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天色渐晚，我和重云在望舒客栈暂时落了脚。

恰逢璃月海灯节，街道上人声鼎沸。我有些感兴趣，便也去凑了热闹。

“海灯节啊……”我仰着头，看着天空中的三千明灯，忍不住感叹道：“真漂亮。”

“你第一次来璃月吗？”重云问我。

我摇摇头：“不过海灯节是第一次参加。”

“岁岁也没参加过海灯节。”他说。

“这么漂亮的景象要是她也能看见就好了。”

这家伙，三句不离岁岁。

我朝他笑笑说：“她会看见的。”

他点点头，递给我一只宵灯。

“要放一个吗？”他问。

“多谢。”我伸手接过。

“可以在灯上写下自己的愿望什么的。”他说。

语毕，他从卖宵灯的店家那借来了笔，在宵灯上写着些什么。

写完后他把笔递给我，我摆了摆手说：“不用，我没什么愿望。”

重云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将笔还回去后，重云便带着我去到了河边。

“这边空旷，比较好放一点。”他说着，将我和他的灯点燃。

宵灯缓缓上升，我看见了他在灯上写的字。

岁岁平安。

是岁岁平安呢，还是岁岁平安呢？

放完宵灯后，重云陪着我四处逛了起来。海灯节期间的璃月长街尽明，一片繁华之景。

“真是……富贵迷人眼。”我说。

重云笑了笑问我：“你找到要找的人之后会做什么？”

“你会做什么？”我反问他。

他想了想说：“和她永远在一起。”

“你呢？”他问。

“让他永远忘了我。”我朝他笑着说。

重云皱了皱眉，有些不解：“什么意思？”

“我是妖，他是人，人妖殊途。”我说。

重云摇了摇头，似乎并不赞成我的想法。

“殊途同归。”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