怕吗？”

赤魈“我知道，你看得见。”

魈伸手拉下她的手，反握在掌中。

栖梧整个人被他半抱在怀里，眼中却只剩下悲戚。

栖梧“魈，我像个废物。”

栖梧喃喃开口。

眼眶不知道什么时候红了，她什么都做不了，救不了人，还成了拖后腿的。

她……

真是个废物！

赤魈“姐姐，我可以帮你杀了魔物。”

赤魈“也可以，替你吸收业障。”

栖梧不知道听到了哪一句话，猛然回头，漆黑如墨的眸子对上一双绿色的眼睛。

她想起来了。

他是……赤魈。

栖梧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魈也无所谓，随便她怎么看。

良久……

栖梧“你不需要为了我背负业障。”

赤魈“业障对我来说没有那么多影响。姐姐是不放心吗？”

没有影响?

撒谎。

栖梧收拾好心情，起身，没有理会魈刚刚的问话，若是平日，怕是要哄上许久才能好的魈，眼下却只是跟在她的身后。

栖梧眉眼微垂，从布袋里掏出一个日落果，头也不回的向后抛去。

魈稳稳接住，然后看向她。

栖梧“今天没有杏仁豆腐了，你将就吃些吧，等明天早上，安顿好了大家，我再带你去。”

栖梧说话的时候，眺望着璃月港的位置，这里曾是她最喜欢来的地方。

赤魈“我也并非杏仁豆腐不可。”

栖梧“嗯，我知道。”

自从知道你不是记忆中的魈时，她就已经知道了。

栖梧回头，笑了笑。

栖梧“以后带你吃遍大江南北，好不好？”

魈被她的笑晃了眼。

赤魈“好，那就说好了。”

赤魈“姐姐可千万不能反悔。”

栖梧“答应你的事，绝不反悔。”

栖梧将痛藏在心底，笑着，似乎真的将一切悲痛都抛之于脑后。

“阿梧姐姐……”

“阿梧姐姐，姐姐！”

“姐姐～”

不知道是不是幻觉，少女耳边突然传来了平日里孩童的笑声，她怔愣了片刻，注意到魈的视线朝后看去，这才敢确信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