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康熙神神秘秘地亲自给玛琭换了一身汉家女子的衣裙,又趁着宫女给玛琭梳妆时自己也换了一件颜色相同,刺绣相似的常服。
玛琭无奈地任由宫女为她梳妆,照这身打扮,皇上肯定是带她出宫的。今日是胤俄的生辰,但是,她敢肯定,康熙不是带她给胤俄请生,因为,他八成想不起来胤俄的生辰。
见宫女为玛琭拾掇的差不多,只差描眉、涂唇脂,康熙便挥手让宫女下去。从后面环抱着她,欣赏着镜中两人亲密无间,如图交颈鸳鸯般缠绵的样子。
康熙扶过她的雪肤玉颈,叹道:
“你当然这般美好动人,可是我已经老了。”
玛琭任由自己窝在他怀里,盈盈水眸与镜中的康熙回视。
“皇上操劳国事,自然辛苦,而且,若非皇上保护,臣妾怎么能活得如此快活,怎么能保养如此得体。”
“您呀,这是让臣妾羞愧呢。”
康熙未语,只是转过她的身子,认真地为她描眉。
“看,我进步的怎么样?”
玛琭也放下那些烦心事,左看看又看看,赞赏道: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不错。”
康熙又拿起唇脂为她染上。
“我会和你长长久久。”
他的声音很低,低的玛琭险些没听见。
胤俄生日,其他皇子哪怕私底下如何,明面上也都很给面子地要出席。
胤祉跟胤俄不大熟,再加上他虽然惯爱些文人风雅,喜欢红袖添香,府上莺莺燕燕不少,但他也不愿意打福晋的脸,毕竟夫妻同体,伤了福晋的颜面何尝不是打他自己的脸。
因而,胤祉非常自信地站在高处,对老八让侧福晋举办胤俄的生日宴的事儿嗤之以鼻。也就没想着彰显兄弟情深,早早去帮忙,而是慢悠悠地遛弯完了再去。
不过……
胤祉又仔细看了看,问道:
“这不是汗阿妈身边的人吗?”
“奴才看着是。”
“那爷上前请安?”胤祉自言自语道。
说着,他就大踏步上前去。
梁九功一看胤祉,便觉得要遭。
他是真觉得这贝勒爷有些不着调。
本来他不是贝勒,而是郡王来着,可是他不知道咋想的,在敏妃丧百日中剃头,被十三阿哥打了一顿,又被降为贝勒。
素日里也是,看着正经有礼,可是做事儿有时却不着五六。
若是其他皇子阿哥,他梁九功敢保证,不会有什么事儿,可是这位主儿可不一定。
毕竟,万岁爷可是为皇贵妃娘娘准备了惊喜的,若被人给横叉一脚……
不过,哪怕如此 他还是得老老实实地问安,谁让对方是皇阿哥呢。
康熙在马车里听到胤祉的话,眉头一跳。
没等他发话,让胤祉先行离开,便听胤祉道:
“梁总管无需多礼,汗阿妈出宫参加十弟的生辰宴,爷是来在一旁护送汗阿玛的。”胤祉面上如同风度翩翩的书生般清贵高华,心中疯狂吐槽,就凭老十,凭什么让汗阿妈屈尊降贵参加他的生辰宴。
梁九功:……就知道会这样。
康熙:……
玛琭忍住笑意,“既然咱们出宫了,便去老十那看一眼,很快就离开,不耽误事儿。”
康熙能怎么样?总不能跟胤祉说,你想多了,汗阿妈我根本不知道胤俄的生辰在今天。他还是要脸的。
不过,虽然要去,但是小心眼的康熙已经在心里记着小本本了。
还处于羡慕嫉妒恨中的胤祉完全不知道就是他的多嘴才让胤俄捡了便宜,也不知道他未来的悲催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