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神：不面归墟7

小暖被捂着眼睛，眼皮微微颤动，眼睫也是忽忽闪闪，微微动了动脑袋，显出几分思索沉吟的样子来。蚩尤将手拿开了一点，却依旧遮挡着她的视线，无奈摇头：“你啊……算了，你刚才除了疼，还有看到什么或者感受到什么吗？”

“没有，”小暖微微摇头道，“很疼，那个痛觉是有实质的……它似乎知道我想要什么，它在刻意对抗我，我想要使出点力气对抗那种痛觉，它会让我使不出力……我想要听到蚩尤大人你跟我说什么，它就好像要封闭我的听觉……”

“你知道我想让你想起我们所经历事件的节点吗？”蚩尤声音和缓，带着明显的温柔，小暖迟疑了一会儿：“说不上来知不知道吧……我本能地想要想起我经历了什么，可是我好像……好像也能感到是你想让我想起来，可是我，我说不清这种感觉……”

“我能明确记得的，说得清楚的，就只有痛觉了。”

“印象这么深刻啊……”蚩尤感叹，小暖则点头应道：“对啊，真的很深刻，难以忽视呢！兵主大人，我们到底能不能够做到啊……我现在是一点信心都没有了，尤其是刚才那种痛觉，我还说了什么让你觉得很不可思议的话，对吗？”

“还记得你刚才说了什么吗？”蚩尤问道，小暖抿了抿嘴，迟疑了一会儿才犹豫道：“我刚才说了一个名字对吗？是不是‘江……’什么来着……”

小暖的语气里带着极大的不确定，蚩尤却轻笑出声：“还连名带姓的啊。”

“啊？所以，是江什么呀？我……”

“你不敢确定了是吧，没事的，我知道那是归墟国主的名字——江雨浓。”蚩尤的语气显得轻松了几分，“小暖，你见到她了？”

这么一问，她更是沉默了，而蚩尤遮挡着她的视线这么好一会儿，也终是将自己的手拿了下来：“你若是见到了她，那我们此次可就不算白来，若是因为你见到她而产生了什么后续的问题，我一个人担着就行，你别慌。”

“我……我不确定……”小暖抬起目光，之前的猩红血色并未完全褪下去，可是瞳色也确实是显出了正常的样子。不过残存的猩红倒是让她像是委屈巴巴刚哭过似的，她就带着那样一双眼，有些怯弱地看向了蚩尤，“其实，我印象里我是根本没有见到她的，但是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叫出她的名字，如果说我……如果我真的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见过她的话，那我能够知道她的名字还说得过去，可是我确实……”

说着，小暖的语气里也更多了几分恐慌，蚩尤则是靠近了她，将她整个人揽住，拍着她的背宽慰道：“没事，别慌……见不见到都没有关系。见不到才是最正常的，毕竟是要让水域之主所遭受的劫难，天道秩序的强大也不可能让我们几个这么一干涉，就随意发生什么意料之外的变动。”

蚩尤话是这么说，可是他们本就是要见到归墟国主，他们要以此改变阿茶的预见——他们就是为了这个事情才来到这个平行于他们原本世界的空间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