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嘶力竭的鸟19

“当我知道，她那么小就已经有了你们的时候，我这心里啊……”

徐伯拄着拐杖，叹息着讲述着母亲的故事，一边还回忆着与母亲相处，那个活泼的小姑娘，陪伴了他这个孤寡老人一个后半辈子啊……

没想到，居然是她先走了。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咯……”

徐伯沉默了良久，终究还是叹息一声，话题拐了一个弯，又绕了过去。

“我可以教你，但是我想要一件你母亲的遗物，可好？”

徐伯眼神严肃，似是商量，又似是恳求。

“我这一生，就只有你母亲陪我过了最快乐的岁月咯……只要一件遗物，也，终了我这老人家唯一的心愿了。”

白鸟听到这话，心里五味杂陈，母亲的遗物——本就没有什么，拼拼凑凑也才不到三件母亲亲手缝制的小衣衫，以及——

“我有一个想法。”

白鸟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靠着墙边暗暗的出了声。

“你有什么想法？”

徐伯看着白鸟纠结的眼神突然明亮，就知道了白鸟肯定是有什么想法，灵光乍现。便抱着听听的想法看着白鸟。

“母亲在之前的老房子里，用山上的竹子编了一个小琵琶，上面缠着还算坚固的琴弦。”

“虽然不怎么能用，但是好歹还可以弹一弹，就是一个摆件大小，您觉得这个，能够了了您为完成的心愿吗？”

白鸟在暗自挣扎了半天后，觉得，还是要把这珍贵的——至少对于白鸟和白枭是珍贵的，遗物送给这位徐伯。

毕竟，人不可以太贪心，有了课程，就有付出，母亲的遗物，也算是了结了世上还有的人对母亲的牵挂。

“琵琶……不错，果然啊，你母亲还是那么爱琵琶。”

“我这把老骨头，在教完了你弟弟以后，也算是可以安安心心的入土啦……”

白枭站在那里，看着自家哥哥和面前的老爷爷在那里商量事情，自己也听不太懂，也不能插嘴，只好蔫巴巴的站在一旁，想听又听不懂的看着他们。

“你想学什么啊？”

徐伯微笑着看向白枭，又恢复了之前慈祥的样子了，仿佛刚才的哀伤和身为老人的独有的孤寡气质都是一场梦，被热气蒸融了。

“我……可以学什么呀？”

白枭被问懵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用同样的语气反问回去。

“哈哈哈……”

徐伯爽朗又带着沧桑的声音传来。

“当然有很多了，我来和你细细的说啊……”

徐伯摸了摸带着满满的期待的白枭的头，开始给白枭科普起了琵琶的历史，以及琵琶的各种各样的经典曲目之类的。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注意事项，以及要不怕苦之类的话。

白枭听的满脸小星星，眼睛里亮晶晶的，感觉崇拜要溢出来了的样子。

一旁的白鸟看到白枭这个样子，只是会心一笑，继续隐在墙边的阴影里，微笑着看着白枭的样子。

“我和你说个事情哈，你哥哥啊，小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