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玉阁
站立于金色的宫殿前,月不禁发出一声感叹:
“有钱人的世界,真的不理解啊…”
“月小姐这话,可就说的有趣了…”凝光身穿白金旗袍,黑色高跟,带着两个贴身小秘书,一步一步走了过来,“我倒是记得月小姐的「揽月阁」可是比这里还要富有来着…”
“咳…”月战略性咳嗽,转过身来,看着凝光,“不知凝光小姐找我有什么事情?”
“你的事情夜兰和我说了,先不说那些严肃的话题,来聊一聊家常吧…”凝光微微一笑。
看着凝光的笑容,月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您和达达利亚先生,是怎么处上的?”
“我就知道…”月啪的一声,手拍额头,“你们怎么都那么喜欢问这个问题?”
“就是很好奇啊,”凝光双眼微眯,“到底是什么,才会让稻妻城的二将军,和愚人众的执行官走在一起…”
“到底是命运的巧合,还是利益的牵扯…呵呵,谁知道呢…”
“额…命运的牵扯,利益的巧合?”月从凝光说的话中,提炼出了几个恰当的形容词。
“哦?怎么说?”凝光微微扬眉,来了兴趣。
“因为我和他每一次的见面都特别的…仓促?上次是我晕倒,上上次是采药,还有些时候是迷路,然后正好被他撞上了…”
“至于利益的巧合…”说到这里,月的神情忽然变得严肃,“不能说,说了会死。”
凝光微微一愣。随后就看见月用手指指了一下天边的那个浮空建筑…
“……”凝光沉默了。
她确实明白了月的意思。
沉默了好一会,凝光才开口:“那…月小姐能告诉我原因吗?”
“也不行,祂耳朵灵的很,说什么都会被听见。”月摇摇头。
“我现在能告诉你的是,祂目前还在沉睡,而且很虚弱,但是,一旦有一些响动,就能把祂惊醒…”
“而且,我现在可打不过祂…”
看着月无奈的小表情,凝光不禁有些哑然失笑:“凝光从未想过让月小姐一人面对一切啊,这是人类的事情,理应是由人类自己解决,月小姐觉得呢?”
“我怎么有一种你绕着弯子在骂我不是人的错觉?”
“呵呵,月小姐错意了,凝光绝无此意,”凝光再次更换话题,“好了,家常结束,接下来的问题,可就要严肃一些了…”
“既然凝光小姐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为何还要叫我这样的名字呢?”月双眼微眯,“叫我玖月即可,不需要那么多尊称。”
“和聪明人聊天就是省事…”凝光呵呵一笑,转身走向群玉阁大门,“与其在外面晒着酷热太阳,还不如进屋里喝个茶说说话,对吧,玖月。”
月显得有些无奈,但还是跟着进去了:“你高兴就好。”
“呵呵…”
……
谈话的全过程都是比较和谐的,至少在月眼中是这样的。
月此时已经想不起来自己逃出来的最初目的是什么了,但是她再三保证自己对璃月绝对没有任何威胁,唯一的理由就是她与岩王帝君关系很好,胜似亲兄妹,所以她是绝对不会做出伤害璃月的事情。
提到岩王帝君,凝光的表情可谓是非常的丰富。先是愕然,再是有些惊讶,然后便是了然。愣是给月在一旁看的有些懵:这不会被我说的表情管理失控了吧?
不过好在并没有,不然的话,月以后就别想在璃月混了。
相比于一开始的戒备,现在的凝光已经完全相信月了。
其实在谈话结束,她还是对于月有那么一丝防备的。
但是,直到那个女人出现…
“放肆,哪个女人!?”
月:???
“啊?没说你啊…”
月有些茫然的看着从天而降的一只浅青蓝仙鹤。
自己刚才才和凝光谈到雷神那不可理喻的暴政,但是不能直呼其姓名,不然肯定是会被「听到」的,所以就只好用「那个女人」作为代称。
“这位仙家是…”凝光泰然自若,但实际上内心已经开始啧啧称奇了。
看来,这个从稻妻来的二将军,真的很不一般呢。
连厌世的仙家都请得动,该说她是有仙缘呢,还是有后门呢?
“本仙仙名,乃留云借风真君,”留云借风真君那青色的眼眸看向了月,“既然「司命寒月」谈话已经结束,那也是时候该走了。”
月微微一愣,随后不太确定的用食指指了指自己:“「星辉残月」?我吗?”
“帝君他没跟你说吗?”留云借风真君看见月这个反应,同样也是一愣,随后便是反应过来,“也对,你并没有之前的记忆,说了你也想不起来…”
“「星辉残月」是你的半个前世,至于详细的,回去让帝君给你解释去。”留云借风真君转过身去,“该走了。”
“去哪儿?”
“绝云间,奥藏山。”
“好…”
于是,啪的一声,月消失了。
留云借风真君:???
人呢?辣么大一个人呢?
虽说是魈让她过来捞人,但是这人自己消失了,这算什么事儿?
