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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原神:替代品也需要被爱

追妻火葬场

含阿贝多/温迪/魈/钟离/散兵/万叶(不一定会在本章出现)

你≠旅行者≠荧

设定你是被阿贝多创造出来的人造人,作为那位旅行者的代替品,终有一天会被创造者抛弃。

你跟着曈离开了稻妻,一路上你没有询问曈要带你去哪儿,而是任由曈牵着你往前走。

但你的体力却比以前差了很多,一路上不得不走走停停,无形中减缓了你们赶路的速度。

曈见状走到你的面前蹲下说:“上来吧。”

你也不客气地跳了上去,曈托住你继续向前走。你闻到身下人身上有一股清冷的香味,竟不争气的开始心跳加速。

你脸色爆红,想着说点什么来转移注意力。

“曈。”

“嗯?”

“我重吗?”

“如果你是说相较于和你相同体积的石头的话,你的质量确实要轻上许多。”

“你才是石头!”你生气地说道,而你不知道的是罪魁祸首在你看不到的地方无声地笑着。

但因着这事儿,你原本躁动的心总算平复了下来。

不知又过了多久,你开始有些犯困了,又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曈聊天。

“曈。”

“我在。”

“你会一直陪在我身边吗?”

“会。”

本没想得到回复的你一愣,沉默了一会儿才继续开口:“……谢谢你。”

“你如果觉得困的话可以睡一会儿,从这里到目的地还有很长一段距离。”

被戳中心思的你有些不好意思,但也确实是困了,索性直接睡了过去。

现在正是樱花初开的季节,连空气里都带着一股樱花的清香。漫天的樱花纷纷扬扬地洒落,飘舞到地上,留下一地的粉色。阳光为樱花镀上温柔的金色。好一地的绚烂,在那零落的绝美的舞步中,你仿佛看到她们在笑。而你的心也似乎在那一刻被揪起,才发现微扬的嘴角在颤抖。 无数樱花花瓣随风扑面而来,细细软软的花瓣沾在脸上,有些痒。

“今天天气真好啊!”你忍不住感概。

你和曈来到这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虽然不知道这里是哪儿,但确实是一个修养的好地方。

然而身旁的人却仿佛没看到一般,而是拉起你的手。

只见原本白皙的手臂上多了一条金色的裂纹,看起来有些扎眼。

“好像又长了呢。”你苦笑道。

“你也知道啊!”曈似乎有些生气,“跟你说了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不能再动用元素力了,你为什么总是不听?”

你自知理亏,嘀咕道:“可那毕竟是一条人命啊,而且长得还那么好看……”

“樱!”这是曈第一次冲你发火,你也愣住了,“你能不能凡事多为自己想一想,多考虑一下自己,他只是……一个陌生人。”

曈不明白,生命明明对于任何生物都至为重要。可是面前这个人,曈不知道她到底是傻还是笨,为什么做任何事情她从来都不考虑一下后果?

几天前,曈在你的诓骗下和你一起喝得酩汀大醉。结果便是你趁他醉酒不省人事,偷偷跑了出去,还动用大量元素力救了一位元素力紊乱的少年。

当曈酒醒找到你们的时候气的要命,很想扇自己两巴掌昨晚为什么要你一起胡闹。

看着你原本白皙的手臂上多了一条金色的裂纹,曈恨不得杀了那个让你动用元素力的人。可又想到那人是你付出了巨大代价才救回来的,便只好作罢,只是将人扔到一张木筏上推了出去。

反正人,他没有杀,但那个人之后是死是活,都与他无关。

可自那之后,你的身体便每况日下,身上更是出现了一道道蛛网般的裂纹,在白皙的手臂上显得格外刺眼,使你看起来就像个易碎的瓷娃娃。

曈开始疯狂寻找能够治疗你的方法,但你自己却很清楚,你恐怕活不了了。

于是一天早上,曈照例来给你送药,他知你怕苦,还特意在药碗旁放了一碟精致的点心,虽然那药在他的改良下早已没了半分苦味。

你接过曈递过来的药碗却并没有喝,而是放在一边:“先放着吧,我过会儿再喝。”

曈眉头微皱,正要说话,你却抢先了一步:“能陪我待一会儿吗?”

曈看着你,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好。”随即在你身边坐下。

朵朵樱花细碎的花瓣凋零在空中,纷纷扬扬。

“曈。”

“我在。”

“为什么你总是能够找到我呢?”

