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霜序的手都在颤抖，她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在同意书上签下自己名字，在写关系时，她从来没觉得这两个字如此沉重。
一笔一划写下“姐弟”二字，沈霜序红了眼眶，颤声道：“拜托你了医生。”
“我们竭尽全力。”
赵云扶住了摇摇欲坠的沈霜序，他从未见过对方如此脆弱的模样。
“姐姐你也要注意你的身体，先坐下来休息。”
沈霜序在赵云的搀扶下坐到了一边的长椅上，她侧头看向赵云，赵云看起来比自己镇定许多，实际上赵云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他只是在竭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谢谢你这段时间照顾他……我……”
沈霜序脸色越发苍白，只觉得眼前景象开始模糊，随即是一片黑暗。
再度睁眼，映入眼帘的是洁白的天花板，沈霜序侧头，面带愁容的赵云正坐在一边，回过神来的他注意到了病床上的人醒来，他连忙上前问道：“姐姐可有哪里不舒服？”
“亮亮他手术出来了吗？”
沈霜序神情担忧，说着就要起身，全然不顾手上还扎着针。
赵云连忙稳住她，说道：“还没有……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带我去那里等着。”
“可……”
“带我过去。”
沈霜序的语气不容置喙。
于是穆安赶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一脸苍白的沈霜序吊着点滴坐在手术室前面的长椅上，双目无神地望着手术室大门，一边的赵云又是担忧地看着手术室门，又是盯着身边人的状态。
“霜儿。”
穆安走了过来，沈霜序的眼睛一瞬间有了亮光，她朝穆安伸出没扎针的右手。
赵云心里有些讶异穆安见到沈霜序的状态是如此地平静，没有那种久别重逢的惊喜。
看来穆安早就知道沈霜序还活着？
穆安看了一眼沈霜序还挂着的点滴，伸手轻轻拍了她那只伸出来的手说道：“快滴完了，我去叫护士帮你撤了。”
“嗯。”
沈霜序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可看起来破碎感十足。
“我知道你想知道很多东西，小云。”她敛起了笑容，“事发突然，很多事情来不及说明，后面再慢慢跟你解释，我知道亮亮遇到变故之后你帮了他很多，我很感激你，没有因为之前的事而对他生恨。”
赵云欲言又止，看起来沈霜序这段时间虽然不在，可是还掌握着诸葛亮基本的动向，那……知道诸葛亮变成omega了吗。
沈霜序侧目看向赵云，即便他们周围其他正在等待的家属离得很远，她的声音仍是压得很低：
“我也没查到是什么导致他第二性征的转变……是我来不及查不多，我养了很久的伤。我也不是故意不回来见他的，我知道他很难过，我也……”
她轻咳了几声，吓得赵云整个人都警惕了起来，生怕眼前的人又倒下去了。
“我没事。”
她缓了过来，露出一个笑。
他们笑起来格外像，让赵云总忍不住想到诸葛亮，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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