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吾一听微微蹙眉,连手里的笔都放下了。“那可不行,你现在最好是快点了解比较好些。不然得罪了某些神官,我可未必能完全帮的了你。”
这句话的意思是,会帮,但不多。
“刚才那个人是谁啊?怎么感觉有点狂?”我看着门口问道。
在我询问君吾时,他早已离开了他的书案,负手走到了我的身边。他的语气中似乎有些不可思议。“你居然不知道?”
“方才那人是敬文。如今的三界第一文神。而他身后跟着的那名女官叫南宫杰。是名从人间点上来的仙使。”
我一听,眼睛似乎是亮了。而君吾见我的这幅反应他就知道了我想做什么了,直接说了句,“这可不行。听说,南宫杰是敬文他现在最器重的人。你若是想,他断然是不会给的。”
“再者,南宫杰现在又是敬文的左膀右臂。他又怎可舍得?”
听到这,我只是觉得我想要的心倒是死了,死的彻底。
君吾似是察觉到了我的情绪有些不太对,便道。“好了,莫要气馁。你不是想看看在你陷入沉睡的时候你错过了些什么事吗?”
我抬起头看向了他,有些不满的撇撇嘴道,“哦,在哪?”
“我的书案上,左手边数的第一堆。便是。”君吾道。
就这样,我也不管君吾了,就直直的向那沓卷宗走去。随手拿起一卷,展开查看。
老娘要吃瓜,虽然说不保熟了,但是也还能看。
卷宗上入目第一行便是:凌月元君被燕杨将军污蔑,飞升后不知所踪……
凌月?不知所踪?
不是!这么长长的一卷公文就记录了那么点吗?这不会太浪费了吗?
君吾的声音从我的身后传来,在我还在翻看卷宗时,君吾就已经来到了我的身后,只是我还未曾察觉罢了。
“凌月,是胤黎国的女将军,文武双全。在后面的一次大战中,一时不慎,被敌军重伤,经脉受损。自那以后废人一个,终身与武无缘了。在她被胤黎国国主处死前,她就飞升了。”
我一听有些不理解。“既然凌月她是一国武将,为何不当武神,却当文神?哪怕经脉受损在飞升后也是可以治好的。还有,那个国主为什么又要处死她?是她功高震主吗?”
君吾的目光只是落到我手中的卷宗上面,他缓缓开口。“是凌月当初亲自来向我申请的她想当文神。功高震主倒是有的,打了十多年的仗毫无败绩。后来皇帝心里起疑,觉得她会反,就把她后面两年的军功放到了她手底下的一个不知名的副将身上。”
“再后来,朝上的官员们也是知晓皇帝的心思。终于,在一次战役中皇帝扶持的那名副将反水,导致了战败。后来皇帝大怒,就下令处死凌月。”
我一听,只觉得这个国君有些荒唐,可是换个视角看看帝王的心思也是不得不防。想到这,我也是只觉得有些惋惜。接着我又询问着君吾。“那……那个燕杨将军为什么又要污蔑她?是受到皇帝的暗示吗?”
闻言,君吾他只是叹了一口气,语气比较悠闲,道。
“暗示的话许是有的,最多的大抵是因为嫉妒吧……”
是啊,我都差点忘了我现在所处的地方是天官赐福的世界,在拥有美好事物的一面的同时也存在着不为人知的阴暗一面。而这个世界是以为古代封建基础而进行改编的,又是一个架空的世界。
而在这个封建的社会,都是以男子为尊的。按照这个世界的规则,是只有男子才可以去做关乎于自身以及国家的大事;而女子却只能呆在家里相夫教子……
哪怕有女子在这个男权的社会中脱颖而出,也没有几个人肯去相信她的实力以及她的能力。毫无疑问的,第一反应就是怀疑,不相信,充满猜疑。最后则是直接评价一句,“无非就是抱了谁谁谁的大腿,爬着谁谁谁的床上来的”。就算哪个女子是靠自身的实力爬到这个位置的,也只有那么几个人敢去承认她的才学,她的能力,她的实力。还有的人就会觉得要给她一个教训,告诉她。女子就是女子,根本就不可能办的了大事。毕竟,女子就是女子,办不成什么大事。
就算,她真的办的了大事。那么,在某些人眼里,她就成了眼中钉、肉中刺……
想到这里,我的内心顿时只觉五味杂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接着我又看向了君吾。“为何上面还会写‘凌月飞升后不知所踪’?是归隐山林了吗?”