“我以为你知道。”

你听后嘴角微微上扬。的确,有些事从一开始你便是知道的。

“那你为什么还要把它带在身边?”这次换成曈发问。

“是啊,为什么呢?”你闭上眼睛,仿佛是在思考一件特别困难的事情一样,“可能是因为,我内心里还是不想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死去吧。”

“毕竟,我也是会害怕寂寞的嘛!”你眼角微弯,像是在讲一个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的笑话一般。

“我不会让你死的!”曈非常认真地说道。

你却只是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又过了一会儿,曈再次开口:“阿樱,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嗯……”你有些懒懒的应答道。

“你还喜欢阿贝多吗?”

你睁开眼睛,看向曈,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出这样一个问题,正想说算了,你却抿嘴一笑:

“喜欢啊。”

曈目光中带着明显的失落:“……为什么?”

“这个……我也不知道。毕竟都喜欢了这么久了,如果放弃的话,总是会有点不甘心的吧……”

你眼底含笑,但不知是在嘲笑自己还是别人。

曈听了你的话后,感觉自己的身体陷入了一片平静的湖水,慢慢的淹没了他的身体,再也无法醒过来。只能麻木地看着屋檐旁的樱花树,硬撑着赤红而疲惫的双眼,不敢再闭上眼睛。

“那你,还有什么想做的事情吗?”可能连曈自己也没察觉到他说出这句话时声音里的颤抖。

“以前,我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想看看那些我没有见过的美景,想认识更多人。不过现在,好像都做不到了呢。”

你思考了一会儿:“我想学画画。”

“画画?”

“是啊,我想要用我的画笔画下满园春色、繁花似锦,我还要画下阑风伏雨、绿树成荫,还有天高云淡、北雁南飞,以及那万里雪飘、玉树琼枝。”你说着这些时,眼神闪烁目光流转。

“没想到啊,”曈打趣道,“出来久了,也学会舞文弄墨了。”

“别小看我。”你哼了一声。

“我教你。”

“什么?”你没听清。

“我说我教你画画。”曈又重复了一遍。

“你还会画画?”你有些不信。

“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呢!”曈似乎被你的质疑气到了,“你就说你要不要跟我学吧。”

“学啊,我当然要学。”

你们就这样聊了很多,就连自己什么睡着的都不知道。

曈为你盖好被子,又看到旁边那碗都基本动过的药,猜到你今天是不会喝了,于是又端了回去。

曈走后,你睁开眼,伸手拿了一块曈没撤走的糕点闻了闻,果然没有味道;你又咬了一小口,味同嚼蜡;你用力地将口中的糕点咽下去,如同咽一块坚硬的石头,你只觉得你的喉咙像被刀割了一般疼痛。你暗暗苦笑,将那块没吃完的糕点又放了回去。

在这里度过的每天,曈都会在忙完以后掐算着时间来叫醒你。

可是这一天,曈却再也没能叫醒你。

“阿樱?”曈像往常一样呼唤你的名字,可却再也没有人应答。

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猛地扇在了曈的脸上,他像是突然失去了身体的支点,惶然跌坐在地,难以置信的看着你。

摇椅上的人仿佛睡着了一样,风吹掉了落在她发间的几片樱花花瓣,又似是带着无尽的不舍与眷恋,轻抚少女的脸颊和白发。

喉咙仿佛被什么堵住,难受又刺痛。曈停顿了许久,才挤出一丝轻微的颤抖的声音。看着躺在摇椅上的你,那双眸子略微泛红,充满了无助与绝望,就连声音也在此刻变得嘶哑而低沉。

“阿樱,醒醒,别睡了。”依旧没有人回答。

曈只觉得心脏犹如被一双冰冻的手掐住,使他无法正常的感受生命的跳动。痛楚在他胸前盘旋,如同一条无情的毒蛇,让他难以抵挡。那种疼痛,如同尖锐的箭矢,深深地刺入他的心脏,疼到他失去了理智的边界。

曈不可置信地看着你:“别睡了,阿樱。我带你去找阿贝多,你不是喜欢他吗?我带你去找他。不,我现在就去把他带过来见你,等你醒来就能见到他了!醒过来,好吗?”

内心的铁锁被拆卸,情感如同一群失去方向的飞鸟,四处逃散。曈感到迷茫和无助,不知道该何去何从。所有的快乐记忆在这一刻都被无情地剥夺,只剩下一片寂静与苦涩。

“你不是说要为自己活一次吗?你说你去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可你还没有看完不是吗?你为什么突然就不坚持了? ”

曈绝望地说着,泪珠滚滚从眼眶落下,一颗又一颗砸下浸湿了襟口。他也尝试着调整呼吸想要掩饰心痛,可颤抖的鼻音依旧出卖了他。

他知道你不会再醒来了。

曈轻轻握起你已经变得冰凉的手,抵在眉间:

“你说你想画下这风花雪月、风月无边……”

可为什么……你连再看他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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