[无需多虑,这是她的能力。]
魈的声音顿时出现在了留云的脑海之中。
于是,留云借风君挥一挥翅膀,不带走一片云彩。
凝光:……
她这时候才想起来,夜兰之前跟她说,到时候不确定会不会有仙人过来捞月。
嗯,仙鹤于捞月,这倒是一个独特的场景。
……
绝云间,奥藏山
留云借风真君的仙府洞天
月早就进一步到达了这里,一开始是来到洞府外的水中小汀,毕竟钟离在那里。
和钟离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几句后,便被钟离领进了留云借风真君的洞天。
映入眼帘的,浮空的仙岛,天边是金色的旭日,仙道与仙岛之间适用透明的金色符箓制成的路。
该说不愧是仙人吗?形态品种各异。
头上长鹿角的,还有另一只看上去和留云借风真君差不多的仙鹤,不过是褐红色的。
再转头看看,嗯,魈也在。
于是,月果断的抛弃了钟离,一溜烟的跑到魈的身后。
没办法,哥哥气场太强,吓人。
而自己旁边这位夜叉仙人,无论再怎么瞪自己,亦或是放杀气,但是身高差距摆在那儿呢,所以于自己造不成任何的威胁。
主要原因还是因为,钟离太高了,压迫感很强。
才不是说魈矮的意思!嗯,就是这样!
好像看出了少女的小心思,钟离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随后,便开始为少女介绍这洞天的几位仙人:
“这位,是削月筑阳真君。”
看着那巨鹿,少说也得有两三米高。
削月筑阳真君微微颔首,算是打招呼了。金色放光的眸子中并没有那么多的盛气凌人,反倒是显得有些亲切。
“这位是理水叠山真君。”
说的是那褐红色的仙鹤,还是好高。
“幸会。”理水叠山真君对着月点了点头。
钟离接着说:“你之前在群玉阁应该已经见到了,那只仙鹤,留云借风真君。”
“是的,见到了,”月点点头,“她鸟还怪好嘞,还专门给我解释了一下「星辉残月」是什么,虽然没听太明白,什么叫半个前世…”
“这个内容在这里不方便讲,”钟离不赞成的摇了摇头,“今天让你过来,是想让你见一下诸位仙人,以后好有个照应。”
“怎么个照应法?貌似不太需要吧?”月不禁感到有些疑惑,“还是说有什么其他的隐情?”
因为自己目前的资金来源比较广泛,揽月阁,北国银行,还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时路人给的报酬…
本来揽月阁的钱就已经够一个普通人活上300年的了,再加上北国银行那里,达达利亚时不时送过来的一些钱,她现在的总资金量,的确是可以与4/5个北国银行相媲美。
住宿什么的根本不成问题。
所以完全不用担心自己会在街头饿死。
当然,前提是排除自己脑子又出什么问题,然后在街头晕倒。
排除以上几种可能,也就是说,有其他的隐情。
“不错。”钟离金色的眸子严肃的看着月,“你从稻妻逃出来一直到现在,过去多久了?”
“半年多了?”
“体内的能量没有暴走过,对吧?”
“!!!”
听到这里,月下意识瞳孔地震。
自己体内的能量需要时时刻刻保持平衡。暴走的唯一原因,就是这个平衡被打破了。
「生」与「死」就好比是阴阳两仪,不能多也不能少。
「生」多了,就可能会引起生命力的泛滥,最终,以自己透支死亡而告终。
「死」多了,就像两年半前暴走那样,以她为中心的方圆100里之内,寸草不生,绝对不会有一个活物。
在之前的几年里,自己体内的这两种力量时不时失调,然后就开始暴走。一开始封印术用的还很生疏的八重神子,现在最拿手的除了驱邪祭祀,就是封印术了。
方法很简单,哪一方多了就封哪一方。
简单粗暴,高效率,快捷方便。
但是,最近这一段时间,是不是有些太过于平稳了?
平稳的不太正常啊…
之前帮魈吸食了一部分业障,理应讲是离暴走期不远了呀。
因为业障这种东西,本质上是与「死」一样,毕竟,业障只有等对方死过之后才会散发出来,就好比魔神残渣。
一次性吞了那么多,自己竟然没有暴走,反倒是更清醒了?
“钟离哥,你能不能一次性把话说明白点?你这样当谜语人,说话不明不白的,让我一个人瞎猜,我害怕…”
“不能。”钟离果断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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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的脑子是不是坏掉了?还是说,就像达达利亚说的那样,没有了?”月此时显得有点生无可恋,嘴里还喃喃自语,“为什么不暴走,我要暴走…我爱暴走,暴走爱我…我爱暴走,暴走爱我…”
钟离:……
魈:……
魈看了一眼蹲在角落里画圈圈,头上顶着小乌云滴答滴答下雨的月,用眼神无声的看钟离:
怕不是本来就没脑子…
留云借风真君:我刚来怎么就这么一个气氛?
那菈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