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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原神:替代品也需要被爱

魈没有回答你,你只好跟在他身后又走了一会儿。

突然,你和魈同时察觉到了不对劲。周围的景色逐渐开始变暗,就连浮岛上面的植物也开始渐渐枯萎、融化。无数黑色的人手一样的东西从地里钻了出来,铺天盖地地向你和魈袭来。

魈脸色一变,立刻想将你拉到自己身边。但已经来不及了,那些黑手迅速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块巨大黑幕将你们俩完全隔开。

周围的景象也变了,原先的浮岛和月亮都已消失不见,只剩下一望无尽的寂静和黑暗,黑暗之中没有魈的身影。

“魈!……魈!……”

你害怕极了,拼命呼喊着魈的名字,但不出所料的没有人应答。

你不知道找了多久,无尽的黑暗已逼得你近乎崩溃。虽然你可以用元素力来照明,但这却丝毫无法驱散你心中的恐惧。

最终,你绝望地瘫倒在地上。

“救命……谁来救救我……我好害怕……谁能帮帮我……”你喃喃的说。

脑子里不断闪现着从前的事,过往的事情如画片一般在你脑海一一闪过,唯有在想起一人的时候能让你稍稍慰藉,你几乎是意识地喊出了那人的名字。

“……”

手上的岩元素图案的印记突然亮起,你这才想起这是钟离先生在你入梦之前留给你的,不仅能够帮助你找到魈的位置,还能随时警示魈的状态。

而此时印记闪烁得如此之快,那么无疑说明魈的情况非常危险。

你几乎是一瞬间便忘记了恐惧,立刻起身朝着印记所指的方向赶去。

可奇怪的是你明明已经到达了印记所指的地方,却依旧什么也看不见。

手上的印记都已经红得有些发烫了,你也急得直跺脚。

突然,你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迅速在手上划出一道伤口,鲜血自伤口里喷涌而出,滴在地上。奇异的是,地面上黑暗竟立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四周散去。你又将受伤的手在周围晃了晃,周围的黑色触手也迅速如潮水般退去。

黑暗散去之后,你终于如愿见到了魈。然而魈却被无数暗红色丝带样的物质绑住四肢悬在空中动弹不得。

“魈!”

你二话没说便飞奔到魈的面前,迅速将那些捆绑住他的暗红色物质扯断。然而那些暗红色的物质竟像是活着的一样不断闪烁出诡异的光芒,有些甚至已经嵌入了魈的血肉里,你能明显闻到散发出的血腥味。

魈似乎是昏过去了,你废了好大力气才将那些暗红色物质清理掉并摧动元素力为他疗伤。

“魈,醒醒……”你不断地呼喊着魈的名字。

终于,魈在你一遍又一遍的呼喊中苏醒了过来,然而你还来不及高兴就被魈一把推开。

“?!”

你有些莫名其妙,但再次看向魈的时候却看见他背对着你蜷缩在一旁,嘴里不断颤抖地说道:

“别……别过来!”

语气里充满了恐惧和绝望,虽然魈已经明确告诉你不要靠近他,但他这个样子叫你怎么能不担心?

你再次起身走到魈面前,魈立刻捂住脸转向另一边,像是生怕你看了会失望一样:

“不……别看我!”

但你却不吃这一套,用力扒开魈的手就要看。还是那副清俊的面容,但此刻却被恐惧和汗水所覆盖。

你这么做的后果便是立刻遭到了魈的激烈反抗:

“不!别靠近我……我不想伤到你!”

看着魈痛苦得发抖,你难受极了。究竟是怎样的遭遇才能让一个向来坚强的人彻底崩溃?

你一把将魈抱住:“没事的,魈,我来了……”

泪水也随之流了下来,然而你还没来得及多安慰几句,面前的景象却再一次变了。

你看见魈正和四个长相怪异的人围坐在火堆边,就着溪水和食物畅饮聊天,样子融洽又惬意。

你叫了一声魈的名字,无人回答,如此你推测他们应该不能看见你。而从另外四人的长相可以确定他们不是人类,倒像是你从书中看到的除魈以外其他四位护法夜叉的样子。

难道这里是魈的回忆?

