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注意到了放松下来的张起灵,看到一向在自己面前小心谨慎的人突然像一只朝自己露出肚子的猫一样,吴邪也感到了莫名的安稳与舒心。
吴邪(哪国的暗探会在自己敌人的面前放松的和只猫儿一样啊,小花真是有些多此一举了。这要是个敌国细作,那估计早就不知道死到哪去了。)
吴邪你很喜欢他们演奏的曲子吗?
吴邪放下手中的竹简,挑眉望向张起灵。
张起灵嗯。
张起灵从来没有这般的放松过,以至于在回答吴邪的话的时,将什么所谓的谦词、敬称还有规矩,全都抛诸脑后了。他仿佛已经回到了自己在麟国做太子的时候,而且现在的他似乎远比那时要更加享受。
他甚至想过,如果自己不是什么麟国太子,而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小侍卫,亦或普普通通的平民百姓该有多好。
张起灵我好累啊,活了这么久,从来没有这么轻松过。在这之前,我就连缓下来小小的听一会雨声都是一种奢侈。
张起灵就这么眼也不睁,腰也不直的回答到。而吴邪大概也是不想破坏了这一片难得的祥和,竟也没有恼火,只是不再看书了,只只静静地看着在一旁浅憩的人,心中装满了怜惜。二人一路无言。
而此时,出了京城的解雨臣却并没有直奔长生寺而去,而是在半路上拐进一条岔路。马车载着解雨臣走到一座农庄前。农庄的大门上,一块写着“白庄”两个大字的牌匾正高高挂起。
庄子的主人正是当今陛下的亲弟弟,当朝厉王——吴二白。他几个月前被派往了边疆视察,近日刚刚回来。
解雨臣解家解雨臣,拜见厉王殿下。
吴二白雨臣来啦!?平身吧,过来坐。
解雨臣来时,吴二白正在给他驯养的几头恶狼喂食,见解雨臣来了,便放下手中的东西,引着他去了屋外的亭子里。一壶还冒着热气的清茶已经在桌上摆好了。
吴二白拿起茶壶,为他二人的杯子里注满清茶,一股独属于秋天的气息扑面袭来。
吴二白来,尝尝看,今年新产的枫露茶。
解雨臣持杯轻抿一口。
解雨臣厉王殿下这的茶,一向都是上等的好茶。
解雨臣而且这茶中似乎还带有一股金菊香?
吴二白哈哈!到底还是你小子识货!
吴二白显得很是开心。
吴二白这茶来自北方的松岭山,是采茶们摘取那山顶的枫树上最嫩最红的枫叶,再配上清晨时金菊花花心的露水炮制而成。你若是喜欢,走的时候便带些离开。
解雨臣谢厉王殿下,但雨臣不敢夺殿下所好。
吴二白欸!这倒无妨。
吴二白你!过来一下!
吴二白叫来一旁的小侍。
吴二白去给解小公爷装写本王新得来的枫露茶,给他放到马车上。
解雨臣那雨臣便谢过厉王殿下割爱了。
吴二白你呀!从小到大最是重礼了!这那谈得上什么割爱不割爱的啊?
吴二白放下茶杯敛起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