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月烬明（4）

暗暗的，澹台烬在拿着自己和萧凛让小人鱼做出一个选择。

小人鱼抬了抬眼，澄澈的眸子里就倒映出来他的身影。

她的瞳孔是淡蓝色的，就像她的发丝，披在肩上，向他靠近时，还微微的晃动着。

“在阿玖的心里，阿凛和你一样好看……”

甜腻的气息萦绕在鼻息之间，澹台烬喉结滚动，摁住小人鱼的身子时，又是在她唇上留下了一个印记。

他想到了一个事情，传闻中，人鱼若是爱上一个人为自己分化出性别的，他想要眼前的人鱼，为他，分化出一个性别出来。

萧凛不是也欢喜于她吗？

若是人鱼是单单为他分化的话，是不是也意味着，他战胜了萧凛？

摩挲着小人鱼线条柔美的下颚，澹台烬低下头时，嗓子里还发出了几声的闷笑。

很低，很低……

*

宋楠玖很少在之后还有机会再见到萧凛，反而见到次数最多的，倒是成了澹台烬。

他总会偷摸着进来给她带些新奇的玩意，把她抱在怀里，甚至，还会把她从水里抱出来。

人鱼失了水，好看的鱼尾就有些瑟缩的怕打着地面，他把她抱在怀里，用柔滑的布帛将她的鱼尾包裹住。

“阿玖也是欢喜我的对吗？”

澹台烬会吻着她的唇瓣，将她紧紧的箍在自己的怀里，一遍又一遍的问着她这个问题。

宋楠玖每次都是轻轻的应下，转头，又是兴高采烈的去玩着他带过来的东西。

他清楚的知道她所谓的应下只是不懂情爱罢了，在小人鱼的心里，他和萧凛其实都是一样的存在。

小人鱼欢喜他的皮囊，未曾托付真心，不然，也不会一直未能分化。

宋楠玖撑着脑袋，靠在石礁上时，目光就落在了澹台烬走远的身影上。

她眼眸微动，掩下眼底的情绪，在又能听到石门关闭的声音后，就又缩进了水里。

她想出去看看……

发现她有想出去的念头的第一个人，就是萧凛。

他这些日子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了诸多的事情，忙了许久，才能抽空来看看宋楠玖。

她也是许久没有见他，眼眸里都有些茫然了些，游到他跟前时，莹白的手指犹豫着才攥住了他的衣袖。

“阿凛……”

只是听她唤她一声，萧凛就下意识的抓住了她的指尖。

他很想她，想到在梦里，也都是小人鱼的样子。

“阿凛，我能出去看看吗？”

雪白的小脸上带着一丝的怯意，小人鱼想去看看外面的事情，自然被诓骗着来了盛都后，她就一直被盛帝囚禁在这里。

盛帝不允许任何人知道她的存在，却是没想到自己的儿子误打误撞知道了她的事情。

若不是近些日子盛帝不在宫内，或许就是连萧凛也没有多少的机会能过来看她。

听到小人鱼说想出去，萧凛的第一个反应也是拒绝。

他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宋楠玖的存在。

这种莫名的独占的欲望，一直在撕扯着他的理智。

“阿凛，可以吗？”

小人鱼扯着他的衣袖，指尖在抚上他的脸颊时，娇软的声线像是在慢慢的，蛊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