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问话

第二天，天边乌云密布，暗沉沉的，好像会下雨。

雪府。

小诗正在晚中剪理花木，扫院子，突然一群捕快闯进来。

见情况不对，小诗丢下扫帚，着急跑去雪辰的院子，急道：“少爷，衙门来人了。”

话落，头儿就带着捕快过来了。

他居高临下地打量着雪辰，道：“雪辰少爷？”

雪辰一丝不悦，敛去眼底的光芒，点头，“是”

头儿仍以一副胜者的姿态看着雪辰，道：“不知雪辰少爷昨天戌时在何地？”

小诗却站在他们中间，替雪辰道：“大人有什么事直接问我便是，乃是小诗知晓的，小诗定知无不言。”

头儿看着小诗，再看坐在轮椅上神色阴晴不定的雪辰，沉默了会儿，道：“小诗姑娘昨日可出现过城外？”

小诗道：“没去过。”

头儿再问：“那昨日戌时小诗姑娘在何地？”

小诗道：“自然是在府中。”

小诗问：“大人还有什么想问的？”

头儿定定地看着小诗，希望能从中看出什么，但小诗全程保持平静，没看出什么异样。

头儿抿唇，道：“回衙。”

“大哥，不搜了？”

头儿道：“他们不慌，很冷静，说明早已猜到我们会问话，就算带兵去搜，也未必搜得出什么。”

“那接下来怎么办？”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头儿可真是忙得头都大了，道：“对了，我让你们查得事情怎么样了？”

捕快道：“雪辰祖上是做屠肉生意的，耍得一身好本领，但到他这一代，就没落了，干起了走南闯北的生意。听之前的老人说雪辰是早产儿，先天不足，双腿肌肉萎缩，从小坐在轮椅上。那个小诗姑娘是他在荒漠上捡的，一直陪着他。”

如此一听，确实没什么可疑的。

“花铺的老板娘说雪辰来过她的店，声称要买束玫瑰花，有两位姑娘听了，出言讽刺雪辰，当街嘲笑。根据老板娘的描述，雪辰并未生气，反而笑得阳光，还对小诗姑娘说要吃肉包子，回去后的四个时辰，那两个讽刺他的姑娘就出事了……”

不知为何，头儿听那肉包子莫名地抵触，膈应，后背出了冷汗。

“盯着他们的举动，回衙门再商议。”

看着他们消失在视野内的身影，小诗看向不慌不忙的雪辰：“少爷，他们……”

雪辰拉了拉衣领，慢条斯理道：“无妨，让他们查。”

小诗担心：“万一他们真查出什么来，少爷你会……”

雪辰摆手，道：“大理寺而已。二十年来还从没亲眼见过大理寺，亲身体验令人发颤的酷刑。正好借这个机会看一看也好，就当一场金钱的旅行。”

见过疯的，没见过这么疯的。

好好活着不好吗？

偏要走不寻常路，还想进大理寺？

大理寺那种地方，别人躲都来不及，他居然还能如此心平气和地说出去大理寺看一看，还当作是旅行！？

这要让九桑听了，肯定得感叹：居然比她还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