魈依旧不怎么说话,只是在其他人聊到自己时才回应两句。远远的,你隐约捕捉到魈脸上的一抹浅浅的笑意,此时的他没有将那笑意隐去,反而大大方方向外展露出自己的好 心情。

这换到现实世界是你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随后画面一转,你又看见那几名夜叉围在睡着了的魈身旁,为首的那名长有四只手的紫色夜叉悄悄拿出一支笔在魈的脸上画画。

看着整张脸被画上圈圈叉叉的魈的时候,不敢想象当魈醒来发现后会是什么表情,你忍不住笑了。

见惯了魈不苟言笑的样子,你甚至觉得有些恍惚,有点不敢相信平时向来冷淡的魈也会有这样一面。但你依然由衷为此时的魈感到开心,至少这时的魈有人陪他嬉笑打闹,患难与共,不必被业障噩梦所束缚,你觉得这时的魈才是最幸福的。

但紧接着,你却看见其中的一名夜叉突然发狂,另外两名夜叉相残,而最后那名长有四只手臂的紫色夜叉则失去踪迹,就连魈也站在血红的天空下痛苦地嘶嚎。

接下来的画面有些混乱,你知道是记忆开始倒流了。

在这之中,你“亲眼”看到魈是如何在魔神的控制下造下的诸多杀业。每次魈在面对被自己杀死的人的时候都会驻足片刻,但最终还是不得不扬长而去。

怎么会这样?

你知道魈在跟随岩王帝君之前被迫做过许多错事,可当真正看到后你还是犹豫了。你知道有些事不是说放下就能够放下的,看完这些你不确定如果换作你是那些人能不能够原谅现在的魈,虽然如今的他为保护璃月同样付出了很多。

随着画面的再一次变化,这次,视野中只有一片茫茫的雪原。

你在雪地里找了许久,终于找到了已经快被大雪淹没的魈。

魈似乎和你所认识的他有些不一样。耳边还残有一些没有褪完的羽毛,背后一对巨大的金色翅膀没有任何光泽,湿答答的,外围的一些羽毛甚至因为过低的温度已经完全冻住了。此外,大雪天魈却浑身赤裸(不是)地呆在雪地里,全身都冻得已经发白。

远远的,你似乎看见魈在发抖,走进一看发现他竟然是在吃雪!

只见魈抓起一把雪就往嘴里塞,紧接着又是一把接着一把。身下掉了一地的血渣,都已经冻成了冰,但魈就像是完全感觉不到一样依旧狼吞虎咽地吃着雪。

这是要饿成什么样才会以雪充饥?

虽然知道此时的魈并不能听见你的声音,但你还是忍不住:

“魈——”

你颤抖地呼唤着魈的名字,但魈只是略微停顿了一下便又继续吃雪。

突然,魈像是被呛到了开始剧烈地咳嗽,地面上不一会儿就布满了大量血渣,但魈却只是简单地将那些被污染了的雪刨开便又开始吃雪。

“不要,别吃!”你一把将魈手中的雪打翻在地,并抱住他失声痛哭。

“没事了,魈,我在这里,我会陪着你的……”

就这样吧!魔神怨念也好,杀业也罢,你都会和魈一起承受。

魈突然被你抱住后整个人都僵掉了,悬在半空的手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随后,魈身上属于鸟类的特征渐渐消失,身体也开始变大,逐渐变回你认识他时的模样,周围的景象也变成了你们原先所看到的样子。

你将魈放开的时候发现他将头低得很低,沉默不语,显然是知道你看见他记忆的事。

就这样僵持了许久之后,你正要开口魈却抢先一步说:

“我犯过了太多错误。无数亡魂都葬送在我的枪英之下,这其中究竟哪些是魔物、哪些又是无辜之人,连我自己都已分不清楚。每次闭上眼,我都能听见他们在我的耳边嘶吼。”

“有我在。我会在魈身边帮你记住每一个死在你抢下的魔物和每一个被你拯救的生命,魈为世界所做出的贡献都由我来记录。”

魈:“我曾尝试过接近一些人类,但他们都无一被我身上的业障影响失去了心智。”

“有我在。我很强大,我有能力保护自己,魈不用担心牵连到我。”

魈:“曾经的那些和我一起谈笑风生的人最后都一一离我而去,最后我还是孤单一人。”

“有我在。悄悄告诉魈,其实我是由炼金术创造出的人造人,所以我的生命是很漫长的。我一直会陪在魈的身边,不会让你再独自一人的……”

忽然,魈将你用力抱住,恨不得将你整个人都融进自己的血肉里。

谁能想到,压抑了千年的仙人释放后做的第一件事竟然是——失声痛哭?

你同样反手抱住魈,下意识哼起一首就连你自己都不知道的歌谣。

我愿和时间对抗,那些世界从你身上夺走的温柔,我会重新嫁接。

在亘古的传说里,以神明的名义,我会永远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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