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夜看了他一眼,迟疑问道:“王爷,我们还要进去吗?”
主要是朱大小姐的院子太平静了,压根就不像是有人生病的样子。
张泽禹还是很相信张极情报的真实度的。
“去,既然来都来了便进去看看吧。”
他给玄夜递了个眼色,玄夜瞬间明白,抱拳小声说了句:“王爷,小的得罪了。”
只见玄夜抬手紧紧箍住了张泽禹的腰,带着他异常轻巧地翻上了朱钰院中的一棵大树。
好在大树枝繁叶茂,两人高大的身形很好的遮在黑夜之中。
虽在院子外部看异常静谧,进来才知道,里面还是有人清醒的,不过只有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婢女。
张泽禹撇了玄夜一眼,对方立即心领神会。
今夜的气温非常适宜,可绿蜡总觉得背后凉飕飕的,不待她去找红烛寻求安慰便被一掌敲晕在地。
相同的方法红烛也躺在了地上。
玄夜回头看向刚才藏匿的大树,示意张泽禹事已办妥,由于相隔距离有些远,他只看到了张泽禹比划的动作并不能理解到他的意思,以为张泽禹是想要自己离开于是转身寻了个隐秘的地方藏了起来,为张泽禹保驾护航。
做他背后那个默默付出的男人。
可他忘了张泽禹从树上下不来。
张泽禹眼睁睁看着玄夜离他越来越远了。
“玄夜!玄夜!”
他也不敢叫得太大声,再将其他人招过来的话他就丢脸丢大发了。
而玄夜就像是耳朵塞驴毛了一般,头也不回,径直离开。
张泽禹发誓:若今日自己能平安从这树上下去,他一定会让玄夜永远的记住这一天。
他无奈,抬脚用力踩了踩树干,试了下它所能承受的最大限度。
好在树比较结实。
张泽禹又踩了踩,确保绝对安全后才小心翼翼从树上爬了下去。
费了好些时辰张泽禹才终于回到了地面上,他抬手掸了掸衣服上的脏东西,还好是夜行衣,不太脏。
他抬脚缓缓走进了朱钰闺房。
床榻边只燃了一盏灯,朱钰静静躺在床榻之上,巴掌大的小脸上毫无血色,只有紧皱的眉头来表达主人公此刻的痛苦。
垂在身边的手动了动,一想到自己刚从树上爬下来手还是脏的,他赶忙在衣服上使劲擦了擦,直到感觉到有些痛意时,张泽禹才觉得手擦干净了,他轻手轻脚走上前,抬手轻轻抚平她的眉头。
苍白的脸颊,通红的手。
一白一红。
极具反差。
真是的。
平时在自己这里尖牙利嘴丝毫不让,生起病来却又那么可怜。
紧接着便见张泽禹从怀里掏出一个异常精美的白色小瓷瓶,倒出一个黑色药丸,亲手喂她服下。
…
第二日朱钰盯着抱着自己哭得稀里哗啦的绿蜡直发懵,而红烛则在自己醒来的第一时间去找府医。
她感觉自己做了个好长好长的梦,梦里有焦急的兄长、温柔的母亲、俏皮可爱的红烛和绿蜡、以及张泽禹。
虽然她想不起来梦的具体内容了,但是朱钰知道她很幸福。
经府医好好检查了一番,最终他也只是捋了捋胡子:“大小姐已无大碍,不过还是要好好休息的。”
“好。”朱钰应了一声便让红烛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