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翎月过于悠闲,李承泽又不急着回答,让一旁的谢必安傻了眼。
他不过去了趟北齐竟然看不懂如今的情形 。
这十几年的清份终究是错付了!
李承泽你挺有自知之明啊!
李承泽范无救不再,你可以回去了。
李承泽余光瞥向翎月,双腿搭在椅子扶手上慢慢摇晃。
“纤纤玉足”看来说的不止是女子,画面过于暧昧翎月脸上一片绯红。
李承泽你怎么还不走!
李承泽的话让翎月为自己的不耻行径赶到羞愧,但还是强装镇定。
他这张嘴早该治治了!
翎月李承泽你当真觉得我是来找范无救的?
李承泽不然呢。
半合着眼眸,外衣松松垮垮的搭在身上,就连说话也有气无力的。
翎月自然是恭贺你新婚啊!
堵在嘴边的话突然被翎月换了一句,。
连她自己也纳闷为何要提起这茬,和叶家的赐婚即使有利于他,但在他心底自然也酸不得痛快。
他与范闲的对弈已然成了败局,虽说用范若若的婚事反将一军可也把自己玩进去了。
这无异于是庆帝对他的警告。
走私之事轻拿轻放,却不会让痛快。
李承泽发什么愣呢。
葡萄在翎月唇齿间瞬间爆开,甘甜可口,只是搭在她肩膀的那只手让她有些紧张。
李承泽缓缓低头,耳边忽然多了一丝温热,气息隐约打在翎月脸颊,耳根没有察觉的红了。
李承泽那我是不是还得感谢你亲自登门祝贺啊?
翎月不,不用!
翎月只要大婚的宴席能让我进来蹭吃蹭喝就行!
她浑身难受迅速起身逃窜到一旁。
这人又开始发癫了!!!
李承泽我可不敢,不要来了我岂不是坐实通敌的罪名了!
谢必安啊??!
突然被明着拆穿身份翎月没什么异样谢必安倒是急了。
翎月你不说我不说谁能知道呢!
翎月靠在一旁的书架上,李承泽在他对面双手抱在胸前,两人互相试探着。
李承泽你这是承认自己的身份了?
翎月有什么不能承认的呢!
翎月你不是在抱月楼之后便命人查过我的身份了。
谢必安不是,这什么情况啊?
谢必安守在一旁,手一直搭在剑柄上随时准备出剑。
李承泽嘘!
李承泽准备杀我?
李承泽瞬间严肃下来,不是害怕,是没了之前的不羁。
没登翎月回答他又自顾自的询问
李承泽北齐要帮着范闲对付我?
翎月不错!
翎月的笃定让李承泽愈发严肃,片刻间笑了起来,好像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没有开心,只有无奈,对北齐的无奈,也是对自己的无奈。
李承泽北齐怎么杀人之前好要诛心呢?
翎月对也不全对,太后和皇帝与范闲有交易自然支持范闲,但有人想押你。
李承泽谁?
李承泽脱离而出眼中竟有一份期许。
这样的人也渴望被支持拥护吗?
到现在为止翎月都觉得李承泽是那种阎王要他三更死,他一气之下在二更便自尽的人。
又怎么也会拘泥于别人对他的认可。
李承泽北齐皇室还能有谁,那不成朝中有人造反?
李承泽总不能是怂包大公主吧,她要敢这么干也不怂啊?
……
翎月可曾听说过战毓!
话刚出口翎月便后悔了,她怎么能这么早就漏了底牌!
于她而言可是把最后的筹码交到了别人手上,留给她的除了涉险便是死路一条。
只是李承泽身上像是有一股魔力,吸引她靠近,让她无条件的信任他!
李承泽不曾
李承泽不过是北齐拿来诓骗别人的幌子罢了。
她确信李承泽在说谎。
这天底下谁都能说战毓不复存在唯独李承泽不能。
与北齐合作时他曾好几次探过身份,翎月也是后知后觉中了他的计谋,身份暴露。
翎月既然这样那便没什么可谈的了!
翎月转身就要离开瞥见了书架上那本翻开放着的书,正写着《红楼》二字。
翎月殿下也喜欢范闲的书!
李承泽书和人确是不同的。
李承泽走到旁边摸索着封面,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停在了曹雪芹三个字上。
李承泽范闲总说这书不是他写的,是那个叫曹雪芹的人写的,你觉得世上真有曹雪芹吗?
翎月也喜欢读《红楼》,只是总觉得的看不懂,看到的只有繁华背后的凄凉与无奈。
大厦将倾,一木难支。
若真要论起此书是否出自范闲之手她不好说,也品不出。
翎月不知,殿下要觉得他存在那他便存在!
翎月若是让我瞧着范闲确实不像能写出红楼的人。
翎月可偏偏我们所见的红楼皆出自他之手。
李承泽是我入戏太深了!
翎月嗯?
翎月还想在调侃一番李承泽,回头正好看到李承泽一滴泪划过脸庞。
这滴泪竟看的让她心疼。