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看着用黑围巾包住脑袋的阿兰,“你好好看看吧,你这是在学乌鸦吗?”
阿兰瞪了她一眼,“你一年到头天天跟鬼在一起试试,知道我有多冷吗?所以我要去巴西的,昨天就应该出发的,真是个冤家呀,让开”说着用身体撞开了姑姑,然后在惠中床边蹲下,握住她的手腕。“要是严重的话,血液和细胞里都会有鬼。”
阿兰闭上眼去感受,惠中的意识里是她拿着沾血的刀一步一步走近倒在地上的两个人,想要看清是谁,结果发现其中一个是她自己。
她突然惊醒过来,看见了床边的阿兰,开始大声尖叫,“啊~~~”
然后被阿兰一巴掌打过去,打歪了头,力度刚刚好,懵逼不伤脑,姑姑看见后对阿兰哈声“呀!”
阿兰没有管只是拉起了惠中说:“要想活命就快点振作起来,没时间了。”
被惠中的尖叫吵醒周清瓷,睡眼惺忪的打开了惠中的门,看见姑姑和一个没见过的女人站在惠中床边,而惠中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小卷发惊魂未定的样子。
“姑姑,惠中怎么了?”说着还打了个哈欠,眼角挤出了颗泪珠。
“没事没事,阿瓷,惠中做噩梦了,所以我来看看,你快回去睡吧!”说着还准备把她往外推,有些不想让她进来。
谁知道,她闭着眼睛还能灵活走位避开了姑姑的手,走到惠中床边,翻身上床把惠中抱住,把自己的下巴放在她蓬松微凉的头顶蹭了蹭
还满不在乎的说:“做恶梦啊,没事,今晚我陪惠中睡,这样她就不怕了,惠中不怕,不怕不怕啊!”手轻轻抚摸安抚着,但人应该是快睡过去了。
姑姑还想阻止,“阿瓷……”但被高兴的摇了摇头的惠中和明显有话要说的阿兰给阻止了。
她只好给两个女孩盖好被子, 让惠中好好休息后,跟阿兰来到了客厅里说话。
惠中总是被这个做噩梦的怪病给折磨的晕倒,但又查不出原因,好在醒来后又会恢复正常,但是今年变得越来越严重了。
阿兰说是被惠中遗忘的东西来找她了,只有回到记忆的原点才有办法,那是一个刮着风,花叶像雪花一样飘的那种地方,但看不太清楚。
姑姑听到这话,激动的将阿兰拉进了书房,“你是说花灵里?”
“什么,花灵里?你是说是花鬼?漂亮吗?”
“你这个笨蛋,是因为花和叶子像雪花一样飘,才叫花灵里的,反正那里不能去,妈妈说绝对不可以去那里的。”
“好奇怪啊呀,你妈说得快点去哪里呢!说没有时间了。”阿兰有些疑惑的撇了头,怎么留下的话跟现在不一样。
“你能看到我妈妈?你是我妈妈的附身吗?”姑姑激动的用双手掰过阿兰的头与她对视,阿兰也连忙挣脱她的魔爪。
“我妈过的怎么样?在这里吗?”
“这里是来不了的因为犯了永存的罪,戴着斗篷呢!”
“为什么惠中非得去花灵里呢?”
“我都说了多少遍了,要找回遗忘的东西才行。”
“那是什么,找不到回怎么样?”
“会死的,都!”
姑姑听见这话有些受打击的站不稳了,吓的阿兰连忙扶了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