君吾走到他的书案前坐下对着我点了点头。随后,我又拿出了一卷公文。
卷宗上大致记录了:在中原的三百年前,中原之地突然出现了一只蛇妖。在它出现的那一瞬间,就将临晋城的百姓都给屠杀殆尽了。因不知其名,而后被称其为临晋王。在屠杀了一城后,临晋王便消失不见了。后来天界派人下凡处理此时。结果最后却无功而返。而根据下凡处理此事件的神官表示,临晋王消失了,他们一行人怎么也查不到关乎于它的任何事。没有谁知道临晋王是怎么来的,有没有人知晓它的来历;它就像是一个突然出现在这个地方一样,毫无头绪。在此之后的五十年,不知怎么回事,当初调查过临晋王的神官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突然暴毙而亡……
看到着,我则是微微一愣。虽然她忘记的《天官赐福》这本小说的细节,但是她还是记得大致内容的。而这个临晋王,怎么出现的莫名其妙啊?难不成这个临晋王和她一样,也是个穿越的?然后在它屠杀了一座城后就又穿回去了?很显然,这倒是不可能的吧……
我拿着这这卷公文就走到了君吾的边上,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了他。君吾则是扫了一眼,便开口道。
“在临晋王出现之后,在中原之地也是逐渐出现有关乎于它的传言。”
我听后有些不满的撇了撇嘴。君吾这家伙,怎么事情只说一半啊?有点子讨人嫌。“为什么这些个卷宗里面记载的东西要么就是记录了一半,要么还是没有详细的细节。都是要从你的嘴里说出来。”我道。
“所以,你是不是和敬文说了些什么。还有,你不用拐弯抹角,直说就是。我不相信你刚才没看到卷宗里记载的内容。”
君吾微微一愣,随后嘴角微微扬起。温声道,“初夏,你要知道一些事情最好还是莫要知晓太多为好。”
不用知道的太多?!!我 哪里知道的太多了?在我醒过来的这段时间里,也是今天才碰这个卷宗。就算我想去接触这些事也是经过清乐的口。可惜她没和我讲。
“可是,这些个事情仙京里的大部分神官都知道,那么我凭什么,也为什么不能知道。”我有些气愤的盯着君吾道。
须臾,君吾他先是沉默了一会儿,随后便悠悠的开口,然而这次在他的语气中却是出现了与之前不一样的语气。
“那是因为,你与他们不一样。”
不一样什么?不都还是人?哪里有什么不一样的?还是因为我姜初夏是穿越者?
……好吧,这的确是不一样。
君吾也只是扫了一眼我接着便负手站了起来,走到一个书架旁拿书。他道,“初夏,你若是想要继续知晓这个世界所发生的事,那么……”
说道这,君吾便也不继续往下说了。
“那么什么?你给我说清楚。”
我直接就把双手撑在书案上,目光紧盯着君吾。
而君吾听后,嘴角却是再次又扬了起来。转身面对我。看着正在质疑他的我道,“那么……你可就真正的回不去了。”
“回不去那个……属于你的时空。”
我在听到君吾的答复后,神色似乎是忧郁了一下,但是又很快的转回到之前的那副状态。直起身子,往后退了两步,转了个身。最后长叹了口气,最后也是无可奈何的笑了笑,我道。
“或许,我早就回不去了。”
是啊,我怎么可能会回去呢?又怎么能回去呢?在那个世界的姜初夏已经死了。
其实,当初的自己不是被电给电死的,是她在换好了灯泡后,被一个入室抢劫的人给杀害了的。就是因为那个时候自己带了耳机,听不到周围的声音。更无法提防藏在暗处的危险……
再加上不知道又是因为什么原因,导致了我自己觉得,自己现在在被这个世界给同化。
“我已经在我原本的那个世界已经死了,我回不去的。”我道。
君吾听到这,也只是惋惜的叹了口气 。片刻,君吾他才悠悠开口 ,他道。“既然如此,那么你就去看吧。这回卷宗里的内容是完整的。”
听到君吾这样说了后,我也是再次去那堆卷宗里翻看着这七百年里所发生的事……
………………
“景安三十五年,地龙翻身……”
…………
“与黄河之南,长江之北。有一位身披残甲……”
…………
“须黎国常胜将军……”
…………………………
在我不知道翻看了多久的卷宗后轻轻的揉了揉眉心。不行,总感觉哪里有点子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